或許是真的被秦鹿打怕了,在看到后,韓永平徹底了鵪鶉,一句話都不敢說。
秦鹿走進東廂房,房間里空的,什麼都沒有。
可笑的是,當初秦氏嫁進門,嫁妝并不。剛開始,韓王氏不敢秦氏的嫁妝,主要是怕被人知曉后脊梁骨。
在這個時代,哪怕是再惡毒的婆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貪下兒媳婦的嫁妝。
一旦告到府,聲名狼藉不說,賠錢或坐牢是板上釘釘的。
秦氏多有些慘。
做姑娘的時候,爹娘恩,上邊還有一位兄長,一家四口和和。
后來邊關戰事驟起,朝廷征兵,兄長應召伍,因腦子靈活,很快晉升為百夫長。
奈何戰場刀劍無眼,兄長死于戰場,秦家只有這個一個兒子,本以為是個出息的,以后必定能宗耀祖,誰料想如此短命。
秦家父母還沒顧得上哀悼死去的兒子,卻被婆婆催促著為秦家留后。
之后秦氏的母親在生產時一尸兩命。
就在秦母亡故后不到兩個月,秦父續弦,秦氏自此連娘家的門都進不去。
“我的嫁妝,給我一文不的吐出來,否則咱們就只能王法大堂上見了。”
話音落下,韓王氏和幾個妯娌臉大變,恨不得原地消失。
當初秦氏可是帶來了二十兩的現銀,同時還有一些家等。
拔步床在莊戶人家很難見到,架不住秦家大舅哥是個疼妹妹的,愣是花費高價打造了一副給妹妹做陪嫁。
如今拔步床就在大房屋中,韓大牛作為長子,在韓老頭夫婦心里最重要,再加上小王氏是韓王氏的親侄,家里有好的東西,自然繞不過這對夫妻倆。
“弟妹……”小王氏笑起來比哭都難看,“你看弟妹,這張床也是好木料打的,這搬來搬去的怪麻煩,咱們……”
“是麻煩的!”秦鹿點頭,不等眾人松口氣,繼續道:“一天三頓打你們,卻能讓我心愉悅,對嗎?”
小王氏嚇得慌忙搖頭,“不是,弟妹這話說的,我就是商量一下,商量商量,這就給你搬過來。”
別開玩笑了,昨晚那一下,小王氏至今都心有余悸。
韓鏡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年時明明自己和母親是被全家欺辱的對象,眼前發生的一切,好像徹底顛倒了。
“我帶來的裳,被你們糟蹋的都給我補回來,還有布匹和家,一樣都不能。二十兩銀子是我兄長給我的陪嫁,嫁妝單子在我手里,娘家也有備份,一個銅板,后果你們清楚。我兒將滿五歲,到了啟蒙的年紀,韓家對我們娘倆不上心,我這個做母親的卻不能看著他被你們耽誤蹉跎。要麼你們別供著大房二房的三個小子讀書,要麼就不能虧待我兒子,一視同仁。那些年老三賺的銀錢,我們母子沒到,日后老太太如果敢厚此薄彼,我可不依。”
話都說到這份上,韓王氏心里氣得火燒火燎,卻沒有任何辦法。
不怕秦氏對自己手,一旦敢打婆婆,必定能去里正面前,將這個人逐出家門。
架不住這個賤人在自己面前吃了虧,會從兒子孫子上找回來。
關鍵下手沒個輕重,心狠手辣。
韓王氏嫁進韓家這麼多年,從沒如現在這般憋屈。
其他人心里自然也憤怒,奈何打不過,只能認慫。
“限你們明晚把我的東西送過來,不然的話……”視線在幾個人上掃了一圈,“兒孫可能要些皮之苦。”
韓大牛等人不住后退兩步,心里舍不得錢財,卻也不愿意被打。
“我們母子在你們手里吃了四年半的苦,我也不是個心狠的,你們全家把這四年半還回來,到時候就可以分家,不然就湊夠二十兩銀子補償一下,現在分家也可以。”
韓王氏差點沒跳起來,“二十兩?你怎麼不去搶。”
秦鹿輕笑,“如你所見,我現在正搶著呢。明晚那二十兩嫁妝,包括布匹和糟蹋的裳,必須得送到我眼前。遲了,我打斷韓大牛的。”
“現在,去準備早飯,我了。”
握著兒子纖細的手腕進屋,當著眾人的面把房門關上,隔絕了眾人敢怒不敢言的臉。
韓鏡全程一副呆呆的樣子,以免被旁人發現異常。
進屋后坐下,看著母親將破舊的被褥給他鋪好,自己的屋子里什麼都沒有。
“先委屈一下,后天娘帶你去縣里買新的被褥,等從他們手里拿到錢,咱們就分出去單過。”
年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卻并沒有分家這一說。
前期母親被韓家折磨致死,草草掩埋。
他在韓家眾人手里掙扎十幾年,最終考上生,那之后韓家更不可能分家了。
這群人都想趴在自己上吸。
韓鏡怎麼可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一朝得中探花郎,迎娶高門貴,短短不到十年,韓家上下無一活口,被他抓到機會,徹底鏟除,了他加揚名的踏腳石,也算死得其所。
重來一遭,他沒想靠弱可欺的母親護著,玩謀權,再給這群人加十個心眼也得死。
卻不想這個母親和記憶中的大不相同。
他懷疑自己尚在夢境中,而非重生。
秦鹿沒懷疑兒子傻,格卻好不到那里去。
長期于這種抑的環境里,心智的年人恐怕都得原地炸,更別說是個小孩子了。
為今之計,只能盡量的為他創造一個適合的環境,慢慢的改善他的格。
韓鏡保持這種狀態,是為了不餡。
他現在懷疑母親的份,如此強勢,莫不是真的借尸還魂了?
里的“魂”,又是誰?
想到有可能不是自己的母親,韓鏡心難免有些復雜。
當然也僅僅是懷疑,目前還沒有找到什麼證據。
他覺得自己可能回到了“不存在”的年,否則韓家上下,不可能被母親如此強勢鎮而沒有任何懷疑。
韓鏡對母親的不深,中間六十年兩隔,年時的那點記憶,除了痛苦沒剩下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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