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后。
左統領步步后退,握著長刀的右手個不停,終于抵擋不住,長刀咚地一聲落了地。那柄雪亮的長劍,在他膛三寸外停住。
左統領一臉愧地認輸:“皇子妃娘娘好手,屬下自愧不如!”
陸明玉氣定神閑,笑著收回劍:“你手還算不錯。”
能在全力施為下抵擋六十余招,確實不錯了。如果不是因為一神力,左統領至也能撐過百招。
左統領被夸贊,反而愈發愧。
他是二皇子的親兵統領,負責守護殿下安危。結果,在二皇子妃娘娘手下連一百招都沒撐過。
李景笑著安左統領:“你不必愧。換了我,在小玉手下走不過三十招。”
左統領依舊滿面愧,默默退下。
陸明玉目落在幾個呆若木的親兵臉上:“你們幾個,是要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男人要臉不要命。
再不是對手,也不能幾人合力去圍攻一個子。
最年的親兵,一咬牙上前:“屬下請皇子妃娘娘指點。”
陸明玉不喜廢話啰嗦,略一點頭:“你先手,我看看你的能耐如何。”
練武場上,實力為尊。之前對陸明玉的恭敬,是因為份之別。此時此刻,誰也不敢大放厥詞,讓三招什麼的。
年的親兵深呼吸口氣,握著長槍,迅疾刺出了第一槍。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長槍霸道猛烈,天然克制刀劍類的短兵。一般而言,持劍之人遇到長槍,多是閃避為主。
陸明玉腳下也沒,揮舞手中長劍格擋。
長槍再霸道攻勢再猛烈,也一一被長劍攔下。
年親兵的臉很快紅了。不是氣也不是怕,而是長槍和長劍擊時,一陣陣巨力自擊傳來,右手疼得都快握不住長槍了。
短短十幾招,便被陸明玉窺了個破綻,迅疾出手抓住長槍,一腳將年親兵踹飛了出去。足足飛了幾米遠,然后重重落地,發出一聲慘呼。
陸明玉隨手一扔,長槍不偏不巧地飛到了慘呼連連的親兵側。
然后,陸明玉看向剩余的親兵:“下面誰來?”
一眾親兵:“……”
個頭最高最壯手最好的親兵而出,手中握著狼牙棒:“屬下請皇子妃娘娘多多指點。”
……
半個時辰后。
八個親兵頭目被抬下去三個,還有五個,也是鼻青臉腫。
一旁圍觀的皇子親兵們瞠目結舌,連大氣都不出來。
陸明玉額上連汗珠都沒有,依舊氣定神閑,不過,說出口的話就沒那麼好聽了:“左統領,如果殿下遇到手高明的刺客。憑你們幾個,真能護得住殿下嗎?”
左統領慚至極,訥訥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另外幾個還能站著的親兵頭目,恨不得將頭低到口去。
二皇子妃說得沒錯。他們平日里自視甚高,自覺都是高手。如果有厲害的刺客猝起發難,就如二皇子妃這樣的手,憑他們如何攔得住?
陸明玉收斂笑意,聲音冷了下來:“換了陸乙他們,每人在我手下至撐過三十招。五人結為兵陣,可以擋我半個時辰時間。”
“從今日起,我親自帶著你們一同練,你們心里可服氣?”
還有誰敢不服氣?
當然,這是不合規矩的事。哪一個府上,也沒有當家主母親自訓練親兵侍衛的道理。不過,陸明玉今日連敗九人,深深震懾住了所有人。
再者,二皇子殿下都不吭聲,他們有什麼可反對的?
左統領心念如電,迅速應道:“皇子妃娘娘一絕世武藝,屬下心服口服。”
眾親兵一同應道:“屬下心服口服。”
陸明玉目中出滿意之,張口吩咐陸乙,先領著眾親兵繞著練武場跑十圈。一聲令下,眾親兵迅速列隊,老老實實地跑了起來。
練武場十分寬敞,一圈下來就有兩里。十圈就是二十里。
親兵們平日練,最多五圈,也就是十里地。今天一上來就翻倍。眾親兵心里暗暗苦,上一聲都不敢吭。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李景,湊到陸明玉邊,低聲調笑:“今日二皇子妃娘娘好生威風。”
陸明玉笑著瞥他一眼:“我親自練皇子府的親兵,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如果存了不軌的心思,大可以趁著這樣的機會排除異己拉攏安自己人。至,也能完全掌握住李景的行蹤。
李景低聲笑道:“怎麼不擔心。練兵不是朝夕之功,也最耗時間心力。我擔心你太過辛苦勞。”
陸明玉凝視著李景,半晌才笑著輕嘆:“李景,你這樣慣著我,我真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
人會負心背義,權勢不會。
萬一生出野心,將二皇子府的一切攬手中,日后甚至要篡權染指朝政怎麼辦?李景怎麼敢這樣信任?
李景握住的手,笑著眨眨眼:“這里是練武場,把持不住不太好吧!”
陸明玉笑著啐他一口。
……
午后,陸明玉自宮中回府。
陸乙領著四個年齡不一的漢子來了:“啟稟皇子妃娘娘,這就是娘娘陪嫁莊子的莊頭。小的領著他們四個,來給娘娘請安。”
四個暗衛營統領,一同跪下行禮:“小的見過皇子妃娘娘。”
陸明玉淡淡一笑:“都起吧!”
四人謝了主子恩典,站起來。
四個暗衛營,擺在明面上的份是田莊佃戶。四個暗衛營首領,順理章地做了莊頭。
一般而言,大田莊的莊頭多是壯能干的漢子,以陸家的家風做派,打發些手不弱的侍衛去做莊頭不算稀奇。畢竟,陸家連管事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
也因此,眼前的四個“莊頭”彪悍壯,也不算太惹眼。
陸明玉當然見過他們。
前世,他們也是在親后前來見過主子。然后,很快就將他們都給了李昊。現在想來,真是愚蠢頂的舉。
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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