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陸是最后一個到餐廳的,三人圍坐在了一起,點了一個大的火鍋,天冷了,火鍋是最好的選擇。
席間,胡一月提起了很多他們三個在國留學時候的趣聞,尤其是宋義來流的三個月,因為不習慣天天吃西餐,就在公寓里做火鍋。
結果,火鍋著火,差點三人沒被抓進去。
“你看我們過去多有趣,現在就不行了,天天泡在醫院里,都泡傻了。”宋義在一旁慨道,“也許你們不回來,就好的。”
“我從沒想過要呆在國。”沈商陸卻這樣回來一句:“我去的時候,就知道有一天要回來,這是最終結果。”
“你這人怎麼這麼矯,難道過去不值得你一點留。”
“我的過去都是為回國做打算的。”
果真是個轉不過彎來的直男,想法都這麼直截了當。
胡一月舉起了酒杯:“商陸,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樣子的嗎,什麼時候嗎?”
“跟的一臺手。”
“不對,是在上解剖課,那天我直接在課堂上暈倒了,那是我剛去國不久,明明在醫科大什麼都不怕,卻在去那邊的第一回就過敏暈倒了,你把我送去了醫務室,我記得可清楚了,我當時就想說,他鄉遇故知,懷還真深厚。”胡一月會記得那天張開眼睛,他就站在下,落進了的心里。
上一個人,用了那麼幾秒鐘時間就足夠了。
“現在上手臺,再也沒有反應了,這就是練出來了,誰都會有生疏的頭一回。”沈商陸附和的話語。
胡一月沒有要說自己的功偉績,也沒有要談論什麼醫學經驗,但好像他們談論的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一月的意思是,那天你為什麼要幫,給個痛快話?”宋義朝著他問道。
沈商陸往自己的碗筷里夾了一塊菠菜,慢慢放下來:“有人暈倒,送醫務室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你難道不會?”
所以他一點都沒有覺得很值得被記住。
胡一月低頭,喝了一口酒,刺激的辛辣在嚨口蔓延開來。
而沈商陸渾然不知胡一月此刻的心。
宋義也自己喝了一杯酒,為了胡一月對沈商陸的執著,這件事上,他卻想要給發小出頭,卻什麼都做不了。
“當然了,商陸就是天生適合做醫生的人,見義勇為麼。”笑得滄然,甚至有些接不上氣來。
沈商陸不懂胡一月今天的緒怪異,宋義也是話里有話,但他卻像是一個局外人,也分辨不出來他們真正的目的。
“好了,喝點,一會兒找代駕,我吃得差不多了,先回去醫院了。”沈商陸幫他們了代駕,順便代了一下代駕,送他們兩個。
宋義和胡一月被帶上了車后座。
胡一月哭著、鬧著捶打宋義:“阿義,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注意過我,我那麼喜歡他,可是他卻從沒有要喜歡我。”
“你沒有告訴他,你喜歡他,他怎麼知道呢,月月,你做錯了。”
“我怕我告訴他了,就靠近不了他了,我怎麼辦,阿義,我好難過。”胡一月不停拍打著他的后背。
代駕從后視鏡看到兩人打鬧的樣子。
“老板,你兩是男朋友?”代駕問了一句。
“鬼個男朋友,我們是兄妹,對兄妹。”宋義醉意朦朧地喊道。
胡一月哼了一聲:“真是沒有眼力勁,我怎麼可能喜歡我的男閨呢,當然不可能,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沈商陸……為什麼,他就該要喜歡我。”
最后代駕把他們送回去,才發現,他們的家都住得很近,但關系真是迷之混,他沒有搞明白。
沈商陸回到醫院,習慣看了一眼手機。
微信沒有顯示,手機也沒有任何的未接來電。
早上給白芷打的電話,到現在都沒有回電,這會兒不會又去王景淮那邊了吧,他們兩個到底在干什麼了。
他將對話框打開,反復打了幾行字,還沒按發送,就被他一個字一個字刪除掉了,隨手將手機扔在了一旁。
心中腹誹:我那麼關心做什麼,半夜三更要和誰一起過夜,他在乎做什麼呢。
對,不用在乎。
沈商陸起,找了找病例,想要讓自己忙起來,病例翻看了幾遍,毫都沒有代替腦海里的畫面。
護士過來說,所有的病人都已經休息了,請他可以去值班室休息了。
他回去了值班室。
燈亮了,他躺在了床鋪上,前兩天,躺過的位置。
他的手指及了的臉龐,而細膩,他現在抬頭,細細看著自己的指尖,仿佛還能想象出來當時的場景。
明明困意十足,卻輾轉反側。
長這麼大了,難得會在這種時刻,想一個孩子,他解釋不清楚的行為到底算是什麼?
沈商陸拿出了手機,在知乎上尋求答案。
問:如果一個人的思緒里被另外一個人牽引,常常會在獨或者安靜的時刻,會想到對方,那是什麼系統出現了問題。
這個提問沒想到一下子得到了很多的回應。
回答一:樓主是個男生還是生,想的是異嗎,如果是異那就是正常行為,沒什麼地方出問題,那就說明你喜歡對方唄。
回答二:樓主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全燥熱,那就是求發生點什麼特別的關系,確實會出現問題,那方面不和諧唄,深夜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獨守空房的男人,我懂得。
回答三:如果喜歡也是一種問題的吧,恐怕是難解了。
沈商陸一下瀏覽了回答,又看了一下同類的問題。
最后歸納答案是:喜歡和發生關系?
到底是哪一種呢,他還沒蓋被子,臉怎麼這麼熱,這麼紅呢?
沈商陸將手機扔到了一邊:“毫無據的鬼扯。”
他的克制力很好,尤其是從事醫學方面,更是對自己約束力很強,怎麼可能在半夜想這種事。
沈商陸閉上了眼睛,可白芷的人影就是在他的腦海里竄,這個值班室里太多關于的影子了。
那天,在這里主擁抱了他,那個擁抱又代表著什麼呢。
而和王景淮過夜,到底又會做什麼,想到這里,他就毫無睡意地起來了,直接往重癥監護室里去換人休息。
這時候,他還是和自己的病人呆在一塊兒,能讓他停止七八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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