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如意的馬車遇襲,然后不見了?”剛從禮親王府迎了親回來,正準備牽著興安郡主拜堂的宋無忌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即就丟了手里的紅花要往外闖。
這還得了!
拜堂親的時候若是讓新郎跑了,那新娘子豈不是會被人笑話一輩子!
眾人也就都攔在了宋無忌的跟前,讓他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應該先同興安郡主拜堂親。
可這個時候的宋無忌哪里還顧得了這麼許多。
他一見到原本應該陪在田莊的陳風和祁琛,心就落下了一截,當他聽到趙如意和小寶兒都不知所蹤后,整個人都了。
“怎麼會這樣?”他著心底的不安,看著上均已掛彩的二人急問道,“連你們二人聯手都打不過對方嗎?”
陳風和祁琛均是一臉的愧。
但他們也同樣覺得奇怪,因為在今日的混戰中,他們覺得好似是同三撥不同的人了手。
一撥是劫匪,一撥是黑人,還有一撥不明來路的人,也不問個青紅皂白加進來就是一通混戰,只要不是自己人便一通互打。
而他們二人則是趁著這三撥人彼此牽制的時候出來,卻發現趙如意的馬車早已消失不見。
他們原想順著車轍一路追過去,豈料才追出五十米,那車轍的痕跡便消失在草叢里。
一輩子押鏢的陳風沒想到自己竟會遇上這樣的事,意識到事的嚴重后,他和祁琛是一刻也不敢耽擱,趕趕回了寧國府,將此事告知了宋無忌。
有三撥人在爭搶趙如意?
這一次連宋無忌都懵了。
對方究竟都是些什麼人?為何都要爭搶他的如意呢?
原來之前的心慌和不安都是真的。
他就知道不該讓去什麼田莊小住!
宋無忌整個人都變得跌跌撞撞起來,腦海里卻浮現出趙如意那甜的笑容,以及小寶兒“噯噯”的哭鬧聲。
“不行,誰都別攔我!我一定要去找!”宋無忌便紅了眼。
趙如意對他而言,就是他的全部!如果沒了如意……
不!他不敢想!
宋無忌就憤恨地摘掉了掛在前的大紅花,他就不應該答應回來拜堂親!
如果不是為了回來拜堂親,他的如意也不會執意要去田莊,那就更不會遇上這檔子事了。
宋無忌很是頹喪地想著。
可就在他一轉的時候,有人拉住了他。
他有些失神地回頭看去,發現拉著他的正是自己掀了蓋頭的興安郡主。
“宋無忌!你別做得太過分!”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的興安郡主就瞪著眼睛瞧著宋無忌,眼神中充滿了驚恐、懷疑、憤怒以及不甘心。
見到這副表的宋無忌卻是突然淡然一笑。
“別做得太過分?別做得太過分!”他目譏諷地瞧向了興安郡主,“究竟是誰做得太過分?”
“我曾記得你說過,只要我的如意一出事,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是你興安郡主找人做的!你還告訴我,你不會那麼傻,不會給自己挖坑往里跳!”宋無忌就看著興安郡主笑道,“可我后來幾經周折終于找到了那把飛刀的主人,他告訴我,就是你們禮親王府的人請他干的!”
“是你們一直在哆哆人!”宋無忌就將頭上戴著的新郎冠取下來砸到了地上,“這個親不結也罷!即便皇上怪罪了下來,我依然也是這句話!”
說完,宋無忌便不顧眾人的阻攔,就這樣大踏步地奔出了寧國府,氣得興安郡主只能原地抱頭痛哭。
出了這樣的事,原本那些來觀禮和喝喜酒的親朋好友也不好繼續留下來,也就紛紛辭了東。
剛才還是熱熱鬧鬧的喜堂,一下子就變得空的,徒留下一地的狼藉。
“郡主……”興安郡主邊的丫鬟鶯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們郡主這一輩子最好面子,沒想到最為看重的婚禮竟然了一場鬧劇!
看著日頭已經偏西,們這些人是應該留在寧國府?還是應該返回禮親王府呢?
“走?我憑什麼走?”結結實實哭過一場的興安郡主突然抹干了淚,很是倔強地道,“他宋無忌不就是不想與我婚麼?我豈能如了他的愿?我哪兒也不去,我就要在這兒等他回來!”
說著,興安郡主一甩頭,即便只有一個人,也要把未完的婚禮繼續下去。
出得寧國府的宋無忌只覺得自己一輕松,可他的心里又為下落不明的趙如意擔心不已。
他便同陳風、祁琛他們先回了東大街,然后上了小飛等人,趁著城門還沒落鑰時,策馬出了城,然后到他們今日混戰的地方查探了一番,希能尋得一星半點關于趙如意的蛛馬跡。
只可惜當時參加混戰的人太多了,滿地都是雜無章的腳印和馬蹄印,本瞧不出什麼來。
而天也變得越來越黑,即便打著火把,也看不清路來。
此刻城門已鎖,宋無忌只好帶著陳風和祁琛等人先去田莊落腳。
只是他們剛一到田莊,陳風和祁琛就不約而同地亮了武,擺出一副要與人拼命的架勢。
“怎麼了?”牽著馬的宋無忌就很是不解地問。
陳風則是擺好了一個架勢,然后同宋無忌道:“院子里的那伙人便是我們今日在樹林子里遇見的第三撥人!”
宋無忌一聽,心想這還得了!
他們不但搶人,還搶到他的田莊上來了!
一時氣憤的宋無忌便抬起腳,對著院門就是一踹,原本虛掩著的院門就這樣“哐當”一聲砸落了下來,將院子里的人都給嚇了一跳。
院子里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在院門倒下的那一刻,他們也紛紛亮了兵,好似馬上又能打起來一樣。
“師兄?”
“師弟?!”
院的一人在瞧見陳風時驚愕地喊道,而陳風在瞧見院子里那人時也同樣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麼會在這?”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原來站在院子里的那人并不是別人,而是徐家的領頭護院何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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