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趙如意回來了,連婆子和周芮家的就趕圍了上來,在趙如意的耳邊噓寒問暖了一番。
在得知宋無憂竟沒將趙如意怎麼樣后,二人均是一臉的不信。
只要是府里的老人都知道,那宋無憂小時候只是調皮搗蛋了一點,可隨著年紀漸長,就慢慢地變得輕佻了起來。
偏生那薛氏卻覺得自己生的是個兒子,哪怕輕佻一點,在外面也吃不了什麼虧,對那宋無憂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宋無憂就變得越發大膽了起來。
不但將他院子里的那些個丫鬟都禍禍了個遍,就連府里那些稍微有點姿的丫鬟也無一能逃出他的魔掌。
趙如意這是因為在夕照堂里當差,因此那宋無憂不敢直接找過來,可沒想他竟會在夕照堂外攔住了。
“二公子這兩年真是鬧得越發的不像話了。”連婆子也就忿忿地道,“這慣子如殺子,這薛氏如此放任二公子,竟是一點也不怕他出去闖出什麼禍事來。”
“呵呵,他能闖出什麼禍來?”沒想周芮家的卻是滿臉譏笑道,“我可是瞧出來了,他和咱們國公爺一樣,就是個窩里橫的,出了府那可是連個屁都崩不出來的主。”
“他沒把你怎麼樣吧?”連婆子沒有那周芮家的大膽,不敢在口舌上逞能,也就問起了趙如意。
趙如意就將晚上約了宋無憂在大廚房里見面的事說了。
“那怎麼能去!這不是羊虎口嗎?”連婆子一聽,就替趙如意擔心了起來,“我們得把這件事告訴世子爺!讓世子爺幫你做主!”
趙如意卻是拖住了連婆子:“這是我和二公子之間的恩怨,又怎能勞煩世子爺!”
“可是你一個人,怎麼對付二公子?”連婆子就替趙如意擔心道。
“我自有我的辦法!”趙如意就讓連婆子和周芮家的附耳過來,然后細細地和們說起了自己剛在路上想起的計策。
待趙如意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的細說了一番后,連婆子和周芮家的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你說的那法子不是不行,只是在這府里,主子打奴仆的事常有,這奴仆打主子卻是頭一遭,到時候會不會收不得場?”連婆子就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而周芮家的在一陣細想之后,卻覺得可行。
“正巧這段時間我可是聽聞大廚房那邊鬧賊呢!到時候如意只消喊一聲有人,我估著大廚房里的人都不會放過他!”說著,周芮家的眼里也迸出一些興來。
可在這院之中,夕照堂到底離大廚房還是有些遠,想要悄無聲息地過去容易,可在打了人后還要安然無恙地回來,卻有些難度。
于是趙如意將眾人都進了聞雅屋,細細地布局了一番,而且還特別代過這件事不能讓世子爺知道,得靠們自己的力量來收拾一次宋無憂。
因此,在宋無忌帶著添福回府后,沒有一個人在他的面前提及此事。
趙如意像往常一樣在他的跟前服侍著,待到宋無忌開始做藥熏后,連婆子按照事先說好的那樣,找了個借口將趙如意出了屋子。
趙如意將二兒留在了屋里照看一二,自己則和三兒換了一方便行的夜行,順著夕照堂的墻溜了出去。
夜之后,夕照堂也好,大廚房也罷,都是沒什麼人會去的地方,因此們二人很是順利地進了大廚房。
大廚房里已經封了爐,白日里做事的廚娘們也已經散去,只留了個看火的婆子在查看了所有的灶膛后,就抱著酒壺去了后頭臨時歇腳的地方去喝酒了。
趙如意就帶著三兒進了空無一人的大廚房。
二人剛站住了腳,就聽見門外有了靜,然后就見著宋無憂踩著薄雪鬼鬼祟祟地跑了過來。
趙如意就讓三兒躲在了門后,自己則是發出了滴滴的聲音道:“可是二公子?”
宋無憂在來的路上還一直在想趙如意會不會放了他的鴿子,這會子一聽到趙如意的聲音,他整個人就像被打了一樣興了起來。
難怪他曾聽人說過妻不如妾,妾不如,不如不著。
趙如意此番提出的私會,可真是讓他覺得刺激極了,他屋里的那些小妞兒還真沒有誰能像趙如意這樣,讓他張又興。
“我的如意小寶貝!!”宋無憂就興地著自己的手,推開了廚房的大門。
可是廚房里卻是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第一次來這廚房的宋無憂就有些不清方向。
“如意你在哪啊?”在大廚房里索了好一陣的宋無憂也沒找著趙如意的影,不由得急了起來。
“我自然就在這咯!”先比宋無憂得大廚房的趙如意早就習慣了這黑暗,也就湊到了宋無憂的邊幽幽地說了這麼一句。
還沒等宋無憂反應過來,一直躲在暗的三兒就抄起一個用來裝菜的空菜框往宋無憂的頭上罩下去,隨后又抓起一扁擔往宋無憂的上砸去。
宋無憂就“嗷嗚”出聲來。
三兒和趙如意兩個就合力將他摁在了地上,然后大聲地喊道:“抓賊啊!抓賊!”
二人的聲音一下子就引來了大廚房里看火的婆子,而這婆子又正好喝得暈暈乎乎的,聽得有人,也沒管那麼許多,就跟著趙如意們一塊打了起來。
因為廚房這邊的靜很大,不一會的功夫又引來了其他的人。
大家黑燈瞎火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起賊來。
趙如意和三兒一見這陣勢,就趕趁著眾人都沒怎麼注意的時候溜出了大廚房,跑回了夕照堂。
自從趙如意和三兒溜出了夕照堂后,連婆子就一直焦急地幫們二人留著門,好不容易見著們兩跑了回來,連婆子這才放下了心。
“世子爺那邊怎麼樣?”趙如意在連婆子的門房里就換起服來。
“我就瞧著二兒進去加了一次熱水,想必無事!”連婆子就同趙如意做著耳報神。
趙如意便同點了點頭,然后輕手輕腳地回了正房,將二兒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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