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傍晚時又去了一趟春華軒看玉玢公主,不過沒有留下用膳,前后待了約一盞茶功夫,就起駕來永安宮了。
謝寧在皇上面前藏不住心事。
用過晚膳皇上先帶大皇子去了小書房,問了他幾句功課,又溫言勉勵了幾句,把帶回來的折子批閱完,二更時分才回寢殿來。
謝寧正坐在鏡前梳頭,生過孩子之后調養的好,現在發如墨,順的披在背后。皇上繞過屏風進來的時候,從大銅鏡里看的清楚,側過頭來微微一笑。
皇上走到后去,兩手搭在的肩上,覺生過孩子坐完月子之后長的一點又都消減的無影無蹤了。
世人都說心寬胖,換句話說,胖不起來的人多半都是有心事的。
“今天怎麼看你心事忡忡的?”
“今天宮監的人拿了過往的賬冊給我看,把我嚇了一跳。”謝寧輕聲說:“只是過個重節,這花費也太大了點……”這麼說又有點不好意思:“臣妾沒見過大世面,說話行事難免小家子氣。”
皇上就笑了:“朕也象你這樣想過。”
“皇上也這麼想?那時幾時的事?“
“從一登基就這麼想了,先帝的喪儀,還有朕登基大典,一算下來這花費讓朕都覺得牙疼。”
謝寧雖然不知道當時花費了多,可是現在知道淑妃賢妃的喪儀是如何辦的,先帝的花費只怕是們倆的十倍不止,那這數字可以算是十分驚人了。還有登基大典,一聽大典二字,就知道場面小不了。
“先帝好奢侈善揮霍,朕當時看看庫、國庫的盤存,再想想要花的錢,真想這登基大典就不辦了。”
謝寧趕說:“辦還是要辦的。”說完才想起那已經是十
年前的事了,皇上的登基大典當然是辦了的。
“朕只好吩咐禮部和宗正寺,說念先帝深自己德行孝道都有不足,登基的典儀一切從簡。饒是這麼著,也只省下了大概三分之一左右。”
謝寧安他:“那也省了不了。”
何曾真的省下來?省的那一點兒,沒兩天就讓明壽公主“借”去了,說要翻修公主府,太后二話不說就應了,
不過事過境遷,這些事兒皇上也不想再提了。抄沒明壽公主府的產業這件事到現在都沒有辦完,無他,明壽公主實在太會摟錢,不僅限于京城一地,在南方北方還有數目龐大的田莊、店鋪、別業。僅僅現在查抄出來的數目,都抵得上過去數年的賦稅之和了。這些查抄的產業按例都是直接庫的,可以說皇上現在空前的財大氣起來,對過個小小的重節也就不在乎了。
其實謝寧發現了一件事,經過明壽公主鬧的變,宗室之中又了好幾戶人家,要發放節禮時,今年的數目比去年要,位高的朝雖然沒幾位,但是卻都已經換了人選。
之前謝寧在明壽公主事后尋思著不知道這事要牽連多人,結果一看賬本,這查抄了之后居然還有省錢的好。一時間謝寧居然想到“再多抄幾家就好了”,不過自己都讓自己這想法嚇了一跳,趕在心里念幾聲罪過罪過,那個可怕的念頭遠遠拋開再也不敢去沾了。
謝寧想著儉省,皇上自然不會笑話,他也是過過窮日子的,當然他的窮日子并非缺食,這幾年也不象從前那麼為錢所苦,可是能省點還是好事。
皇上對先帝的揮霍可是深惡痛絕的,同樣,他也厭惡并鄙視明壽公主的鋪張與
奢靡。淑妃同他在這一點上從來就沒合過拍,之前來辦這些節慶之事的時候總是說“不可失了天家的面”,但到了謝寧手里,想的卻是花費太大。
這點更讓皇上喜歡。
“你頭一次主持這樣的事,有沒有什麼難?”
謝寧老老實實說:“人手不大夠,胡榮還擔不起這樣的事來,畢竟還是太年輕了。”
資歷不足,閱歷不夠,這是胡榮的傷。宗室、朝臣,誥命,各家各戶之間的親戚牽絆關系,這些不是一天一日能學得出來的。
“這事兒朕也想到了,白洪齊那里倒是有兩個人,你自己呢?有沒用得的放心的人選?”
“臣妾沒幾個人。”這是大實話:“也就是以前和周稟辰周公公悉一些。”
皇上是知道這個人的,點頭說:“白洪齊也提過他一句,是個老的人,也知進退,那就定他了吧。朕同白洪齊說,明兒把他歸到永安宮來,你也好有個臂膀。”
謝寧被皇上按著肩膀不能起來謝恩,只好這麼坐著說了:“皇上這樣忙,還得替臣妾這里心。”
“你同朕還講這樣見外的話?”
白洪齊辦事從來不會疏忽,第二天一早周稟辰就樂呵呵的來永安宮了。
以前他見謝寧也就是躬躬揖個手算行禮了,那會兒謝寧位卑嘛,六品才人還真沒有人家一個副總管太監品階高。
這一回周稟辰是結結實實跪下來叩了頭的。因為以后他就歸屬永安宮了,謝寧是他的正經主子,這一次禮數是不能省的。
謝寧讓胡榮扶周稟辰起來,胡榮也是一臉的笑,和周稟辰換了一個眼神。
一山難容二虎,但胡榮也知道自己確實扛不起這一攤子事兒。周稟辰來至比旁人來
要好得多。
至于以后的事兒……那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周稟辰之前對來永安宮的事就有了算,事一來就能上手。有他從中幫助安排,原來的一團麻頓時就理出了頭緒。
重節前一日宮里的例賞就已經都分發下去了,謝寧還額外多了一件事,給宮外的家人賞賜節禮。賞賜這個詞兒讓謝寧覺得心里有點兒別扭。
但是能給家里人送東西遞話還是讓高興。因為節禮賞下去,明兒大舅母就可以進宮來啦,名正言順,因為要謝恩哪。可惜的是重糕花酒錦緞補藥這些東西是現的,就是想給大舅舅、舅母做點針線,哪怕做雙子呢,也讓舅舅舅母看看確實長進了,親手做的東西也更顯心意,就是已經來不及做了。
記得以前大舅母說針線活兒拿不起來,將來做不好媳婦。小舅舅當時替分辯,說當家作主婦何必一定要自己會針線?到時候他給出陪嫁,買上十個八個手藝到的繡娘陪嫁過去,一輩子的針線都不愁了。
大舅母當時被他氣的抓起手邊的靠枕就扔到他上了。
現在是不愁針線沒人做,自己也學的七七八八了。費事的做不了,簡單些的做一做還是沒問題的。
現在想想當時給皇上做的第一個荷包,臉上都覺得很難為,想著把那個荷包找出來毀尸滅跡,但皇上就是不告訴那荷包收哪兒去了。
給其他人家賞賜的節禮,禮單也都送來一一讓過目,可以適當的添減一二。比如家里有年過七十的長輩,就適當的添上壽杖,壽鞋,有未滿周歲的孩子,就給添個萱草、茱萸香囊之類的。
這貴妃還真不是好做的,活計一點不輕省。
以前沒承寵,沒有孩子的時候,的日子過的要多自在有多自在,整天盤算著吃點兒什麼,再去哪兒尋本沒看過的書之類的,時間多的可以任意揮霍。可是現在簡直從睜開眼到閉上眼就沒有閑著的時候。打發三個孩子吃食穿就讓閑不下來,更不要說現在還有大部分宮務都遞到手上來了,閑慣了的人乍變得忙碌起來,簡直連吃飯的功夫腦袋里都盤算著這些事,暈頭轉向的著實有點吃不消。
不過是管著這麼一點事就這樣,皇上管著那麼多事卻還游刃有余。大概有人天生就有這方面的才干和天賦,就屬于那種不太開竅的。
但是皇上信重,怎麼也不能讓皇上失啊。
方尚宮十分心,安說:“萬事開頭難,您以前沒沾過這些事,乍一上手當然覺得煩難,等一切都上正軌,做了就好了。到時候您閉著眼都能置這些。誰也不是天生就什麼都會的,還不都得慢慢學嘛。”頓了一下,方尚宮又說:“聽說謹妃打發邊親厚的太監出宮送信。”
“給誰送信?”
“給老家。謹妃的母親聽說早就不在了,父親兄長還都在,聽說是想讓老家的人遷到京城來住。”
“韓家是做什麼營生的?”
謹妃家世也不顯,仔細一想,從淑妃賢妃沒了,皇上宮里頭似乎就沒有什麼出世家高門的子了。謝寧自己就不用說了,舅舅是,已故的父親不過是秀才功名,謝家祖上也沒出過什麼顯赫人,馬馬虎虎說是個書香門第。慎妃是婢出,謹妃也不比謝寧好到哪兒去。
方尚宮早就知道,比較宛轉的說:“聽說做些布、茶葉生意。”
那就是商賈了。
(本章完)
她身為二十一世紀的女間諜走個路被一道雷劈穿越到了將軍府嫡女身上,本想著安安靜靜的生活,再找個金龜婿,冇想到兩個庶女姐姐一點也不安分,多次找麻煩,姨娘更是想儘辦法上位,一場刺殺遇到了眾女的夢中情人——攝政王,就因為一次英雄救美就被某個囂張自大的無賴纏上了,偷偷逃跑遇到了白衣飄飄的美男,還冇勾搭就被某人扛了回去,攝政王有種你就放我下來,我不要你了!
薛宜寧出身名門,姿容姝麗,舉止嫻雅。待嫁之年,受父母之命,嫁了大將軍駱晉云為妻。為人妻的她恪守婦道,對駱晉云悉心照料,柔婉順從,駱晉云領兵出征,她在家孝順公婆,照顧叔妹,將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條,家中長輩無人不贊。一年多后,駱晉云凱旋歸來,卻帶…
重生而歸,燦爛煙花,浪漫乞巧,謝嬌嬌和沈承淵狹路相逢。謝嬌嬌表情凄苦,眼中含淚:我家小姐愛慕祁王多年,小女向菩薩起誓不為她覓得良緣,小女一生回莊子吃苦,還要養豬……沈承淵神情松懶,漫不經心:好巧,我家祁王從不信神魔,好人做到底,進言王爺幫你…
特種部隊軍醫的莫云茱穿越成將軍府大小姐,原本要做太子妃的她被陷害后捆綁病嬌殘王。女主強勢破陰謀,帶著腹黑病夫君開啟虐渣打臉模式,斗奇葩,撕白蓮,踩綠婊,搞生意,財運滾滾來,桃花朵朵開。一不小心,名滿天下,不料離奇身世暴露,仇家蜂擁而來,既然有人不讓她躺平,那她就帶著美人夫君奪了這天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