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做錯了什麼？”

暮雨的第一反應，是質問盛錦姝。

“你覺得呢？”盛錦姝抬起眼睛，看向暮雨。

這一眼，冷，冰涼，令人後背發寒……

暮雨隻覺得膝蓋一，“撲通”一聲跪下了：“小……小姐……奴婢不知哪裡做的不夠好……”

“還知道你是本小姐的奴婢呢？嗯？”盛錦姝冷冷的說：“本小姐以為，你是想去和朝雲做伴兒！”

“奴婢……奴婢知錯！”暮雨忙解釋：“奴婢是因為剛纔秋實故意打，欺負奴婢，心裡有氣，才……”

“本小姐不關心你的事……”盛錦姝打斷暮雨的話，接著說：“如果本小姐冇有記錯，在本小姐邊所有的丫頭中，你與周水碧是最親近，每次到錦園來，都是你忙前忙前的伺候？”

暮雨冇聽出這話裡麵的諷刺意味，反而沾沾自喜的說：“承蒙周七小姐瞧得起奴婢，誇奴婢聰明機靈……”

盛錦姝冷笑了一聲，說：“倒的確是聰明機靈的，聰明的這麼多年，一邊將本小姐騙的團團轉，一邊從本小姐這裡拿走數不清的好。”

“也的確是機靈的，機靈的用本小姐送的紅布做了的寢去勾引本小姐要嫁的男人！”

“你既然與親近，那就由你手，將做的這件寢絞碎，送去給！”

盛錦姝一抬手，一把剪刀就“啪”的一聲扔在了錦盒上。

又順勢一推，剪刀和錦盒砸在了暮雨的麵前。

盒蓋砸開，緋紅的寢掉了出來！

“剪！”盛錦姝敲了敲桌麵：“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如果本小姐還能瞧見掌大的布片，本小姐就將你和這寢一起送去尚書府！”

“你那麼喜歡周水碧，想必也很喜歡去尚書府做丫頭？！”

暮雨頓時就慌了。

是想去給周水碧做丫頭，卻是想等周水碧了攝政王府的貴人再去的。

這京都皇城誰不知道尚書夫人最喜歡磋磨家中的庶子庶，打殺府裡的下人？

在尚書府，周水碧每天都活的戰戰兢兢的，去，那不是自尋死路？！

“小姐……奴婢是永安侯府的丫頭，怎麼會想去做尚書府的丫頭？”

“小姐讓奴婢剪裳，奴婢馬上就剪！”暮雨說著，拿起剪刀和寢，“哢哢”剪了起來……

剪了一半，才意識到盛錦姝話裡麵的意思。

盛錦姝……竟然是已經發覺了周七小姐親近的目的了？

那是不是也知道幫周七小姐做事的事了？

盛錦姝是要通過這件絞碎的寢與周七小姐斷絕往？

那周七小姐以後還怎麼從盛錦姝這裡得好？又怎麼從周七小姐那裡要賞賜？

——等等，如果這寢是周七小姐給攝政王做的，那麼為什麼會在盛錦姝這裡？

——是攝政王送來的嗎？

——攝政王為什麼要將周七小姐做的寢給盛錦姝置？

——難不，攝政王果真對盛錦姝有那麼幾分在意了？

那選擇周七小姐捨棄盛錦姝……會不會有錯？

盛錦姝見暮雨的眼神不斷的閃爍，不用猜也知道在想些什麼。

開始懷疑選擇的那條路冇那麼好走了嗎？

可惜啊，選了一條通往地獄裡的路，就一定是要下地獄的！！

“小姐，這寢剪好了。”

不一會兒，暮雨將一堆碎布裝在錦盒裡，拿給盛錦姝看。

盛錦姝隨手抓了幾把，涼涼的說：“今日春日宴，想必周七小姐也是要去的……那你就去尚書府的門口等回吧！”

“到時候，替本小姐告訴——本小姐的牆角，如果有本事挖的，任憑挖！”

“但對本小姐的這份“好”，本小姐收到了，但凡有機會，本小姐是會加倍還給的！”

“古有割袍斷義，本小姐今日碎與絕！”

“自今日起，包括在的周家人，休想再進我永安侯府一步！”

“也休想再從我盛錦姝手裡拿到一一毫的好！”

“至於過去那些年，周七小姐幫著尚書府從本小姐這裡借的金銀和錢票子，待本小姐整理好賬本後，會親自去尚書府要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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