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二爺被發配邊疆,二房邵姨娘當家,與小廝。閔氏為了兒,上門求玉淵收留。
玉淵怕一父所生的妹子將來知道真相后恨,并沒有將閔姨娘留下。閔姨娘走投無路之下,只能帶著姐兒投奔大房。
當時老夫人還在,念著是二兒子的親骨,就命顧氏把人留下,另辟了一小院子給母二人住。
顧氏本不愿意,礙著老太太的面兒,只能把人留下,暗下叮囑心腹看點。
就這樣,閔姨娘在大房扎了下來。
是個懂眼的,沒事只在自個屋子里做針線活,逗弄逗弄姐兒,從不往外頭瞎逛瞎跑,只逢年過節的時候,帶著姐兒給長輩磕個頭。
顧氏見知趣聽話,也就不再派人盯著,日子一久,大房諸人幾乎要忘記花院還住著一個閔氏。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沒忘,不僅沒忘,這人沒事還往花院里跑,今兒給姐兒送點吃的,明兒給閔姨娘買只簪子,后兒給母倆買塊錦布。
這人,正是謝家大爺謝奕平。
這謝奕平惦記閔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在剛京時,遠遠看過一眼后,便惦記上了。
能被送人的人,有幾個長相是差的,這閔氏更是水做的,花做的,否則也不能一進門就被謝二爺捧在掌心。
生下姐兒后,這閔氏更像是一只了的水/桃,雖衫簡樸,但渾上下散著的,卻是擋也擋不住。
謝大爺臉上不顯,心里早就跟貓抓了似的,好在他還顧忌著人倫廉恥,只遠遠瞧著,沒敢逾越一步的。
哪知后來謝家天翻地覆,又好巧不巧的閔氏孤兒寡母投奔了大房而來,謝大爺心下狂喜,攛掇著老母親把人留下,當然,安排進花院也是他的主意。
花院位于謝府大房最北邊,連個都曬不到,有哪個下人會往那邊跑,這樣一來便避了眾人的耳目。
第一次上手是姐兒的生日,一府的人都忘了,獨獨謝大爺還記著,給姐兒買了好些個東西,閔氏激,陪著喝了兩杯酒。
哪知,這酒里是摻了藥的,閔氏喝完子就了,謝大爺將人抱進屋,了裳,就著窗外微微的月,將人在了下……
第二日閔氏醒來,自是尋死覓活,謝大爺冷笑一聲告訴:“你若今日尋死,明日我就把姐兒趕出去。跟著我吃香,喝辣的,將來給我生個兒子,我抬你做妾。”
閔氏又驚又怕,只能屈服。
剛開始還帶著幾份怨恨,到后來這怨就慢慢變了。原來謝大爺這人雖沒有謝二爺會讀書,但極會做買賣。
做買賣的人最最擅長的是察言觀,閔氏一個眼神,一個喟嘆,他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休周到不說,還常常暗下補。
閔氏一人帶著兒孤苦伶仃,突然來了一個強大的靠山,這靠山又對這般好,哪有不的。
于是干柴烈火,一點就著,一月中除了閔氏小日子的那幾日,謝大爺沒有哪日不在花院廝混的。
這世上,沒有不風的墻,漸漸的,風言風語傳到了顧氏的耳朵里。
顧氏什麼人,那可是桌子都敢掀了的主,氣得倒仰的同時,帶著一眾丫鬟婆子浩浩殺進花院。
哪知自家男人得了訊趕過來,二話不說,只將隨佩帶的一塊上好的羊脂玉砸在顧氏腳下。
顧氏當下臉就白了,男人是在告誡,做事留一線,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把事兒做絕了,大爺我跟你玉石俱焚。
顧氏心頭那個恨啊,第二日就病倒了。作孽啊,大伯子睡弟媳婦,這還要臉不要臉啊!
謝大爺自然是不要臉的,遮布一掀,人就大大方方往花院跑,算是走了明路。
這不,小半年下來,閔氏肚子爭氣,懷上了。
玉淵輕輕嘆息,“大伯母把事兒告到我這里,是想我出面把閔姨娘打出去,還是抓一碗下胎的藥,把那孽種打了?”
顧氏淚和脂糊在一起,了手中的帕子,蒼白無力道:“我只想求王妃評評理,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兒?”
“這理,你不該讓我評,該去找大爺評,你問問他,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兒?”
顧氏臉由白轉青,心說:我要是敢朝他去評理,還能容那個賤人懷上孽種?
顧氏不說話,玉淵也靜謐不開口。
大房上有謝老爺,下有顧氏的一雙兒,這邊正為寒老先生的去世傷心著,沒功夫去管大房宅的這些個破事。
人啊,要麼忍,要麼狠,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顧氏見玉淵不說話,忽然變得有些心緒不寧了,咬咬牙,道:“王妃啊,把這閔氏納進房,也不是不可以,只這姐兒的份……”
玉淵此刻才明白顧氏這一行的目的,朝后的羅媽媽看了一眼,假裝不知,道:“姐兒怎麼了?”
“姐兒是二爺的骨,養在我們大房算怎麼一回事,將來閔氏肚子里那塊下來,長大了,知道了自己的世,我這做嫡母的臉,還要不要了?”
“那大伯母的意思是……”
“要麼,這閔姨娘干干凈凈的抬進來,我看在大爺骨的份上,給一條生路;要麼,求王妃賜我一條白綾,讓我死了算了,這被人脊梁骨的日子,反正我是不過了。”
顧氏說完,嗚嗚直哭。
原本就生得富態,這麼一哭,也哭不出個梨花帶雨的效果來,倒把玉淵哭得心煩意。
算是聽明白了,顧氏容不下謝二爺的種,而自己和那個孩子怎麼說也同父異母的姐妹,所以才找上門。
羅媽媽上前一步:“大,奴婢說句逾越的話,大這一番打算,有沒有問過閔姨娘?”
“?”
顧氏冷笑一聲:“一個賤婢,抬就抬了,殺了殺了,哪有說話的份。羅媽媽你也別不信,在姐兒和肚子里之間,鐵定了選肚子里的。”
跟著大爺多好啊,鴨魚,綾羅綢緞的,風吹不著,雨淋不著,若生下個兒子,還能分點家產,下半輩子都有了依靠!
羅媽媽想了想,又道:“那麼大爺是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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