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沒有一會兒功夫,劉隊長和劉隊長的兒子劉鐵柱被縣里面的人給帶走的事就傳遍生產隊。
聽說的人們個個心里都膽戰心驚,誰知道這些人會沖到誰家門上?
這些殺神誰都惹不起。
而且榮主任還特意把生產隊的會計和支書都找的出來,告訴他們因為劉隊長和劉鐵柱犯的事兒太大,這一次要從嚴置。
就算是以后教育改造之后回來,恐怕也得老老實實夾著尾當一個生產村民。
反正生產隊長這件事別想了。
支書和會計其實被劉隊長和劉隊長的幾個兒子欺負的夠嗆。
這個生產隊說白了就是生產隊長的一言堂。
他們別看擔著個名譽,實際上什麼都做不了,什麼也說不了。
榮主任現在把劉隊長弄走了,他們心里不得放鞭炮來慶祝。
當然兩個人要說私下里沒什麼私心想自己當生產隊長,那絕對不可能!
誰不想往上走一步!
生產隊長和支書,會計那是不一樣的質,生產隊長可以拍板做決定,決定別人的一家生計,可是支書和會計能干什麼呀?
可是榮主任特意指名道姓的說了知青點兒的知青江國就不錯,有干勁兒,又有沖勁兒,有文化,有眼界。
而且為人老實,誠懇,這樣的人自然應該擔得起生產隊長的責任,這話是說給會計和主任支書聽的,倆人一聽這話,那當然心知肚明。
這是敲打他們。
于是村兒里面部表決,村兒里一共就三個干部,部表決還不就是支書和會計兩個人說了算。
立馬跑到知青點兒把江國過去,三個人開了個頭會,人家兩個人請他出面當生產隊的隊長。
江國也沒推辭,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兩個人。
這可是妹妹的100斤玉米面換來的。
他絕對不會再允許自己被別人拿在手心里。
支書和會計一看心里明白。
肯定是榮主任提前已經說明白,村里六生產隊召開了生產大會,于是江國這個新出爐的六生產隊生產隊長走馬上任。
面對這個原本一文不名,大家都不怎麼悉的江國,突然之間為了六生產隊的生產隊長,都是一腦門子的霧水,誰也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可是看到支書和會計鼎力支持江國,原本心里還有點兒小算盤的人,也都打了退堂鼓。
他們也清楚,恐怕這位知青背后有什麼,雖然三年以來他們不知道這位江知青有什麼特殊。
實際上江國以前的確是低調,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一面,可是既然支書和會計都同意,他們這些普普通通的社員,又有什麼不同意的?
于是大家一致通過,江國真正的為了六生產隊的生產隊長。
支書和會計今天就寫一份報告,遞到縣里面去,想必用不了兩天,縣里就會批下來。
江國到時候就是名正言順的六生產隊的隊長。
江國在大隊部里忙著和支書會計開會,商討隊里的工作,而這個時候,知青點兒的江小小迎來了郭大愣子和他媳婦兒帶著當初給他們說的胖二嬸兒上門兒。
江小小一見到來人就知道,不出他們所料。
兩口子一開完社員大會,就著急了!
當初江國上他們家提親的時候他們沒答應。
那會兒提的那個要求確實有點過分,可是這一陣兒,兩口子怎麼會不后悔?
人家再也不上門兒,肯定是被他們的要求給嚇回去。
問題那會兒江國和這會兒江國能一樣嗎?
那會兒的江國,只不過是知青點兒的一個小知青罷了,可是這會兒江國那可是六生產隊的生產隊長,炙手可熱。
而且背后還有榮主任,他們都聽說了,榮主任今天親自來把劉隊長和他兒子帶走的,結果后面江國就走馬上任。
這里面要是沒點兒什麼貓膩兒,誰會信?
那個榮主任誰見了不害怕呀。
郭大愣子簡直后悔的,差一點兒沒把腸子悔青了。
早知道當時人家來,自己就該早點兒答應把閨送過去結婚算了,現在可倒好刁難了人家。
結果后腳未來的婿就了生產隊長,這不是自己拿在人家手里,一個不好還不給他們一家子穿小鞋兒。
這會兒恨不得直接把閨送上門兒,嫁給人家。
郭大愣子才急忙找了人,這不趁著隊長剛上任,趕想把婚事敲定,他記得昨天來說親事的可是江國的妹妹,江國不好說話,他妹妹總該好說話吧。
村兒里打聽了江國還在大隊部忙活著,于是急忙帶著人上門。
一挑簾子進屋,江小小正在炕上做被子,昨天被子做完了,可是踅著三哥這里還了好多東西,褥子也沒有,再說了萬一三哥要結婚,總不能就一床被子。
這邊兒剛把做好的被子收進箱子里,正收拾笸籮里的針線,結果就有人進來
一抬頭,胖二嬸兒笑著就進來打招呼。
“哎呦!妹子!大喜事兒,大喜事兒呀!”
江小小臉一沉,目不善的看著郭大愣子和他媳婦兒進來。
把手里的剪刀和針線往笸籮籃子里一扔,臉子一沉。
“有什麼喜事兒?胖二嬸兒,你要是自己來做客,我不攔著你,胖二嬸兒當初對我們兄妹兩個都不錯。再怎麼地也算是長輩,可是別什麼阿貓阿狗都往我們這里帶。”
不震懾住郭大愣子和他媳婦兒,以后三哥這里還后患無窮。
胖二嬸兒一聽這個話,臉上也一紅,肯定知道這丫頭是因為上一次郭大愣子和他媳婦兒當時提的那個條件,人家生氣了。
急忙打圓場。
“小小,小小,聽嬸兒一句話,咱們寧拆十座廟,不拆一門親。你看你哥和冬梅那站在一塊兒,簡直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要是真把這一對拆散,你忍心啊?
你看你哥一個人在這里,個知冷知熱,給他燒火做飯的人,一個人多清苦,要是你多一個嫂子,豈不是有人能照顧你哥?”
急忙給后的郭大愣子和他媳婦兒使眼,兩個人跟著胖二嬸兒走進了屋里,手腳,站在屋子當央。
都不敢到炕邊兒上去,活像他們不是來做客的,反倒像是來挨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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