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小小被嚇得臉都發白,劉哥終于臉緩了緩,知道自己了怒那樣子肯定跟兇神惡煞一樣,別把小姑娘嚇壞了。
到底這是江國的妹妹。
聲音緩了緩,才開口說話。
“你這丫頭,你就算是要做什麼,你不能來找哥?我都已經跟你說有啥事兒來找我,哥哥幫你做,你可倒好自己一個人冒冒失失就闖黑市,你知道今天一個人在黑市干啥?
居然跟上小六子他們。你知道小六子是干啥的?小六子他們專門設仙人跳的。
你要真跟著他走了,說不準連人帶錢什麼都沒了。那小子就不是個干好事兒的,他們常年在黑市這邊設陷阱,騙人東西,騙人錢。”
劉嫂子一聽這話,也是被唬的嚇了一跳,臉都變了。
急忙拉著江小小坐在炕沿上。
“你也別這麼大聲,孩子不懂事兒,也沒見識過!普通人誰老在黑市混,要是我去了,我也不懂。有什麼話你好好跟說,你看你這聲音大的兇神惡煞的,好像要吃人一樣。
誰見了你不得嚇死。一個姑娘家家知道小六子是誰呀?去給妹妹先倒碗水,先喝點水驚,你看看這孩子嚇得手心都是冰涼。你別把小小嚇出個好歹。”
劉哥聽了這話,再看到江小小額頭出的那細的汗,也知道今天估計把丫頭嚇壞了。
只好嘆了一聲氣,轉去廚房倒水。
劉嫂子拉著江小小的手細聲細氣的安,
“傻丫頭,你今天不知道你多虧遇見你哥,你要是沒遇見你哥,你不知道你得倒多大霉?這小六子在黑市里就是一個惡霸,天不干好事兒,而且他專門在糾結一幫子人在黑市這里搞仙人跳。
假裝是買糧的,掉那些手里有錢有糧,又想往出賣的人,人家裝魚餌,你這條魚要游上去了,到時候把你帶到背地里幾個男人圍著你。
糧食也得沒,錢也沒,再加上妹妹長得如花似玉,到時候說不定心一起,人也得跟著倒霉,而且這還是啞虧,這事你是敢去找派出所?
你誰都不敢吭聲,他們就吃準了這一點。”
江小小是真嚇出了一冷汗,一直以為自己像上一次去黑市那樣,只要隨便找兩個人就能把糧食賣出去,卻完全沒想到這個年月也有人打黑市的主意。
靠黑市吃飯的人可不,差一點兒自己就了那條魚。
還是把人想的太好了,畢竟上一次來黑市遇見王阿姨的時候,人家順順當當200斤大米,把自己的所有防衛心給卸下來。
以至于對黑市抱了相當的善意,還以為只是公平買賣。
有人買,有人賣。
“嫂子,我錯了。”
劉嫂子拍拍的手,臉上全是笑容,“沒事兒吃一虧長一智,這一次多虧到你哥。也算你運氣好,你呀,是個運道好的人。”
劉哥端了一碗白糖水進來,氣鼓鼓的把那碗水咚的一聲擺在了江小小面前,那架勢活像是放了一個大錘一樣。
江小小臉上出了歉意的笑容,自己自然承人家這份人。
今天要不是劉哥說不準自己還真的要倒霉。
“劉哥,我錯了。”
聽到孩兒的聲音,劉哥的心里不由得了下來。
到底是江國的妹妹,再說這孩子天真無邪,又不懂得黑市的這些規矩,又不像他們這些常年混在里面的人。
“你呀,你哥呢?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出來,上一次你來我記得你哥生病,再怎麼樣病也該好了吧?要是沒好,我跟著你回去,把你哥送醫院去。
常年這麼著下去,那還得了!天寒地凍的再凍出點兒什麼事。”
江小小急忙解釋。
“劉哥,我哥病好了,他今天和我一塊兒來縣里,他去縣里辦點事兒,我就想著悄悄去黑市想弄點兒糧食。”
其實還不是闖出來的禍,不想讓三哥知道自己的實際況,又不想來找劉哥怕人萬一了餡。
結果差一點把自己小命栽在這里。
“你哥去那里干啥?某會那里沒啥……不說了,說了也沒用。行,他的事我不管,可是你為啥又弄糧食?前幾天我不是剛給你拿走50斤。
我知道你哥是想要娶嫂子100斤彩禮,他不至于邊兒一點兒糧食都沒有吧?能讓你這個妹妹冒這麼大的風險,又來搞糧食。肯定是又出什麼事兒了,你老實跟我說。”
江小小琢磨了一下,著頭皮準備說,半真半假的說一部分。
反正這事終究得找人幫忙。
“劉哥,我哥這一次差一點被生產隊長給害了。人家打了舉報電話,我哥差一點兒被榮主任帶人給弄進去。多虧我們救了容主任的兩個兒子承了這份人,人家才沒把我們兩個弄進去。
但是實際的況,我們已經知道,這種況我哥要是再在村里待下去,恐怕會出事兒,那劉隊長這一次不說不準,下一次還會給我哥穿小鞋兒。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這樣下去遲早得出事兒。我們倆心一橫,就想了個招兒。
我們兩個琢磨著那100斤玉米面干脆干點兒正事兒。想讓我哥當生產隊長,再怎麼樣也不至于吃多大的虧。可是我那嫂子那里還差100斤玉米面彩禮,我就想著到黑市來想想法子。
劉大哥不瞞你,我這邊兒有個朋友,路子野。他手頭有不糧食有白面和大米,最重要的是我對他有過救命之恩。所以我琢磨著問他先拿點兒換玉米面。
我這個朋友也是個仗義的人,人家說了要多給多,當然價錢方面可以分我一半兒。我那一半兒也不要,我就是想換糧食。”
真真假假,算是把自己手里有糧的事說出來,劉哥一聽這話。
那是一邊激,自己的朋友終于開竅了,起碼敢于改善自己現在的生活,這也是一種改變。
擔心的是去找榮主任,那恐怕是與虎謀皮。
生氣的是這小丫頭,肯定是想替他哥出頭,瞞著人才差一點出了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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