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出集市,立馬邊覺空曠起來。
“帶你見個人。”
江小小頓住,大哥您提前不是應該做點準備。
哎!
商去哪了?
智商也沒了?
真是捉急。
“顧杰,你就空手去?”
顧杰剛才找肯定是為了這個,一轉居然忘了。
顧杰拍拍腦袋,第一次出一個絕對能稱之為絕世的笑容。
“對不起!我這記。和你商量一下,把我那一半的白面玉米面各拿出來一百斤,還有茄子豆角干什麼的也拿一點。”
他們早就商量好了,東西一人一半,空間一人一半,顧杰不許故意不種東西,江小小也不能找茬不幫顧杰拿東西。
就算是生氣有矛盾,當天解決,絕對不留患,什麼事都好好商量,不能搞威脅和瞞。
這是他們定下的規矩。
誰讓他們一人一半空間。
當然主權還在江小小手里,誰讓顧杰拿不出來東西。
很多事顧杰覺得老天爺對他不待見,這不就是徹頭徹尾自己淪為一個苦力?
還是必須心甘愿的苦力。
辛苦半天,一粒糧食拿不出來,顧杰這輩子都沒這麼憋屈過。
江小小蹙眉,“這些東西我拿肯定能給你拿出來,我沒什麼意見,畢竟這是你自己的。可是我提醒你。他們的境肯定不好,你一下子給他們這麼多東西,容易招人眼。
萬一再給他們引來別人覬覦,到時候那更麻煩。再扣上一頂帽子盜取國家財或者集財務,你想一想,你這是對他們好,還是對他們不好?”
當然江小小還有些話沒說,最怕的是升米恩斗米仇。
一下子給這麼多東西,別人覺得顧杰有這個能力,搞到這麼多東西,下一次給的了,慢慢的就開始記恨。
雖然不知道顧杰和對方是什麼樣的關系,可是最后遇到白眼狼的事,自己上輩子沒遇到。
顧杰一頓,“還是你聰明,我錯了,不應該給他們這麼多東西,真的是容易引來麻煩。剛才也是太著急,一看到日子過得那麼凄慘,我心里也是難。”
他不是聽不進去別人勸,況且江小小是為了他打算,也是為了自己朋友好。
“那就沒樣,給他們拿20斤,也不顯山不水,大不了我每個月多往縣城里跑一趟。”
顧杰說完這個話,不由得笑了。
“還得多謝你,江同志,江知青,江妹妹。你可真是我的大恩人,要是沒有你,我還真的抓瞎,你看看這空間對我多不友好。什麼好事兒都得我求著你。
上輩子我肯定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兒,要不然這輩子怎麼老天爺給了我這樣的報應,讓你時時管著我。”
這話一說,連江小小都不由得齒一笑,沒辦法。
要是這麼一想還真是,難不自己上輩子干過這麼積德行善的事兒,才多了這麼一個天生的苦力,給自己干活兒。
這不就是活老天爺給自己派來一個天生的苦力。
“顧大哥,你就別取笑我了,咱們倆可是平等地位的,要是沒你去種地,難不我拿那麼一個空間能干什麼用啊?當倉庫使啊。”
兩個人相視一笑,還真是一個孽緣。
江小小隨著顧杰的步伐走到了偏僻的地方。
打量著四周沒有人。
江小小趕給他的背簍里放進去20斤白面和20斤玉米面,順帶著上面小袋子里裝了一些茄子干和豆角干,當然順手給自己的筐里也放了一點零散的茄子干和紅薯干。
這是為了掩人耳目。
顧杰領著不知道拐了幾道巷子,終于看到前面有一個破舊的牛棚。
就在縣里機械廠的旁邊,這個牛棚蓋的相當大,里面應該是養了不牛和馬。
而牛棚另一頭院子里有幾間破房子。
看吊著的門簾能看出來,里面住著人,不過看周圍環境確實有點兒破爛,這個牛棚還不如他們村里的牛棚,村兒里牛棚的房子最起碼不風,而這里的牛棚,除了牛住的棚子,正經看著結實檔風。
反而是那幾間破屋子,看著像是要房倒墻塌。
要不是看著掛著門簾,真懷疑這地方能不能住人。
而且牛棚的門上掛著鎖鏈,看樣子牛棚并不能隨便進出。
兩個人來到這里,顧杰一看到上面鎖著的大鎖,也不由得有些發愁。
這幾年可沒人敢隨隨便便往牛棚這里跑,人家掛上鎖,他還真進不去,除非是夜里翻墻進去,這大白天的他敢翻墻,周圍就立刻能跑出一堆戴著紅袖章的。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就他們家的分,他也不敢來。
江小小看了看顧杰,沉著個臉,不由的眼珠子一轉。
這種事上輩子見多了,一扭,往旁邊的機械廠走了去。
顧杰一看,有些詫異,但是急忙跟了上去。
走到前面的小供銷社門口,江小小指了指。
“進去,買上一錢的卷煙。”
顧杰這回是真沒明白,江小小沖著機械廠的門房努努。
“門口的保衛科那里,你去遞兩煙,人家估計就能給你把鎖打開,門口的保衛科和那些紅袖章的可不是一回事兒。多還會有點兒同心,但是你不能了口風。
就說是想到牛棚里觀一下縣城里牛棚飼養的狀況,給村兒給生產隊里吸取一些先進經驗。就說你自己也是養牛的,這樣的話雖然聽著有點兒那麼假,可是保衛科的人都是人。
拿了你的煙,自然是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種事上輩子見過別人這麼干,當然知道很多人這會兒不是沒有同心,可是誰也不想惹上麻煩,但是利益驅使之下,還是有人愿意悄悄的開個后門。
顧杰眼睛一亮,看著眼前的姑娘由衷的謝,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江小小一看他那面紅耳赤的樣子,急忙擺擺手。
“趕去吧。咱倆誰跟誰呀,就咱倆這,不用跟我說謝。”
顧杰急急忙忙進了供銷社,里面買了兩錢的煙。
一錢一盒雙頭。
拿了兩盒雙頭,一盒塞在上兜里,另外一盒揣在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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