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策又道:“我們五班的座位是滾制,每周一換,所有的同學統一向斜后方串一排。這樣能保證所有的人高中三年可以坐到班上每一個位置。”
“不存在近視眼看不清黑板,你要是近視,明天空去配副好點的眼鏡。你要是個子矮,上課大不了到過道站著聽,真想聽課怎麼都攔不住。你要是找家里人來給我送禮,求我多關照,不好意思,我不會留面,我會直接曝在班里。”
“在我眼里,沒有差生好生之分,所有的學生我一視同仁。所以,我不希班里出現稚的好生差生拉幫結派。績可以不好,但一定要團結,珍惜這三年的緣分,就這樣。”
他這一席話,直接說得班上同學一愣。徐佳夢也跟著愣了愣。
就在大家愣神的功夫,林清策拿起點名冊,又在桌下巡視了一番:“代理班長的話,我看看。”
他目鎖定到徐佳夢上,道:“就你吧,涂指甲油的那個同學。你什麼名字?”
徐佳夢被嚇了一跳,手上涂了一半的刷頭直接掉在了桌子上。
愣頭愣腦站起來,大紅的指甲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啊?我徐佳夢。”
“代理班長,做麼?”
“可以試試。”
“好。”林清策贊賞的點點頭,眼鏡后的一雙眼出明的:“五班代理班長徐佳夢,開學那天希你的指甲不要這麼扎眼。”
……
這個班主任好像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徐佳夢默默地想。
【腹黑】
也是接久了,徐佳夢才發現。林清策不不勢利,不嚴厲,他更多了一分“平易近人”。
或者說……更接地氣?
他可以和學生開玩笑。
比如,一節數學課下課,他原本黑亮的皮鞋上沾了筆屑。
他盯著鞋面皺了很久的眉。
林清策追求一塵不染的外表,便走到前排問同學:“誰有紙巾借我一張?”
有同學看出來了,借著平日里和林清策關系好,就起哄著對第一排同學說:“班主任要皮鞋,大家都別借給他啊。”
然而話音剛落,有名生乖巧遞上一張巾,解了林清策的燃眉之急。
他慢條斯理地將一只腳搭在桌子上,低頭干凈,又換另一只。
全都干凈之后,一張巾握一團,放在剛剛起哄的同學桌面上,笑道:“謝謝你剛剛替我說話,這個是謝禮。”
他也從不會任何學生到難堪。
比如,最后一排的孫同學上課疊了一節課的紙玫瑰,林清策察覺到了,卻一直沒有打擾過。
只在下課的時候,夾著教案走過去問了一道剛剛講過的題。孫同學答不出,他也不責怪,便說:“紙玫瑰很好看,借我看看?”
孫同學有點擔驚怕,但還是老老實實用手心捧了一朵出來。
林清策大手一揮,將一朵玫瑰在手里,扁了。他故作驚訝:“被我壞了,這也太易碎易摧毀了。我沒法賠你,送你這個吧。”
說完,他把一張卷子遞到孫同學面前:“為了彌補你上課辛苦疊玫瑰,卷子放學之前我。”
后來,孫同學高中三年再也沒有來班里做過手工。
諸如此類的事數不勝數,班上同學都很喜歡林清策。包括徐佳夢,他打破了對班主任的刻板印象。
至現在在心里,林清策有個有趣的靈魂。
【責任】
徐佳夢做著代理班長,每天為了林清策跑,卻有些樂此不疲。
班上同學都很尊重這個班長,大事小事言聽計從。第一次到,原來權力掌握在手中,這麼爽。
但就算白天在學校扮演起好學生的角,也沒能阻止晚上與狐朋狗友出去浪。
外婆年紀大了,總要早睡。但是經常擔心回來得太晚,就一直守在客廳里,亮著燈,留著門。
時間久了徐佳夢也不忍心。
借著:“要和朋友一起租房子,方便流學習”為由,徐佳夢和遠在外地的媽媽打了通電話,直接說:“給我租房子的錢,我會好好學習。”
這件事拖了兩天,從不拒絕各種請求的媽媽竟然拒絕了,原因是:“這事我和你班主任通了一下,他說班上沒有你提到的那位同學,而且他建議我,不要放你出去住。”
徐佳夢只覺得怒火中燒。
一個學校的老師而已,憑什麼多管閑事?
于是第二天上學,從早上開始,不是在課堂上睡覺,就是著耳機聽歌。
原本一個好學生變得叛逆,不科任老師覺得是刺激了,給林清策匯報了去。
果不其然,林清策自習課便把徐佳夢了出去。
徐佳夢雙手兜,倚在墻上,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
直接把林清策看笑了,他問:“我的班長怎麼今天吊兒郎當的?”
徐佳夢心里還在生悶氣,沖著林清策翻了個白眼,又把頭別過去,理都沒理他。
心里想著,有本事你就打我,罵我,找我家長。記過也好,開除也好,反正什麼都不怕。
卻不想林清策一點都沒生氣,只輕輕嘆了口氣,語氣溫和:“你在生氣我多管閑事?那我鄭重給你道歉,這件事我非管不可。”
徐佳夢微微一愣。
又聽林清策說:“你從小跟著外婆一起住,外婆年紀大了,好壞是非也許不能第一時間分辨。父母都在外地,以前可能手夠不到你,很多事隨你去了。但你現在不同了,你是五班的學生,我的班長。”
“可能你需要朋友的陪伴,所以才想同別人一起住。但你要記住,你不是男孩,你是需要保護的孩。你在課堂以外的決策,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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