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回了關雎宮,這才覺得暢快多了。
只要想想太后的神,那口惡氣就覺得散了不。
但是一想起無辜牽連的穆逸,那火氣又想要竄上來。
這件事也只能到此爲止了,雲染不可能真的把太后如何。皇家的事,難道要鬧得沸沸揚揚爲百姓口中的談資,爲大家的笑柄嗎?
那司空穆晟的威嚴何在?
大晉皇室威嚴何在?
對於這樣的結果雲染自然是不滿意的,但是這種時候不能意氣用事。經過這一次的鋒,想來太后以後也不敢再輕易出手了。
因爲知道,雲染是不會慣著,再像以前那樣視若無睹。
林書薇端了燕窩粥來,輕輕地放在小幾上,說道:“娘娘吃點東西吧。”
雲染還真的覺得了,吃了小半碗燕窩粥,這才問道:“二皇子呢?”回來沒看到兒子,難怪覺得了些什麼。平常在邊鬧騰慣了,一時間不見人還覺得安靜的。
“鄭公公親自來把二皇子帶去了昭明殿,說是皇上要見二皇子。”林書薇回道。
雲染就放心了,估著司空穆晟是不放心兒子在關雎宮,索帶在自己邊。
吃完了燕窩粥,雲染就看著林書薇又道:“你去廷府走一趟,找樑嬤嬤問問,太后那邊可有人去找戲班的人。”
“是,奴婢這就去。”林書薇應了,轉就往外走去。
之前不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乾孃給過幾句,模模糊糊的也到了個邊。
現在皇后讓去辦這事兒,分明就是讓知道這件事,讓乾孃告訴。
到了廷府,找到了正在忙著的樑嬤嬤。林書薇就把皇后的話講了。
樑嬤嬤忙喚了兩個小宮人來仔細詢問,問完後這纔對著林書薇說道:“果然有人來問過,是羅嬤嬤邊的小宮。”
林書薇隨著樑嬤嬤坐下,瞧著沒有別人了,這才問道:“乾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的雲山霧罩的,今兒個娘娘可真是嚇死人了,懟上太后毫不讓步,嚇得我臉都白了。”
這事兒早晚藏不住的,畢竟大皇子找妹妹的事,必然是要告知於衆。
樑嬤嬤就嘆口氣,把事的真相講了一遍。
林書薇整個人都斯達了,難怪皇后一副要氣瘋的樣子,太后可真是……
林書薇看著樑嬤嬤問道:“我就好奇,當年大皇子的生母扎死離開,是不是有人暗中指使的?”
可要是有人暗中指使的,就簡直太可怕了,十幾年前,就想著今日的佈局,真是令人骨悚然。
“這不好說,畢竟大皇子的生母已經沒了,真相到底如何,誰又能知道。不過,只看今日的局面,也能猜到幾分了。”樑嬤嬤慨道,“娘娘待大皇子如親子,聽聞很早之前,並不認識皇上的時候,就照顧這個沒有母親的孩子了。如今,被人這樣算計,難怪娘娘如此惱怒。”
林書薇聞言好奇的問道:“還有這樣的事,竟是沒聽說過的。”
“我也是聽你秋禾姐姐說的,已經是早些年的事了。那時候皇上帶著大皇子從邊關回來,因爲大皇子的份尷尬,就沒有住在王府,而是在外尋了個小宅子住下來,偏巧就住在皇后娘娘的對面。人啊,有的時候這緣分就是講不清,那時候皇后眼裡只有跟小國舅般可憐的大皇子,私下裡很是照顧,誰又能知道,也許就是那個時候,慢慢的就被皇上看進眼裡了呢?”
別人都羨慕皇后運氣好,可要是皇后不是心地純善,皇上當年又怎麼會心甘願跳進水裡救人,還許了王妃之位?
聽著樑嬤嬤講帝后的往事,林書薇驚歎不已,尼瑪,這不就是小說中男主的待遇嗎?
難怪遇上皇后總是倒黴,穿來就是給人家做配角的,也是背了個不能負重的黑鍋。
悄悄地給自己點了蠟。
虧得回頭是岸啊。
也是淚奔。
知道了帝后的故事,林書薇也有些羨慕起來,難怪皇上待皇后不同,這樣的際遇,又豈是妁之言父母之命能比的。
有基礎的婚姻,那就等於是開了外掛啊。
怪不得皇后當初敢勸皇帝選秀,這是心裡底氣十足,所以在朝臣那裡狠狠的刷了個賢惠的名聲,裡子面子全都撈自己手裡了。
從廷府回去後,林書薇還恍惚覺得,若是穿皇后,也未必會做出真心待別人孩子的事來啊。
小孩子這種生,沒有心跟耐心的人,是真的沒有辦法發發的,至就不能啊。
雲染看著林書薇著的目有些古怪,就下意識的臉,問道:“你這是什麼眼神,出什麼事兒了?”
林書薇特別理直氣壯地說道:“奴婢聽了些娘娘跟皇上的往事給的。”
皇后:……
好想把扔出去怎麼辦?
這眼神看得人渾發。
“樑嬤嬤都給你說了什麼,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對勁?”皇后差點沒翻個白眼。
林書薇暗笑,中年婦八卦起來的力量,你是絕對不會會到的。
“乾孃說了,廣寧宮那邊羅嬤嬤邊的小宮的確去過戲班子。”林書薇言歸正傳,說起正事兒來。
提到這事兒,林書薇就覺得大皇子真可憐。
雲染冷哼一聲,就知道!
“你鬼主意多,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給穆逸出口氣的,這孩子真是遭了無妄之災。現在搬出去,外頭的那些人不定怎麼在背後腹誹他呢。”雲染都要心疼死了。
林書薇聽著皇后的話,就說道:“外頭人最在乎的就是娘娘跟皇上待大皇子的態度,既然這樣的話,既然大皇子親早晚要搬出去,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娘娘給大皇子大大方方的開府。”
雲染一愣,看著林書薇,“你的意思是?”
“娘娘想的沒錯,就用您沛的母,砸死那些長舌婦。”
皇后黑了臉,什麼做沛的母,就知道林書薇是個上不把門的,私下裡什麼稀奇古怪的話都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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