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對於司空穆晟的記憶,多在與原主腦子裡那些傳聞。許是那些傳聞實在是太恐怖,以至於見到他,總帶著幾分驚懼跟害怕,還有些防備。
但是他昨日救了,雲染便覺得傳聞中的他,不如眼前這個鮮活的人更加真實。
想到這裡,雲染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眉眼微彎,輕聲說道:“我沒有不開心,王爺救了我的命,還保全我的聲譽,雲染激不盡。只是用慣了自己邊的人,所以有些不習慣罷了。”
司空穆晟總覺得雲染沒說實話,無妨,回頭他查一查就是。於是,點點頭,“顧大人今日出宮之後,便會過來看你,我會令人給他帶信,把你邊的人帶來。”
王很好說話嘛,雲染忙謝過。
自打兩人有集以來,好像還是第一次這樣和睦的對話。
雲染瞧著他心不錯,就問道:“昨日的那匪徒可抓到了沒有?”
司空穆晟沒想到雲染居然會問外面的事,驚訝的撇了一眼。
雲染對上他的眼神,就明白他的心思。自來庭訓男主外,主,沒有子問外面事的,若是之前雲染許是不會問。但是昨日經過那生死劫,想明白了,活著的時候,人就不要爲難自己了。
想問就直接問了。
“王爺若是不方便說,不說也罷。”雲染就道。
司空穆晟又看一眼,只見小姑娘抿著脣,兩彎眉蹙起眉尖,一臉惱怒的樣子。
好像對著他,總生氣。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被他跑了,我已經派人四圍追。”司空穆晟就道,想著畢竟那薛定愕劫過,小姑娘想要知道結果也是有可原的,告訴也沒什麼。
“能抓住他嗎?”雲染著急地問道,若是那賊人安全的回去,裡胡說八道怎麼辦?
看著雲染著急的樣子,司空穆晟就安道:“薛定愕十分狡猾,既然被他跑掉,想要再捉抓他就十分的困難。不過我已經部署下去,會讓他沿著我留下的路線他出了大晉,而且他不知道你的份,所以不用過多的擔心。”
雲染就輕輕的鬆了口氣,仔細一想,就下意識的說道:“那薛定愕人稱戰王,馳騁北疆,心狠手辣,王爺下次見到他要小心纔是。”
司空穆晟眸一凝,落在雲染的上,一個閨秀,怎麼知道這些事?
“你聽聞過那薛定愕?”
雲染心裡咯噔一下,一時大意,連忙定下心神,努力不讓他看出破綻,道:“在學堂裡的時候,偶爾也會聽先生提及幾句,一時好奇便追問了些。”
司空穆晟自然是不信的,小姑娘明顯沒講實話,他有些不開心。
低頭看著桌面上的木紋,忽兒說道:“齊先生博學多才,見聞廣博,本王早有耳聞,不想竟然連北疆的事也知一二,倒是許先生尋常並未聽聞他對北疆之事的見解。”
雲染對上司空穆晟似笑非笑的眼神,抿了脣著他,這廝故意這般說,不過是反駁的話。
許先生乃是齊先生的夫,許先生都不知道的事,齊先生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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