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這段時間顧繁跟‘養病’在家的王時常相見,慢慢的就悉起來,現在已經不是跟以前般,見了他如同耗子見了貓。
輕鬆愉快的打個招呼,那稔的架勢。
“見過王爺。”雲染蹲福禮。
“顧姑娘不用客氣。”司空穆晟看著說道,半垂著頭,也只看到一頭烏黑的發,跟如雪般的下。
一副躲避虎狼的模樣。
雲染聽著司空穆晟一如既往淡漠的聲音,心裡鬆了口氣,想了想還說道:“多謝上次王爺傳信。”
司空穆晟挑眉,原來沒跑是爲了道謝。
“顧姑娘多有照顧我家小兒,不過一則消息,何須用謝。”
不用住深宅大院,長街小巷的人家裡,街坊鄰居,家長裡短的說話司空見慣。雲染雖然住在這種地方,但是骨子裡還是有閨秀的矜持跟端莊,因此格外的注重規矩。
這樣與司空穆晟見面對話,已實屬不妥,謝已經道過,正告辭,卻聽到司空穆晟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你與誠國公府不睦?”
什麼?
雲染驚愕的擡起頭看著對面的男子,他一個外姓大男人,管別人家後宅人家的事做什麼?
雲染臉就黑了,這會兒也不怕了,蹙著眉尖說道:“王爺何出此言。”
司空穆晟看著轉眼就變臉的小姑娘,跟去年比起來,量高了不,許是常年管著家裡中饋務的關係,年紀尚小,卻一臉的肅穆之。別人稍稍探聽的家事,便立刻武裝起自己來,上一刻還眉眼含笑,下一刻就如同黑臉包公般。
真是善變。
看著這樣的顧雲染,司空穆晟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也是這般對周圍的人小心防備。
難得他這樣的鐵漢也心腸了一下,出口提點道:“你與那司空焱最好遠一些,免得招惹是非。”
雲染聽到這話,何止是臉如包公,面如黑炭,簡直是火冒三丈,“王爺這話什麼意思?雲染自認爲行得正,坐得直。並無任何逾禮之,我與焱公子的確相識,但男有別,人倫大防也是承庭訓,毫不敢忘記。”
“原來你閨名雲染……”
雲染怒瞪他一眼,一時著急,把自己的閨名不小心講出來了。
子閨名輕易不得說於外男聽,雖說本朝與禮教比前朝寬鬆許多。但是雲染心裡卻總覺得這樣私的事,被一個外男聽了去,總歸是不妥的事。
偏偏這廝不僅聽了去,居然還敢當著的說出口!
“不許喊我的名字!”雲染幾乎是口而出,惱怒。
司空穆晟看著就如同炸了的小貓一般,難得素來冰冷淡漠的面上,染上了幾分笑意,似乎故意與作對,挑眉說道:“那司空焱能知,我卻不能知?”
“這怎麼一樣?”司空焱……司空焱是不一樣的,當初是故意想要利用司空焱算計顧書萱,這才故意與他親近。
更何況,在雲染的心裡,與司空焱畢竟是訂過親的,知道閨名也無妨。
當時才重生歸來,報仇心切,思慮不周,若是換做今日,是絕對不會令他知道的。
司空穆晟的臉漸漸地冷了下來,原來竟是喜歡司空焱的嗎?
所以,在昭明寺纔會與顧書萱跟清惠縣主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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