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豬頭吃下來,秋公婆對的印象直線飆升,鐵牛爹甚至單方面決定了以后所有豬頭的所有權,但豬又不是鐵牛和他兩個人打回來的,總要考慮到嫂子們的意見,秋以豬頭吃多了會膩為理由給拒絕了。
而鐵牛吃了太多的,擔心他不消化,就讓他送他爹娘回來之后幫忙蹍牽牛子,牽牛子藥寒涼,男人喝無所謂,但人和小孩兒要注意,秋打算所有的牽牛子碾碎后,一大半放在鍋里炒制,出鍋后再蹍一遍,蹍狀。
鐵牛推著的小石磨還是跟山里的大夫借來用的,獵人聚集的山里不可能沒有大夫,這個大夫還是最初建村時從山寨里搶來的大夫的孫子,在外傷治理上頗有一手,熬制止藥、雄黃都忙的腳后跟打后腦勺,在其他方面就不太重視,所以在鐵牛去借石磨的時候,人家一打聽秋會治點小病很痛快的就出借了。
這天晚上睡得很晚,一直到鐵牛消化的差不多了才上炕睡覺,期間喝了兩碗大蒜熬的水,沒有給他吃牽牛子。
和往常的時間一樣,秋和鐵牛就起床了,雖說不用起早去打獵,但進山伐樹也是能起早就不貪晚。
鐵牛背個背簍,背簍里放了個麻袋和幾個餅子和水囊,秋跟在他后往公婆家走去。
他倆到的時候公公和三個哥哥都準備好了,一人一個砍刀、一卷很的繩子,看到鐵牛來了拿起就準備走。
“四弟妹,你不去,他們今天去砍樹,我們去了也幫不上忙,等他們燒上火了我們再去”,二嫂看見秋跟們打個招呼也跟在后面走,忙喊住。
秋聽見了站在那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去,鐵牛也沒給說不能去,在昨晚他就說今天帶出去玩來著,所以就跟著他們走了,看見嫂子們沒還以為是家里有孩子走不開。
“沒事,二嫂,我帶秋去山里看看,我們砍樹在周圍看著,而且走路快不會拖后”,鐵牛回頭對嫂子說,拉著秋快跑幾步攆上哥哥們。
“嘿,年輕就是好啊,看四弟對四弟妹多好,背著背簍還要拉著手,再看他二哥,走的快快的,生怕我也攆上去跟去山里了,聽到我的聲音頭都沒回”,二嫂看著鐵牛和秋的背影酸酸的,算算也才結婚八年。
“別酸,你嫁來的頭一年小泉爹也帶著你去摘花摘果的”,鐵牛娘對比較的二兒媳婦說。
“那都多年前的事了,現在看見人家好的,我還是酸,娘,你背地里教教你三個兒子,不能婆娘生了孩子就不值錢了吧,現在回來就是吃飯睡覺,山里那麼多野花,也沒想到給我揪一把”。
鐵牛娘看著走到邊的二媳婦,“我可不管,結婚了他就由你教了,想要什麼樣的往什麼樣的訓,要是訓岔了道,也是你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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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秋一行人,走出住的山谷,走過一片石灘,就拐進了林子里,說是林子,是相對石灘來說,長著稀稀拉拉的矮樹,地上的雜草也不多,腳印卻不,鐵牛說這里的樹每年都會定期砍伐,一是離村里近,二是村里的小孩兒好到這里來玩,掏個鳥蛋什麼的,樹高了孩子摔下來不得了。
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看到深綠的,不經人大規模修剪的樹都長的又又高,枝干虬勁。
鐵牛他們走在前面,秋只踩他們的腳印走就可以,拉著鐵牛的手,借他的勁兒,走的很輕松。
秋看見有一片樹長的很,有好幾棵樹都是歪的,就像之前用來搭稻草屋的樹一樣,但看他們像是沒看到一樣徑直往前走,也不了解況沒敢說什麼。
又走了半個時辰,一行人停了下來,秋看鐵牛爹走到一顆樹旁解下一布條跟上都服比了比,說聲“是這里”,他們兄弟幾個就拿著砍刀準備開干,鐵牛秋頭發,把背簍給讓在周圍轉轉。
秋看著他們咚咚咚的砍樹,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不遠的樹長的開,應該是修理過的,想著枯木頭上會長蘑菇,來這麼多天都沒吃過蘑菇,就走過去看看。
那些樹有的腐爛了長了青苔,有的樹從旁邊長出了新枝條,秋了沒有看見蘑菇,倒是摘了一捧干木耳,繞過幾個樹發現下面的樹地勢低些,把背簍留在下面人扶著樹溜下去,在一層枯葉里翻出了小蘑菇,開落葉發現下面的土壤是潤的,這里地勢低太照不到才能有蘑菇生長。
秋挖了幾個出來拿去給鐵牛看,問問是否能吃,認識的只有一種能吃的,但山里蘑菇種類多,看著好吃的或許有毒,長的丑的或許味。
鐵牛扔掉一個有毒的,讓挖掉后再把土埋回去,有雨水了會再出蘑菇。
秋像大掃一樣,把那一片蘑菇都給摘完了,裝了半背簍,木耳也全摘了,沒有東西包只能和蘑菇放在一起。
秋特別吃蘑菇,沒遇到也就算了,現在都走到老窩里來了還不摘個過癮?
拖著背簍順著土壤潤的地方走,直到背簍裝滿才罷休,摘的時候只覺得高興,摘完后腰彎的疼,眼睛也累的慌,站起來活活四肢,發現周圍環境陌生,空悠悠的,總覺有什麼要撲出來似的,不知道是神張還是怎麼,一時之間覺得有砍樹的聲音仔細聽又聽不到,背簍也不背了趕往回跑。
跑了一半路看到了鐵牛,鐵牛也是好半天沒看到人,喊也沒人應,趕過來看看,順著腳印找了過來,聽著跑的腳步聲還以為遇到危險了,也嚇出一汗。
“別跑那麼遠了,我們砍樹不遠的地方就有幾棵核桃樹,我想著讓你自己找驚喜些,誰知道你走偏了”,鐵牛拉著秋臟兮兮的手再去背被扔下的背簍。
“我也喜歡蘑菇,摘著摘著就走遠了,等背簍摘滿了才反應過來,而且一個人在這深山里待著有點害怕,總覺得有東西要出來”,秋驚魂未定的說道。
兩人背著背簍回去,鐵牛爹和他哥哥們已經升起了火,在鐵牛去找的時候,他們打了只野,撿了十來個蛋,現在正在烤野和從家里帶來的餅子。
看到秋,他們招呼坐下喝口水,待會兒烤好了給個大,秋想著他們是烤的老手就沒去接手。
鐵牛也升了堆火,因為大蒜用完了只能喝牽牛子所以不能吃大葷,他要把從家里帶來的餅子給烤熱自己吃,秋洗了手就去火堆旁幫鐵牛烤餅子,等接過大哥遞來個大,只看到焦乎乎的一坨,試探著咬一口,柴的像稻草,沒有一點水分,干的,仔細一看沒有皮。
秋疑的走過去看,他們手里的顯然也沒皮,一問才知道,哪怕燒掉,茬也嵌在皮里,烤出來不好聞還扎,所以他們在山里吃都是在烤之前把皮給剝了,雖然柴了些但沒怪味。
秋等明火熄了,就把十幾個蛋埋在兩堆火灰里,讓他們了填肚子。
吃完午飯他們就要繼續砍樹,一上午砍了5棵,他們每年都燒制12棵的炭量才能暖和的度過冬天。
秋坐在麻袋上看他們嘿呦嘿呦的一下接一下的揮砍刀,個個累的汗直滴,來時穿的短夾早就了,現在穿的跟夏天的似的,胳膊關節那里的袖子汗的明顯比別深,要瞇著眼睛怕汗流進去了,還要防著砍的碎木屑崩到眼睛里。
在鐵牛放倒一棵樹過來喝水時,秋跟他說去摘核桃,讓他不用擔心,不會走,鐵牛想著核桃樹離這兒不遠,他拿著水囊多走幾步就能看見人,就讓去了。
山里氣溫低,山下的核桃九月初就能采摘了,而現在都十月尾了,核桃還是青皮的掛在樹上。
這核桃樹不知道多年了,人站在地上舉起手都不到樹葉,秋爬到樹上去,拿子先把核桃敲下去再撿,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鳥雀來琢,樹上的核桃量大且完整,一棵樹的核桃都快裝滿一麻袋,這還是樹頂的核桃秋還沒打。
一麻袋核桃秋搬不過去,拿了五六個回到砍樹的地方吃,鐵牛他們在吃燒蛋,聞著味道怪香,但蛋黃噎人,秋想吃核桃就沒去吃。
拿過鐵牛用的砍刀把核桃皮剝掉,用砍刀背砸核桃,一砸地上一個窩,鐵牛三哥看著直笑,“前兩天鐵牛說弟妹心心念念的要摘核桃,我就想著你念的核桃跟山里的核桃不一樣,這核桃殼厚小還的很,殼也麻麻賴賴的,也就味道香一點,摘回去三五十個能哄小孩子一年”。
秋顯然沒想到這核桃跟在候府里見到不一樣,在候府的時候,核桃是常見又珍貴的補品,主子和小主子們一年四季都吃,但核桃價格卻很貴,秋想著鐵牛告訴山里核桃樹多的時候,激的像是有一座寶山,所以才能在沒有爬樹經驗的條件下一口氣爬上了兩米多高的核桃樹,一點都不帶害怕的。
鐵牛笑著又拿一把砍刀過來,把核桃放在砍刀上錘一下就碎了,秋看殼是厚,但因為核桃大所以核桃仁也沒有三哥說的那麼,把核桃仁都挑出來一把扔進里,只覺得又脆又香,回味甘甜,而且吃在里覺還有油,頓時覺得力氣沒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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