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姐弟三人相視一笑,思家心切。
馬車行駛到未名湖畔的時候,萬寶妝起車簾,指著湖邊上的蘆花窩,側著和青年談:“凌風,你看那湖邊,有人用樹枝和蘆花為這群野鴨搭了一個窩,真好玩。”
青年抬眼去,那是一種當地人常說的“綠頭鴨”,頭部為翠綠,頸部為栗褐,尾上覆羽黑,這種鴨子他在行軍途中常捉來烤著吃,質鮮味,而不膩。
不過這種野鴨警惕極高,易到驚嚇竄飛,一般不與人群相,這群鴨子倒也有趣,在人群中住下了。
過了未名湖與桂花樹,家就在前面不遠了。
明明才幾日沒回家而已,為什麼這個家變得有點悉的陌生了起來?
“凌風,院子的前門到房屋面前修了一條好看的石子路!”
“嗯。”
“凌風,這個院子的缺口是你喚人來修好的嗎?”
“嗯。”
“凌風,這些東倒西歪的樹苗都被修理得整整齊齊了!”
“嗯。”
“凌風,家里葡萄藤都用木枝撐起來了!”
“嗯。”
“凌風,這個窩是你人來搭好的嗎?”
“嗯。”
...........
戰容肅將人安全送到了家,又將馬車上的東西一一卸下,便與姐弟三人告辭,走到馬匹前準備上馬返回。
萬寶妝將人送到那棵桂花樹下,站在樹下沉默了片刻,不知道為何開口住了將要離開的青年。
“凌風。”
牽著韁繩的青年轉回頭,青年一玄,披著的也是一件繡著白祥云的玄鶴氅,偏偏頭頂的發冠帶著一顆紅寶石,玄的擺與雪相容,黑映白中,融一幅雋永的畫,像是立在雪中的丹頂鶴。
“怎麼了?”
凌風現在好像站在云中的白鶴。
含霜履雪,義不茍合;
據道推方,嶷然不群。
沉默了許久,大恩大德不知道該如何回報,太多的話語在心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后只能笑了笑:
“謝謝你。”
不知是否看錯了,凌風好像也笑了,俊朗的面容也顯得十分和。
“不必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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