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朝和趙朝星兩個隨后而至,見福安哭的這麼傷心,這倆也傻了。
就連平時最機靈的趙朝星都完全僵住,只會不停地問:“妹兒,咋了?”
幸虧有幾個大孩子及時看出來不對勁兒:“趙朝,你快看!”
“你看你妹的小手指頭,好像是腫了吧!咋跟個蘿卜頭似的?”
呵!
可不是嗎,好好的小手指頭是了一整圈!
這明顯是腫了啊!
小孩子們沒啥經驗,看福安那指頭像跟水蘿卜似的,全都被嚇壞了。
催促著說:“趕去你小姑吧,腫這麼,這手指頭是不是要不了了?”
“我聽我媽說隔壁村兒的楊大牛就是這樣,手指頭傷了,去了大醫院最后沒保住!”
“現在他只有七個手指頭了!”
七手指頭?
福安本就害怕,再被他們這麼一嚇唬,哭得更賣力了:“哇……哇……媽媽,我要媽媽!”
不要切手指頭,不要變只有九手指頭的小朋友!
震耳聾的哭聲把趙朝明哥幾個嚇壞了。
哥仨一秒鐘也不敢耽誤,趙朝明和趙朝兩個流背著福安跑回去。
進門兒差點兒把出來抱柴火的趙老太撞倒。
“你們哥仨這又鬧啥呢?一刻也不消停,有這氣神兒等開春兒種地的時候全給你們套上犁子,你們下地干活去!”
“!妹妹要不行了!”趙朝嗓門子最大,一邊背著福安往屋沖一邊兒大喊。
不行了?
咋就不行了?
趙老太差點兒沒被這句話嚇得背過氣兒去,柴火也不抱了,巍巍撲過去:“這是咋了,我們小福安這是咋了?”
福安哭了一路,眼淚早干了,沒力氣了,的趴在哥哥背上,一下一下搭著。
因為哭得過于賣力,小臉蛋兒憋得通紅,整個人于一種極度不正常的狀態。
這樣子,趙老太只撇一眼就被嚇得雙發,哭喊著:“福安吶!外婆的心頭哇!你這是咋了!”
“你可千萬別下外婆啊!”
“小姑!小姑!快送福安去衛生院切手指頭吧!”
“這手指頭保不住了,再晚點兒去連命都保不住了!”
老的的,你一句我一句,鬧得飛狗跳,不到兩分鐘左鄰右舍的全知道了。
苗蓮兒搬著梯子爬到墻頭,看著趙老太和幾個孩子擁著小福安進屋,可把樂壞了:“嘿呦!趙家嬸子,這福安是咋滴了?”
“好好一小福星咋突然這樣了?”
趙老太哪兒有多余的心思搭理,護著幾個孩子們進屋,砰得一下關上門。
關了門兒,也藏不住這事,沒多會兒苗蓮那張大就把福安被背回家的事兒鬧得全村都知道了。
還繪聲繪地加了幾句:“我早就說孩子小不住那麼多福吧?老趙家一家子還當啥好事兒似的呢,天天出來得瑟!”
“這回好了吧?”
“這孩子才這麼點兒大,這回我估計著是要完了!”
“趙家恐怕是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嘍!”
消息傳到高家老兩口那,高崔靜和也被嚇個半死,連手里那繡了一半兒的小裳都拿不住了。
“你說什麼?”
怔怔地看著專門跑過來報信孫秀珍,“拿這麼個小娃娃胡編排,你也不怕遭天譴……”
“三弟妹,天地良心,我這可不是編排,劉濤空誰不知道啊,那孩子都要沒氣兒了,被趙家那哥兒幾個背回去了!”
“估著啊,都等不到去衛生院……我這也是怕你不知道,到時候見不著孩子最后一面,這才專門兒過來和你說一聲。”
孫秀珍可是專門來傳消息的,就想讓崔靜和難,就想看過得不舒坦!
誰讓這崔靜和當初死活不肯借錢給自己的?
轟的一聲,崔靜和直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一句話也不想和孫秀珍多說,趕忙踩上鞋往趙家去。
而此時,趙家。
本來正和王翠花忙著做藥呢,突然聽到外面哐哐當當,又哭又喊的,約間還聽到自家閨的名字。
趙梅花趕出去看了眼。
頭一眼,也被嚇得夠嗆。
這一個多小時之前還活蹦跳的小丫頭現在突然噠噠的趴在趙朝背上,這到底是怎麼啦?
心里咯噔一下,雙都在打哆嗦,強撐著走過去。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哽咽著了句:“福安……”
小丫頭把頭側過來,啞著聲音應:“媽媽,福安不要切手指。”
“呼……”
還好還好,還能和自己說話呢!
趙梅花趕把小丫頭抱過來,放到炕上。
王翠花解了圍過來,說先幫著看一眼,看看究竟是個啥況。
人家到底是個醫藥世家來的,在加上前不久才剛剛弄了一罐子備好評的藥。
趙梅花就趕讓開,王翠花坐過來:“手指頭腫了?”
福安咬著小點頭,一說話又要哭了:“舅媽,福安不要變只有九個手指頭的人。”
“傻丫頭,誰說你要變只有九個手指頭的了?”王翠花簡單看了一下,聽到福安的話噗嗤一下笑了,“這就是不小心了一下,發了腫。”
“點兒藥就沒事兒啦,用不著切手指頭!”
“你這小指頭呀,還能好好的待在你上呢!”
原來是這樣呀!
小手指頭保住了?
福安長舒一口氣,突然覺得那手指好像也沒那麼疼了。
特別是等王翠花砸了點兒破草葉子呼上,冰冰涼涼的,就更不疼了。
不過還是好影響行呀!
福安被媽媽要求這幾天都要一直坐在炕上養著,無聊的時候,就把那個從地里摳出來的“罪魁禍首”拿出來看。
那是一塊兒差不多有兩個幣那麼大的銀疙瘩,澤比手腕上帶的鐲子還好看。
福安著銀疙瘩,簡直不釋手。
正要把媽媽進來給看,高家哭哭啼啼地就來了。
“老姐姐,福安呢?”崔靜和聲音都在抖。
“福安……現在怎麼樣了?”
趙老太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還有點意外:“唉……這事兒傳的到快,這才多大會兒啊,你們都知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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