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媽媽這些天,多虧有小哥哥每天陪著自己,福安是個知恩圖報的好丫頭。
小一咧,笑得可乖了:“謝謝哥哥。”
趙興賢在旁邊看著,越發喜歡這兩個小家伙。
不只是稀罕這倆娃娃,也喜歡從福安家里拿來的那罐子藥。
雖然喝了這麼長時間也還不知道究竟是用啥做的吧,但擱不住這東西是真管用!
也就喝了十幾天吧,他就覺著嗓子真沒那麼難了,呼吸啥的也比頭幾天舒服多了。
發現有效果,他就興致盎然地著妻子跟著一塊兒喝,沒想到真和趙梅花說的一樣,這不得病的人喝了也有用。
妻子對這罐藥是贊不絕口:“這東西喝著可真舒服,可比那齁甜的麥好喝多了!”
妻子這口味兒是出了名的刁鉆,喝茶吧嫌苦,麥桂圓之類的又嫌太甜。
能找著這麼一罐兒對上口味兒的,還真不容易,再搭上自己還得喝一段時間鞏固鞏固,趙興賢就琢磨著想從趙家再買一罐。
他招招手把福安過來:“丫頭,下周六就能回家了,等你回家,再你二舅媽多做幾罐上回那個藥,行不?”
“好呀!”
叔叔對自己那麼好,他提的要求當然都可以的呀!
“,那咱爺兒倆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你問問你二舅媽怎麼賣,多給叔叔來幾罐!”
趙興賢拍了拍福安的小爪子,“去吧,接著練去吧。”
因為上頭的安排,這個兒節目也一拖再拖,這不從去年的年底拖到了開春,現在又直接一桿子給杵到三月底了。
不過上說著時間還長,實際上其實也就剩一個月了。
踏踏實實練,這一個月一眨眼就過去,趙興賢手,親自指點了幾下。
“要把小胳膊打直,和前面的人一樣哦!”
“你們幾個也是,注意一點!”
小孩子們都喜歡平易近人的趙主任,有他指點,個個都練的賊起勁兒。
只有角落里的喬寶兒不同。
瞥見趙興賢和福安小聲嘀咕的畫面,氣的都歪了。
心想:這土包子到底憑什麼?憑什麼這是幾天趙主任一直對額外關注,明明那些作自己也做的不錯的!
再一撇,看到奚瀟然張兮兮地護著福安,就更難了。
家親哥哥都沒這麼疼護呀!趙福安就是個被爸爸拋棄的農村土鱉,到底憑什麼能讓這麼多人喜歡呢?
甚至連那些原本站在自己這邊的小朋友都慢慢轉向福安那邊了。
真是越想越生氣,可誰在意氣不氣?
大家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小假期興吶,休息的功夫,三五群的聚在一塊,議論著假期生活。
“我媽肯定又讓我念課本,真是愁死了!”有個頂著滿頭自來卷兒的小丫頭托著腮幫子嘆氣。
說完還扭頭像個大姐姐似的叮囑福安:“小福安,念書可難了,你可得好好學跳舞,這樣就不用念書了。”
“誰說好好學跳舞就不用念書了,昨天我媽還讓我做算數題來著,我來跳舞就是為了不做題!可是現在還沒耽誤……”
這回說話的是個家就在清水市的,他不用住在電視臺,每天都可以回家。
“你們都傻了吧,我知道一條新路子,去了那兒啊,可沒人管你念不念書!”
“哪兒啊?哪兒啊?”不孩子都興。
念書這事兒對于福安而言還很遙遠,沒那麼興,就歪著頭,把這些哥哥姐姐的話全當故事聽。
奚瀟然抱著胳膊站在福安后。
這些事兒他更不興趣,眼睛里只有小福安那纖瘦渺小的背影。
可那些大一點兒的孩子們都好奇呀,他們念書念不好,可盼著能來點兒解救他們,能他們不念書的事呢。
“我聽我爸說的,說有個地兒招跑步,蹦高,還有游水的運員,誰家孩子要被選過去,那就不用念書了。”
跑步和蹦高?
這倆詞讓福安猛得抬起頭來,二哥哥最擅長跑步了,蹦高兒也特棒噠!
不只是福安,其他小孩子們也都激。
“這麼好?”
“只要跑步蹦高和游水就了?真不用念書了?可我媽說只有搬磚的才不念書?”
“當然是真的!我爸可是聽他同事,我二大伯說的,我二大伯可是個大領導!”
說話的小男孩兒田飛揚,他爸田勝利,別看這名字多有點爛大街,可人家那還真不是一般人。
在清水市里確實有點兒地位,據說好像是什麼代表,至于那位二大伯嘛,能和他親爸田勝利做同事,肯定也差不了唄!
“那就是真的了,唉,你二大伯那兒還招人不?招人我也去,回家就讓我媽給報名去!”
田飛揚抓抓腦袋,從臺階上跳下來:“這個,二大伯這兩天住院呢,過幾天吧,過幾天我讓我爸問問。”
福安默默把這事兒記一下,等周六和小哥哥回了家,可就有話要說了。
拽著媽媽角,搖啊搖:“媽媽,福安告訴你,小孩子不是必須要念書的!”
突然來這麼一,趙梅花還以為福安給誰帶壞了,不愿意念書了,立刻扭頭看:“怎麼能不念書呢?不念書就不識字兒,不識字兒就是文盲了。”
“以后再看到好看的故事書就念不出來,再著好吃的,也不知道啥。”
媽媽說的好像也對耶……
可是……
“可是電視臺那里的小朋友說了,有的小朋友不用讀書,只要會跑步,蹦高和游水就!”
福安一字一句的,說得賊認真,這話還真就提醒了趙梅花。
突然想到什麼,卻不敢確定。
忙拉著閨問:“那小朋友咋說的?福安再給媽媽重復一遍?”
當時小朋友們說了一大堆,福安能抓到的重點就只有蹦高,游水幾個字。
現在過去這麼多天了,小朋友們究竟說了什麼,小小的腦袋瓜早就記不清了。
還好有救兵!
福安把奚瀟然拽過來,推到媽媽面前:“讓小哥哥說吧。”
奚瀟然里可是活了兩輩子的大人,那群小屁孩兒的對話,他三句兩句就能概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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