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相信花花草草是不會騙的。
而且,掏出來一看,自己的確是認識這株草藥的。
這東西胖大海,不過,有用的不是這堆爛草,而是草上的果子。
那果子可是這株草藥的髓。
別看它長得棕不拉幾,外皮兒皺皺跟楊樹皮一樣丑的不行,人家可是許多老中醫的最。
當然,現在也是福安的最,盤坐在地上,兩只小手用力把那些果子全摘下來。
趙朝硯他們對草藥沒什麼研究,但擱不住他們寵福安,妹妹既然說這是寶貝,還執著地要帶回家。
那他們做哥哥姐姐的除了幫忙,還能干啥?
對視一眼,全盤坐下來:“我們幫你,你小手的,可別給劃壞了!”
奚瀟然比他們倆還“殷勤”,一扭頭扎進草叢里,靠著自己敏銳的嗅覺,幫福安撿了一堆回來。
福安樂得直喊:“還是小哥哥最好了!”
酸得趙朝硯一勁朝著奚瀟然翻白眼,后者才不理他,抱著藥材挨著福安坐下。
“快摘果子吧,過幾天回臺里,正好一起拿上去。”
“嗯!”
四個孩子圍著一堆草,忙得不可開,等終于摘完了,媽媽他們也拎著鐮刀收工啦。
勞了整整半天,們的收獲可不小。
每個人都拾掇出一堆柴火不說,還收獲了不果干,最多的就是野生酸棗干。
紅彤彤的小果子被媽媽得倍兒干凈,福安肚子里的饞蟲就按耐不住了。
巍巍跑過去,從媽媽手掌里起一顆,就趕放進里。
剛咬一口,小福安就傻住了。
白的小臉蛋兒皺一團,俏麗的眉倒掉起來:“酸……好酸吶!”
那一口酸棗子含在里,是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小丫頭,福安頭一回知道了,貪吃還真不是啥好事。
小家伙表富,可憐的樣子逗得大人們哄堂大笑。
“媽媽的小寶貝兒喲!你可真是個小饞丫頭!酸棗子也敢直接往里放,不把你那小牙都給酸倒了才怪!”
趙梅花了福安的小腦門,到底是看不下去小家伙可憐的樣子,從兜里出半塊兒糖疙瘩,塞給。
“這小丫頭!這回吃了個教訓吧,往后可不敢什麼東西都往兒放了!”王大嬸也跟著笑說。
福安含了半塊兒糖,總算好多了,捂著小兒乖乖點頭。
不敢了不敢了!
往后再也不敢吃東西了!
這小東西看著紅彤彤、有食的,可放到里那可真是酸死了!
抱著一堆東西,一幫人滿載而歸,酸棗子也被趙梅花用服兜著,帶回家。
一把一把,全泡在水里,預備給孩子們做點酸棗湯。
雖說酸棗湯肯定比不上梅子湯吧,但加點兒白糖用開水煮了,酸酸甜甜的喝著也舒服。
至于那堆柴火嘛,如今在廠子里住宿舍,供暖啥的都是廠子發煤球,們使不上柴火。
所以趙梅花就想著讓二哥他們拿到老家去,拾掇好了囤著,不就省得再上山上砍柴了?
柴火這東西你別看在他們市里不咋歡迎,可放到村兒里,那也是會犯搶的寶貝。
這不,王翠花一接到消息就攛掇趙有才趕進城。
趙有才打心眼兒里不好意思占妹妹的便宜,可隔不住王翠花一直在耳邊子念叨。
“死要面子活罪!那柴火們在城里用不著,你拉回來,你就去唄!”
“都是親哥兒們弟兄,一家子人你還在這兒別扭啥呀?”
王翠花要被他氣死了:“我看你真是死爹哭媽的老擰種!”
“你到底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個兒套車去!反正這堆柴火我是要定了!”
“我就是個老娘們,也沒你那點不值錢的骨氣,我就知道冬天凍不著,夏天做飯有柴火燒,那就是好事!”
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王翠花天生就是占小便宜的人。
如今“便宜”就在眼前,要占不著,那得活活難死!
這兩口子在院兒里,你一我一聊得熱鬧。
屋里頭趙朝星那三兄弟聽著對話,著門框探出頭來:“媽,咱要去小姑家?”
“福安回家沒?我想了!”
“去!你爸不去,咱去!”王翠花手一擺,“都換服去,把咱堂屋那兩大蘿卜也拿著……拿一個吧,咱一起去看福安去。”
三孩子一聽,激得恨不得跳起來:“好耶!要去鎮上看妹妹嘍!”
得,娘四個統一戰線了,最沒地位的趙有才還能說啥,套上車跟他們一塊兒去唄!
不然能眼睜睜看著這婆娘自個兒去?
要自個兒去一準管不住手,指不定還得再順點兒啥回來呢。
于是一家五口就這麼嘰哩咣當地嘍!
王翠花占小便宜,可也不空手去,帶了大蘿卜,順便又把前幾天娘家老媽送來的甘草給趙梅花勻出一些。
雖說這東西對好,可是真聞不得那味,所以大大方方地裝了滿滿一袋子。
一到地方,抱起那大蘿卜,拎著一袋子甘草:“梅花,二哥二嫂來看你來啦!在家沒?”
“在呢!快屋里來!”
趙梅花剛打了午飯回來,一家子圍著桌子吃的正好,王翠花就來了。
起,把人迎進來。
王翠花左顧右盼,對啥都賊好奇:“這屋里真暖和!怨不得人家都說城里人過冬不著罪呢!”
“你瞅瞅,這玻璃就是比咱們的窗戶只好用,這墻多結實,多好啊這屋!”
“就是地方小了點兒!”要不然高低得在這兒住兩天,也當一回城里人。
大人關注點多,想得也多,可孩子們眼里卻只有吃的。
趙朝星那哥三一進來就聞著香味兒了。
這會全都圍到桌邊:“呀!這是啥?咋這麼香?”
“比過年燉的大排骨都香!”
“這個糖醋里脊呦。”福安費勁地夾起一塊,遞到趙朝星邊,“哥哥吃,可好吃啦。”
趙朝星口水都快砸腳丫子上了,“嗷嗚”一口吞下去,眼珠子都亮了:“好吃!真好吃!”
趙朝硯和趙玉也分別給趙朝,趙朝明兩兄弟夾了塊,這倆一個反應含蓄些,一個更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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