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邊菜場的東西便宜,但一分錢一分貨,便宜就意味著他們這的東西不咋樣。
蔬菜大多是些給蟲子咬了不孔,或者已經沒有那麼新鮮的,魚也一樣。
有錢人是絕不會來這買菜的,來這的大多是些工作不穩定,或者才剛剛來到鎮上還沒錢正兒八經地買點蔬菜蛋之類的人家。
再就是他們這樣的,孩子多,家里掙錢的卻只有一個。
眼看著們娘倆往南邊走,劉翠霞就笑了,心說再怎麼憑獎又咋樣?
寡婦就是寡婦,就算累死了,也過不上啥好日子。
這種認知讓心里痛快了不,看著兒子都順眼了不,彎腰學著趙梅花疼孩子的樣子把胖兒子用力抱了一下:“走!媽帶你買幾斤膘,后天小年,咱們炸油吃。”
其實,被劉翠霞瞧不上的南菜場并不缺顧客。
別看這地兒的菜和質量不咋滴,競爭可一點兒不比東菜場和供銷社輕松。
大爺大媽挎著籃子,就跟沖鋒陷陣似的,喊著口號往前趕,幾分錢一斤的白菜,他們能一下子要滿滿一大筐。
福安就在他們“給我來一筐”“給我來十顆”的喊中抬起頭來,不看蔬菜也不看,就指著前頭:“媽媽,繼續走吧。”
“好東西還在前面吶。”
來都來了,趙梅花自然都聽姑娘的,繼續往前走。
靠得越近,福安就覺得自己膛里撲通撲通的,小心臟像要跳出來了。
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小聲問媽媽:“媽媽,你最想撿到什麼寶貝啊?”
“媽媽,要是有錢啦,你最想買什麼啊?”
撿寶貝?
這孩子,自打之前撿了幾次寶貝之后,滿腦子就是撿寶貝的事啦。
可這世上哪兒有那麼多好運隨便去哪兒都可以撿寶貝啊,但趙梅花還是很配合地說:“媽媽想要給咱們福安撿一套房子,要是有錢呢,媽媽想給福安和哥哥姐姐們買漂亮服。”
“買很多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要我的寶貝們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寶貝,那福安呢?福安最想買點什麼?”
福安有點心虛了,把頭埋進媽媽的圍巾里,用力吸小鼻子,嗅到媽媽上那獨特的淡淡清香,終于安心了些。
“福安想要買糖吃,還有,還有巧克力。”
多麼不應該呀,媽媽想的都是們,可是滿腦子只有吃鴨吃鴨!
“,那媽媽一會兒就給福安買去,買很多很多,好不好?”
要過年了嘛,孩子有什麼愿當父母都會盡量滿足的,為的是讓他們不留憾的結束這一年,再高高興興地開啟下一年。
母倆邊聊邊走,轉了幾道彎,福安覺得小脯伏得更快了,住小爪子,覺得脯那里好像有只活躍的小要從嗓子里跳出來一樣。
趕閉上,地捂住瓣,可那種“噗通”“噗通”的覺一點沒減輕,反而更劇烈了。
一下一下,像在打鼓。
就在害怕地抓住媽媽的圍巾時,小鼻子突然嗅到了一種特殊的味道。
“媽媽,就是這里啦!在老樟樹后面,有很多很多寶貝噠!”
“寶貝?你確定嗎?”這就是還沒開辟的荒地,能有什麼寶貝?
但福安卻相當認真,一個勁點頭:“對呀!確定確定!很多寶貝的呦!都是好寶貝噠!”
那都是埋噠,都是頂頂好的寶貝呢!
要不是最近靈力突飛猛進,恢復得超快,還不到吶!
掙扎著,讓媽媽把放下來,“噠噠噠”跑到老樟樹下,小爪子揮著,拼命地挖呀。
這塊已經是市場最邊緣啦,沒什麼人來,所以也沒人關注他們。
撅著小屁挖了半天,還真給刨出來一個紙包。
趙梅花一怔,在看清楚地面上那紙包時,笑了:“這就是你要找的寶貝啊?乖乖,看把你饞什麼樣了。”
“這果子年子長了,吃不得了,乖乖咱們不要,回去媽給你買新的。”
“不能吃嗎?”福安歪著頭,又從土坑出一個小茶壺,“這個吶?是寶貝嗎?”
翠綠的小茶壺看上去的確不錯,關鍵壺底似乎還印著字。
趙梅花收進竹筐里,福安就更起勁了,“哐哐哐”一通挖。
“這個呢?有用嗎?”
“還有這個,媽媽喜歡嗎?”
“這個這個,這個要拿著嗎?”
東一個西一個,挖出來一堆有的沒的,有小茶壺,有一些新鮮的種子,偶爾還能出了一個項鏈、鐲子之類的。
福安捧著粘著泥土的珍珠項鏈,歡喜地抬起頭來,一咧出一排白燦燦的小牙:“媽媽,大項鏈,送給你!”
里里外外刨了差不多十幾件東西吧,母倆才起打道回府。
趙梅花倒是滿足,畢竟這對于而言算是一筆意外之喜,但福安就有點郁悶了。
因為這堆寶貝里并沒有最想要找的呀。
這些東西都是以前,住在土地廟里別人上供來的,吃的,金銀,還有各式各樣的小寶貝。
最想要的是金燦燦、白花花的金銀疙瘩,可是怎麼沒有呢?
福安想不明白,但的靈力很快又到了什麼。
黑水晶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過去,指著左前方:“媽媽!那個老!我們去找老買菜菜吧!”
趙梅花沿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真看到一個弓著腰,背上扛著一個竹筐子的老婆婆。
走得無比吃力,一步一個踉蹌。
“快去看看吧!的菜超好的!”
的小鼻子都聞到蔬菜的清香啦,唔……真的好好呦!
果然,住老婆婆,把竹筐子上頭的破棉布一把掀開,趙梅花就看到了滿滿一筐的大白菜。
雪白雪白的菜幫子,翠綠滴的菜葉子,一把水的,就飄開一縷淡淡的清香。
這還真是比南菜場這邊的菜都好,就別說是南菜市場了,看著那簡直比東菜場的都不差!
老婆婆見有人對的菜興趣,忙說:“要點菜吧?都是自家種的,農家,一點蟲子都沒有,來點兒吧小媳婦?”
天冷,老婆婆穿得單薄,一說話呼出來一圈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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