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南的確是很有覺悟。
而且,也有很重的危機。
尤其是在傅錦書回來了之后。
他簡直想要每天上下班都來接譚暮白,但是注定在開始去部隊之后,就沒辦法這樣按時的接譚暮白上下班了。
其實很擔心,很擔心譚暮白在醫院工作的時候跟傅錦書會有過多的接。
并不是因為不相信譚暮白,而是因為,他本來心里面就很虛。
很擔心傅錦書會一直跟譚暮白提起當年那些信件的事。
如果譚暮白相信了,那麼他們之間的關系必然會有變化的。
傅錦書手指握著方向盤,譚暮白注意到陸勵南的手指上戴著他們結婚的婚戒。
再看看自己的手指,沒有戴著陸勵南給買的那枚婚戒。
忍不住開口解釋:“勵南,我今天把戒指忘在家里面了。”
“只要不是丟了就好了,我們辦婚禮的時候重新送你一枚結婚戒指,以前那一枚是太招搖了。”
那枚鉆戒是價位有些高了。
而且譚暮白又不是那種喜歡秀的人,再加上之前還有周冉冉鬧出來的那一,譚暮白不愿意帶著那枚戒指工作是很正常的事。
陸勵南完全能夠理解老婆的做法。
大概是因為下班吃飯的點,匯泉路有些擁,車子都堵在一塊兒,也走不。
譚暮白開口:“要不然你把車子停在附近的停車場,我們步行過去吧。”
福記烤魚館在匯泉街稍微進去一點的地方,并不是很遠,既然是堵車,倒是不如現在把車子給放在停車場,然后步行過去。
陸勵南看前面車子都走不,覺得的確是一時半會兒的過不去,便聽了譚暮白的意見,然后將車子停到了停車場,然后跟譚暮白步行去那家烤魚館。
路上譚暮白主去握住陸勵南的手指。
陸勵南覺到譚暮白如此主,也手扣了譚暮白的手指。
兩個人十指握,就連路邊的人都覺得這對俊男般配恩的很。
所以,在傅錦書跟蕭朗看見這兩個人進了烤魚館之后,也微微擰了擰眉。
蕭朗因為傅錦書剛回國,所以沒事晚上就請傅錦書一起吃飯,而且是挑著A城比較有特的菜館給傅錦書推薦。
想要在吃飯的時候,慢慢開解一些傅錦書,等傅錦書忘記譚暮白了,就把自己家的表妹說給傅錦書認識。
但是,不巧的是,今天傅錦書才剛在烤魚館里面點了菜,那邊陸勵南跟譚暮白就進來了。
譚暮白跟陸勵南都心很好,就算是進了烤魚館,也沒有看見在靠窗位置的傅錦書跟蕭朗。
陸勵南拉著譚暮白的手指讓譚暮白點菜。
譚暮白也不客氣,在點了烤魚,水煮魚之后,還點了蝦仁湯跟海蛤蜊。
等點完了菜之后,服務員才帶兩個人去靠窗的位置。
然后,譚暮白跟陸勵南就都看見了傅錦書。
蕭朗看著這三個人見到對方之后沉默的反應,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
譚暮白臉上的笑容很輕松更是在見到傅錦書的時候就全沒了。
陸勵南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表變化,只是握著譚暮白的手指,微微沉了神。
傅錦書的視線從兩人的臉上落到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指上,手指微微握了一下筷子,關節都有微微的白泛起。
很快,傅錦書就主打破了這尷尬怪異的氣氛,微笑開口:“這麼巧,不介意的話,坐一桌吧。”
譚暮白自然是拒絕的,看了陸勵南一眼,示意陸勵南拒絕。
但是,陸勵南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傅錦書那邊就了服務員:“麻煩給這桌添兩套碗筷。”
服務員應了一聲,就去準備了。
傅錦書挪了挪位置,拉開一個椅子,看著陸勵南:“七年前大家都是人,不至于我回國之后跟你吃個飯的面子都不給吧,況且,我跟暮白現在還是同事。”
陸勵南瞇了一下眼睛,譚暮白皺著眉要拒絕:“傅醫生,我跟勵南已經點了菜在別的桌。”
“陸先生,你真的不跟我坐一桌敘敘舊嗎?”
傅錦書看著陸勵南,眼神里面有些幽暗。
陸勵南手指收了一下,才出聲:“我今天是特意陪暮白出來的,敘舊的話改天再約吧。”
“我覺得今天合適的,順便說一說當年那封信是誰截下的,你是軍區司令的兒子,應該能查到是誰做了這麼卑鄙的事,對吧?”
陸勵南擰眉。
傅錦書也不著急:“陸先生坐下吧,站著說話累的很,我跟暮白今天做了五個小時的手。”
蕭朗覺得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想要開口打個圓場。
那邊陸勵南卻給譚暮白拉開了椅子:“坐吧,暮白。”
陸勵南已經將椅子給拉開了,譚暮白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已經決定要在這邊跟傅錦書一起吃飯。
傅錦書看陸勵南也坐下了,才開口:“我剛回國,就發現暮白結婚了。”
陸勵南皺眉看他:“男婚嫁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我走之前,曾經給暮白留下過一封信,信上的容是求婚的。”
譚暮白的指尖微微了一下,在聽到‘求婚’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里面有一瞬間,仿佛停跳了一樣。
陸勵南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有些不悅的看著傅錦書:“暮白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在我跟我妻子的面前說這種事合適麼?傅醫生。”
傅錦書勾了勾角,給自己的茶杯續上水:“合適不合適沒有關系,我相信暮白也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是怎麼回事。”
本來,這種橫刀奪的事彼此放在心里面就好了,但是偏偏傅錦書不愿意這樣做。
他堅信,當年一定是陸勵南從中搗鬼,才讓譚暮白死心的。
“你說你當年給暮白留了一封信,既然是留給暮白的,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
“暮白沒有收到,有人把信給截住了。”
“那你應該好好去問問把信給截住的那個人,干嘛要來問我。”
傅錦書矛頭直指陸勵南。
陸勵南每句話每個字都說的滴水不。
譚暮白看著這兩個人臉上的表,本就無從分辨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眼看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僵,蕭朗那邊連忙開口打圓場:“既然是大家一起吃飯,就不要提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
說著,就開始給挪面前的菜盤子,然后讓端著烤魚過來的服務員將烤魚放在桌子上面。
烤魚香味俱全,而且一大盤,在小烤盤上,伴著火還咕嘟咕嘟的在冒白氣,上面灑滿了辣椒跟一些香料。
蕭朗筷子,招呼他們:“來來來,菜已經上了,趕開吧。”
蕭朗還算是有胃口,但是在桌子旁邊的譚暮白跟陸勵南,還有傅錦書,分明就一個有胃口的都沒有。
傅錦書只想要在譚暮白的面前讓陸勵南出點馬腳來。
但是陸勵南本就是死不承認。
譚暮白不說話,剛剛跟陸勵南來館子里面吃飯的好心全都沒有了。
蕭朗也不好招呼陸勵南跟譚暮白,見這三個人都不筷子,只好自己也坐下,陪著這三個人干瞪眼。
譚暮白的手機響了一聲。
但是沒有接起來,旁邊陸勵南聽見了,轉頭對開口:“有人給你打電話,你先去接個電話吧。”
譚暮白眼神有些復雜,不過既然陸勵南這樣說,也就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邊待著。
起道:“我先去接個電話,稍后回來。”
陸勵南點了點頭。
傅錦書看著譚暮白起離開,然后走遠了,這才將筷子拿起來,夾了一筷子烤魚放在譚暮白的碗里,順帶著問陸勵南:“你打算騙譚暮白多久呢?”
陸勵南立刻手將譚暮白碗里面的烤魚給倒到旁邊的小紙簍里面了,回他:“這是我跟我老婆之間的事,用不著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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