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
“……”
“我要如廁!”
池芫無語天,殿兩個小太監像是聾了似的,不論怎麼喊都不應,終于忍無可忍地抓著玄鐵所制的籠子沖他們不客氣地道。
是的,籠子。
的。
狗皇帝沈昭慕居然將帶回寢殿后——
直接命人將同旁邊這只老虎關在一起。
這廝居然將老虎放在寢殿正中央關著飼養!
#我的攻略對象腦子不正常腫麼破#
小太監咳了聲,“貴人……你權且忍耐會,等陛下回來,自可放你出來。”
池芫怒,面上還是笑得婉,“陛下何時回?況且為什麼一定要等陛下回來,本、宮、才、能、如、廁、啊!”
言語中的咬牙切齒實在難以忽略,小太監著頭皮道,“這籠子若是開了,虎將軍跑出來會傷人的。”
他們可不敢將籠子打開,要是老虎跑出來,傷的可是他們,就算不死,回來陛下怒,還是要砍了他們腦袋的。
池芫:“……”
說實話,現在像將大花放出去咬死這太監的。
被關了一天一夜,池芫快翻白眼之際,沈昭慕這廝才從殿外帶著一腥味回來。
別的皇帝池芫不知道,但像沈昭慕這種將老虎放寢殿,自個兒一夜不歸的,還真是奇葩了。偏偏系統匯報說,對方是出宮不是去睡妃嬪去了。
聞見腥味,池芫睜開朦朧的雙眼,抬頭就見一鎧甲,手持帶的玄鐵劍,微彎,一雙冰霜濃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帶了點點興趣地盯著自己……旁邊的老虎的沈昭慕。
心底翻了個白目,便知對方是選擇忽視了這個大活人。
“陛下您可回來了。臣妾好想您。”于是,池芫清了清嗓子,用一把的好嗓音,滴滴地昭示著自己的存在。
沈昭慕正打量自己威風凜凜的虎將軍,就聽見一道弱得像兔子的聲音打攪了自己,他眉心輕擰,側眸看過去,對上池芫貌若天仙,秀婉的臉,冷峻的臉上微帶了猶疑。
眼里劃過一訝然,這人竟還好生活著?
他眼里的訝然太明顯,池芫角一,險些繃不住人設。
“陛下可以放臣妾出來麼,臣妾想……沐浴了。”原想說“如廁”,但池芫不想破壞這難得的第二次見面印象,字句在齒間生生轉了個彎,說完便垂下如天鵝般秀潔白的脖頸,故作赧兒家模樣。
實則,鼻子輕輕嗅了嗅,唔,跟大花待了一宿,上都沾了臭老虎的味道==
沈昭慕是不喜子的,個個弱得跟兔子似的,不經玩不經打。饒是池芫這般一等一的人,他曾也第一眼驚艷過,還是因為對方太弱,失了興致。
但此時的池芫不同,依舊弱纖細,可前提是,這樣的弱子,和他最近頗為寵的虎將軍待在同一個籠子里,居然毫發無損。
要知道他收服這只老虎耗費了許多心思,也不敢輕易接近,對方卻能同睡一籠,沈昭慕微黯了下眸子,抿了下,幽幽地著池芫,“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朕,如何馴服它。”
池芫角扯了扯,得了,人計在這家伙面前目前是徹底告罄。
“好,那陛下先放臣妾出來。不然,臣妾不說!”忽然抬頭,原本溫婉的雙眸乍現芒,狡黠靈地沖沈昭慕眨了下,出自己一只纖纖玉手,指著籠門上的鎖,紅彎彎,直視著沈昭慕雪寒的眸子,脆生生道。
一旁的太監聞此話,嚇得立馬跪下,大監蘭花指一定,“大膽!”
沈昭慕沒有吭聲,他臉頰上有點點跡干涸,襯得他更白,也他看起來更加危險不可逾矩。
他審視眼前這個敢直視他,笑著拿喬的子,半晌,方低低地冷笑了下,眼底帶了幾分興味,眨了下羽般的睫。
“行。”
池芫雙眸一彎,忽然手,從籠子里出,握住沈昭慕微顯得冷的手指,聲音若珠玉清脆悅耳,“謝陛下!”
低頭,沈昭慕頗為詫異地看了眼自己手上多出的那只手,玉白纖細,溫熱細膩。
短暫的錯愕過后,他甩開手,微冷地睨了眼池芫,角翕了下,對上對方無畏含笑的眸子,要出口的呵斥就那麼咽了下去。
好吧,看在還有用的份上,他便不治罪了。
殊不知,一次讓,便注定了往后的步步讓。
大監驚得張大,再不敢多言了,看向池芫的眼神都變了。
這后宮的天,怕不是真要變了。
池貴人留宿陛下的龍溪宮三天三夜,深皇寵,陛下為了甚至是罷了早朝,二人一步都未邁出龍溪宮!
這個消息在前朝后宮不脛而走,氣得沈昭儀砸了鐘粹宮名貴的瓷,將闔宮宮人罰了個遍。
“太后,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是啊太后,這池貴人不過小小貴人,竟魅主上,此乃妖啊太后——”
“太后娘娘,陛下從未如此,為了一個妃嬪罷了早朝……這池芫簡直是妲己再世……”
“行了!”
上方雍容慈穆的太后著下方零星幾個妃嬪在沈昭儀的帶領下,一個個連珠環炮地哭訴抱怨。聽得有些煩了,轉了下手中的佛珠,按了按太,揚聲平緩地呵止。
眾人瞬間安靜。
沈昭儀卻不甘示弱地紅著一雙眼,“姑母!這樣下去,陛下可要被那妖給迷得誤了朝綱了!您可不能坐視不理啊!”
太后聞言,慈和的面上微微一沉,“區區一個貴人,竟能掀起這般大浪!哀家倒要看看,到底是何等的姿容,能將皇帝迷住!”
誰不知當今陛下嗜戮癡,在他眼里一只豹子都比整個后宮的妃嬪來得珍貴,現如今竟有妃嬪勾得他朝都不上了!
太后一拍桌子,“去龍溪宮!”
池芫若是知曉太后的萬壽宮有這麼一出,絕對要咆哮——
狗屁的妲己再世啊,你見過哪家妲己拿著鞭子馴猛,君王在旁邊認真觀,還命人記錄在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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