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蠱最為罪惡的一點,它并不能讓人到痛苦。只是它會讓人不吃不喝,直到死亡來臨的這一刻,這才是這個蠱最為恐怖的地方。
此蠱之所以反噬,是因它解蠱的方式是一命換一命。只能用命來想換,其余的所有方式,都不可為。
戰羽傾氣得牙疼,想不到,伽羅竟是狠毒到這個份上。
“也是你的妹妹,你如何能夠六親不認!”戰羽傾怒吼道,“你就算有什麼怨恨,朝著我來,朝著澈來,淺月是無辜的!你為何要如此瘋狂!淺月并未對不起你過,你做的一切也只能算是自己咎由自取,若不是你先來害人,如今怎會落得這般田地!”
“你閉!”弦指著戰羽傾呵斥道,戰羽傾在他的眼中丑陋到了極致,只要是與澈有關的人,在他眼里都是無一例外的丑陋。
說什麼這都是他的過失?
怎麼可能,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都是他們的咎由自取。淺月是他的妹妹?淺月分明是翎貴妃這個賤人的孩子,的孩子怎會有無辜的?
若不是翎貴妃得了父皇的專寵,他的母妃怎麼可能在夜深人靜時,常常以淚洗面。他恨澈,也恨澈的親娘翎貴妃。
“你做這些事,就是為了報復我麼?”澈冷冷問話道。
弦輕呵一聲:“報復你?我與你無冤無仇,我怎會報復你?本王不過是想瞧瞧你挫敗的臉罷了。你的小妻應該能明白,這個蠱如何解法,今日本王就問問你,大仁大義的七王爺,你是否肯用自己的命,救得你的妹妹?”
“……”澈怔怔,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用他的命,就能換得淺月的重生?
“你別相信他的話。”戰羽傾搖搖頭,“不單單是你的命,任何人都可以用命完這場等價換,包括弦的,我們為何要放棄生命,誰做的蠢事誰承擔,既然是弦不仁,那麼就由他親自來做這個解蠱的人。”
戰羽傾角揚起狡黠的笑容。這個弦,他真的以為自己與澈都是善良的人麼?真真是犯下了大錯,且錯得無比愚蠢。他們才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他們講究因果報應,既然是弦種的這個因,自然要由他來承擔這個果。
弦的臉驟然一沉,他沒有料想到戰羽傾會將殺死他的話說得這般的輕巧。
“你想要做什麼?”弦冷著聲問話道。
“我要做什麼,怎麼,你難道不明白?”戰羽傾輕笑一聲,“我要的,自然是你的命,除此之外,我還能做什麼?你以為,你能用淺月的命威利到我麼?你錯了,你威利不到任何人。
你是愚蠢的人,但我們并不是,你自己種下的因果報應,自己償還,我們可不愿為你償還。”
戰羽傾說罷,角的笑容更加明艷了幾分。不是一個傻瓜,更不會憐憫。一切都是弦自己作孽,用不著可憐弦。
“你想殺了我麼?”弦道。
“你不值得我殺,”戰羽傾嘆息一聲,目幽幽的向淺月。在瞧見淺月的那一秒,戰羽傾是真真想要殺了弦,這個男人全然就是一個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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