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的拐角站著一休閑裝的顧忘羽,原先是戴著帽子的,不知怎的,突然把帽子摘了下來,撥弄了兩下自己的長發。
厲承宇正準備回病房的腳步一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朝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另一邊,顧忘羽一手拿著帽子,一手提著自己剛剛開的藥,只覺得頭疼不已。
本來是因為這兩天睡眠不好,想來醫院開點安眠藥的。
卻沒想到醫生聽完了癥狀之后,直接拉著去做了幾個檢查,斷定輕微焦慮,又開了這麼一大堆的藥,是看著就覺得頭大。
“唉……”
顧忘羽長嘆一口氣,思維忍不住發散。
也不知道現在厲見尋和厲見妍怎麼樣了,這兩天雖然一直在托人打聽厲家的狀況,卻沒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唯一知道的就是厲承宇似乎是打算給厲見尋和厲見妍找個心理醫生。
顧忘羽心頭涌起一陣煩悶,似乎有一怒火在心口無發泄一樣。
皺了皺眉,決定先回家把藥吃了,剛準備離開,卻突然聽到自己的后傳來了一個悉的男聲。
“顧忘羽,你怎麼在這兒?”
厲承宇站在顧忘羽的后,兩人之間是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乍一下聽到厲承宇的聲音,顧忘羽愣了一下,隨后這才轉。
“這還真是巧了,厲總。”
一轉,難免和厲承宇對視,是一個照面,厲承宇便狠狠地皺了皺眉。
原因無他,只因為顧忘羽現在的狀態,好像比自己之前去家見的時候,更差了幾分。
本來就白,不上妝的時候,能清楚的看到那不健康的白。
而現在,或許是因為出門比較匆忙的原因,顧忘羽沒有化妝,那張臉有些蒼白,很淡,眼下也有一些黑眼圈,一看就是沒有好好休息。
厲承宇看在眼里,垂落在邊的手握,又松開。
他斟酌著用詞開口:“你……你來醫院做什麼?病了?”
很普通的關心,顧忘羽卻覺得厲承宇虛偽極了。
前兩天上門質問的事,厲承宇該不會全忘記了吧?現在站在面前問這些有的沒的,是真的覺得好欺負不?
于是顧忘羽冷笑一聲:“當然,厲總不是長眼睛了嗎?難道看不到我手上提了這麼一大袋子藥嗎?”
說著,抬手晃了晃自己手中塑料袋中的藥品。
從外面看都能看到鼓鼓囊囊的塑料袋,這麼一晃,里面的藥品也發生了撞,聽聲音就知道不。
“說起來還是托了厲總的福,要不是你報了那個警我在醫院住院的時候也不會被那些個警察二十四個小時監視,害得我一個覺都沒睡好,到現在只能來醫院開些助眠藥品。厲總,你說我是不是要謝你?”
顧忘羽毫不掩飾自己對厲承宇的討厭,冷嘲熱諷著。
厲承宇張了張,似乎是想要解釋什麼,但是想到報警的事確實是自己做的,最終還是合上了沉默著看著。
“厲總還有事?”見厲承宇不說話,顧忘羽反問道。
“沒有,我只是想問問你,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厲承宇第三次在自己面前提起這件事,顧忘羽有些不耐煩的斜了他一眼。
“厲總,您太太也是當事人之一,相比起我這個外人,您應該更相信才對,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呢?”
厲承宇沒了話說,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有一瞬間的恍惚。
顧忘羽皺了皺眉,看出來他似乎在想什麼,沒心繼續在這里和他耗下去,便往后退了兩步。
“厲總,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希我們倆個以后不會再見了。”
這次見面顧忘羽單方面宣告不歡而散,但是不見面,自然是不可能的。
……
一個月后,厲承宇邀出席珠寶行的秋季首次珠寶展覽會。
“厲總,真是沒想到啊,這次你居然能來。”
侍者們站在走廊的兩邊,見自家老板和厲承宇并肩走了過來,都不約而同的彎下了子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
厲承宇臉平靜:“張總說笑了,您都親自邀請我了,不管我有什麼事,都得給張總這個面子。”
他語氣平靜,卻讓邊的張翼飛滿意一笑。
雖然他明白厲承宇說的是客套話,可是誰又不喜歡客套話呢,尤其還是捧自己的客套話。
張翼飛只覺得厲承宇給足了自己面子,話也忍不住多了起來。
“厲總,雖然我知道說這句話有點自夸的嫌疑,但是今天這場展覽會你來可是來對了,你肯定不知道吧,我這邊來了個了不得的設計師,雖然沒什麼名氣,但是那技可是這個。”
張翼飛說著,朝著厲承宇比了個大拇指。
后者微微挑眉,有些好奇。
“是嗎?能得張總高看,我倒是想知道這個設計師有什麼本事……”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一個悉的聲音,來不及多想,他立馬四下環顧一圈,尋找著聲音的主人,最終將視線鎖定在了中心的臺子上。
闊別一個月,顧忘羽好像沒有到任何影響。
那些污名被洗清之后,重新恢復了自己的正常生活。
如今站在臺上,著一黑長,肩上虛虛的披著一個披肩,長發散落在上面,偶爾轉頸部,厲承宇還能看到耳垂上佩的銀耳環。
“顧……”厲承宇無聲的開了口,剛說了一個字,旁邊的張翼飛就拍著自己的啤酒肚笑了起來。
“厲總,你看,我這兒新來的這個設計師是不是了不得?說實話,我在這個圈子里這麼長時間了,雖說見過的設計師不吧,但是像這麼有氣質的,還是第一次見。”
張翼飛的話功將厲承宇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只見他皺著眉問了一句。
“新的設計師?”
張翼飛應了一聲:“對,姓顧,是這個月主聯系我我才發現的,原來圈子里還有這麼個蒙塵的寶珠。不過我聽說,設計現在只能算是的副業,還有別的事要做呢。”
厲承宇抿了抿,自然知道這個別的事是什麼。
無非就是做關睿澤的書,幫他理一些公事。
想到這里,他心里略略不快,卻并沒表現出來,只是抬頭,看向臺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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