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一定會如實告訴他們的，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我有很大的責任！”

　楊律師最后，將酒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張偉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離開了。

　……

　周五，早晨。

　武協總部，重案組審訊室。

　張偉和楊慧慧再次見面。

　“晚上的時候他又來了，并且他還說不管法院說什麼，都無法阻止他！”

　“進房間后，他又開始砸東西……我當時很驚慌，很害怕……”

　“再然后，我看到他的脖子，有一朵花……好像是炸開了，濺的到都是……然后我回頭看，就看到了我的兒子，是他……是小真，他用那弩箭……嗚嗚嗚……”

　楊慧慧哽咽著，說到最后哭了。

　一晚上沒有睡好的，神還未恢復平靜，這一點張偉自然看得出來。

　“楊士，聽我說！”

　張偉連忙安一句，然后指了指外面：“聽著，你兒子現在在睡覺，但況我已經了解清楚了，我的辯護理由是正當防衛！”

　“現在我想問清楚一件事，你前夫曹穆，有沒有說過要殺了你？”

　“我記不清楚了，但我記得他一進門后就大吼大，說了很多言碎語的話，我……”

　“楊士，你仔細聽我說，聽好我說的每一個字。”

　張偉從對面的位置起，走到了的面前，一字一句緩聲道：“我雖然沒有親眼目睹案發的經過，但我會告訴你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

　“如果你兒子被控謀殺的話，那他就有麻煩了！”

　聽到張偉的話，楊慧慧激了起來：“我兒子才十歲，他們怎麼可以控告他謀殺！”

　“楊士，你聽我說，請你暫時不要激！”

　張偉連忙安，用冷靜的話語制住了楊慧慧的緒。

　等楊慧慧再次平靜下來，他這才繼續道：“如果你兒子的行為是自我防衛，那麼他會沒事。如果他是防衛他人，比如說保護你這位母親，那麼他也會沒事。”

　“但你要清楚，無論是防衛自己還是防衛他人，前提條件是你兒子認為你的前夫曹穆會傷害你，傷害他自己，傷害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我剛才說了，我沒有親眼目睹案發現場的經過，所以我需要詢問你，當曹穆進公寓后，到底說了些什麼？”

　“因為他的話只有你和你兒子聽到了，而你兒子這麼年，不可能完全記得當時的況，所以作為現場唯一活下來的年人，你就是那個負責陳述經過的證人，你明白了吧？”

　“現在，你能明白這件事的重要了吧，你的前夫曹穆，到底說了哪些威脅你的話，你能回憶清楚嗎？”

　看到張偉的凝重表，楊慧慧強忍著哭泣的沖，點了點頭。

　“是的，我能回憶一些……他，他說要殺了我……還說要殺了我全家……”

　張偉聽到這個回答，也鄭重點頭。

　這個回答，他不清楚是否是真實的，但他也沒必要了解清楚，因為沒有人可以判斷出真假。

　楊慧慧公寓的鄰居們，武協也全都例行詢問過了，可沒有人聽到了現場的況。

　所以楊慧慧的證詞到底是否為真，只有自己能判斷。

　“那行，楊士，接下來我會去和地檢方面聯系，你出去后就陪著你的兒子吧，他現在一定很仿徨，需要你這個母親陪伴他！”

　“謝謝張律師了，我這就去……”

　目送著楊慧慧離開，張偉的心卻不是很好。

　因為這個案子，并沒有所謂的贏家。

　在場的所有人參與者，其實都是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