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淑芬一臉真誠,方心然心底里是半信半疑。
會不會這麼做,等以后了才能知道。
“行,我知道了。
但是蛋我真的不能要,你還是拿回去吧。”
方心然鐵了心不收,田淑芬實在犟不過方心然便不好意思的將蛋提上了。
一直在旁邊悶悶不樂的葉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假清高給誰看了?
這麼好的蛋都不要,你還想要啥?
葉子覺得,方心然家本來就很窮,窮的一年細糧都吃不上,還要在自己面前裝清高。
就算是救了自己一命那又怎麼樣?
反正,最看不慣的就是方心然這種,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把自己當仙的人。
長的漂亮又能怎麼樣?
還不是離婚了?
田淑芬看葉子翻白眼,就知道他心里又在不服氣。
田淑芬皺眉,抬手在葉子腰間用力搗了一下,葉子疼的皺眉。
又被田淑芬向前推了一把,葉子不不愿的努甩了甩自己的胳膊,這才一臉不屑的翻白眼,一雙眸子盯著腳底,語氣僵的開口道:“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說你閑話了,請你原諒我。
還有,謝謝你救我一命。”
葉子就跟念臺詞似的,語氣中滿是不屑和不服。
方心然倒也不介意,只是抬手,示意葉子停下來。
“停,激的話你也別跟我說了,我也不是特別想救你,就是看自己混的比較慘,給自己積點德而已。”
方心然抬手,一臉得意。
葉子頓時臉都氣綠了,再看來,方心然就是不識好歹。
“你不識好歹,是想跟我吵架是吧?”
葉子是易沖型的,這會兒看方心然就沒把的道歉放在眼里,頓時就不悅。
“是你想跟我吵架嗎?
我不計前嫌你命都救了,你還以為我會在乎你形式上的道歉嗎?
滾···”
方心然指著自己房間門口,在廚房忙碌的劉玉娥和方晴晴聽見靜跑過來,看到田淑芬母子,還以為是來找事的。
田淑芬深怕又鬧出誤會,趕忙開口解釋:“心然媽,我是帶葉子來謝心然救命之恩的,就是我家葉子脾氣沖,不太會說話,這丫頭我帶回去得好好管教管教。
那啥,你們就先忙著,我先帶回去了哈。
這蛋心然媽你留著吃,就當是連帶著上次找茬的事一起跟你們道歉賠罪。”
田淑芬說著,便將一籃子蛋遞到不明所以的劉玉娥手里,拽著葉子就走。
“噯…葉子媽,這蛋你倒是拿走啊。”
劉玉娥焦急的追了幾步,就被方晴晴一把拽了回來。
“媽你追干啥?
有人來送蛋我們就留著吃唄,反正不吃也白不吃,不能讓心然的辛苦白費。”
方晴晴比較現實,從劉玉娥懷里接過蛋,便拿去了廚房。
方心然心里別提有多爽快,跟劉玉娥解釋一番,便回去自己屋子里繼續織布。
方晴晴讓方建民把另一間屋子收拾了出來,晚上聽著織布機發出的唧唧復唧唧的聲音,實在是很難睡,便決定跟方心然分開睡。
之前小白狐在的時候,方心然也想分開睡的,怕自己跟小白狐說話的時候,會嚇到方晴晴。
這樣也好,給自己省去了很多麻煩。
云臺村的油菜籽連續割了四五天才全部割完。
距離葉子道歉事后兩天,天氣晴朗,村里人集中力,聚集在麥場里,一個一個的手里拿著車胎特制的夾子(一種類似于敲打的分離,在北方夾子),敲打著油菜稈,這樣可以快速的使油菜籽殼分離。
方心然也加其中,天氣本就炎熱,敲打了一會兒夾子,上便被汗水淋。
坐到麥場邊的核桃樹蔭底下,手里拿著自己的草帽,給自己扇著風。
今早來的時候,扎了兩個齊肩的麻花辮,耳邊的碎發已經被汗水打粘在臉頰兩側。
因為用力,白皙的臉頰染上一緋紅,看來的的,別有一番意。
方心然一邊給自己扇風,心底里想著今晚上可得去河里頭游幾圈,要不然會熱出痱子的。
方心然這麼想的時候,卻被一旁一道得意打量的目所阻攔。
方心然順著這道目看過去,就見方鐵錘和方鐵蛋看著自己的眸子里滿是得意。
方心然厭惡的皺眉,看這兩二貨不懷好意的笑容,就知道心底里打著不是啥好事的如意算盤。
方心然剛想到這里,頭頂一涼,什麼東西黏糊糊的順著的臉頰和脖頸流了下來。
一臉驚愕,不可思議的低頭看了看,服上是鮮紅的,這太紅,紅的刺眼。
刺鼻的腥味讓方心然很是厭惡,心底的怒火頓時從心底爬了起來。
就在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頭頂傳來許菜花的聲音。
“我打死你個邪祟,你還不趕的乖乖就范,害的三丫頭神志不清,整天跟個瘋子一樣。”
許菜花里咒罵,手里的桃木枝朝著方心然的上打。
一旁干活的人都嚇了一跳,此時此刻的方心然,一張臉被糊著,看起來就像是被剝了皮的,可憐兮兮,慘不忍睹。
方心然咬牙,腦子都快要炸了。
“許菜花,你在干什麼?
你是瘋了嗎?”
方心然直呼其名,許菜花怒目圓睜,手里的桃枝再次揚起來朝著方心然揮過去,卻被方心然死死的一把拽住扯了過來,膝蓋一抬,桃木枝咔嚓一聲段兩半截。
“你你你···你居然不怕黑狗和桃木枝。”
許菜花真以為方心然被邪祟上了,看就不害怕自己使用的招數,嚇的趕忙后退了兩步。
“媽,你這是又使的什麼幺蛾子?
你大白天的這麼對自己親孫,你也不怕被人笑話?
你老糊涂了嗎?”
方建民氣個半死,一聽方心然頭頂上被潑下去的是黑狗,頓時就氣急敗壞的下上的襯打算給方心然。
方心然紅著眼睛后退了一步,轉朝著麥場邊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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