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軍突然想到這里,端著飯的手頓時的抖了一下,都是給別人家做兒媳婦的,區別怎麼就這麼大了?
牛麗在婆家得寸進尺,而方桃子卻在自己家里活的小心翼翼。
牛軍臉上閃過一不耐煩,再看自己媽跟姐姐,怎麼覺著,臉是那麼丑陋了?
牛軍一時出神,想到以前不抬手就給方桃子掌,心里咯噔一下。
他突然有些不明白,方桃子明知道自己說的是假話,為何還要回來?
明知道回來,免不了的是毒打,還回來做什麼?
難不,真的回來是離婚的?
牛軍想到離婚二字,心煩躁的同時,心里更加的不爽。
“媽,你也是人,咱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絕?
我姐這次怎麼跑回娘家的,你心里沒數嗎?”
牛軍漠然的掃了眼牛麗,不顧娘倆驚愕的神,回去了自己房間。
田文秀的話,方桃子約約都聽見了。
這會兒,看著眼前的面條,頓時就沒了胃口。
輕輕的躺著床上,背過去,不愿再看床站著的人。
“你起來,多再吃點。”
命令式的口氣,方桃子懶得去理。
打就打,罵就罵,反正自己已經做好要離開的思想準備了。
“我不想吃了,飽了。”
方桃子沒有回頭,沒看見牛軍眼底閃過的一不耐煩。
他這會兒的耐心,真是給這個該死的人長眼了是吧?
不知好歹的玩意兒,老子從小到大,給自己媽都沒往床邊送過一碗飯,今天好心幫送了兩次面,居然還這麼不長眼,脾氣真是見長。
“你到底吃不吃?”
牛軍氣呼呼的,口起伏著,音量也加大了不。
“我飽了,不想再吃了。”
方桃子話落,牛軍不悅的揚起手,但看到方桃子小小的背影,心里居然一。
他氣呼呼的一腳踩在一旁放著糧食的凳子上,凳子咔嚓一聲斷裂,糧食袋子便倒在了地上。
好在袋子口扎的,糧食沒有撒出來。
突然的聲音嚇的方桃子肩膀一抖,這一幕都被牛軍看在眼里,但還是沒有回頭。
牛軍做了個深呼吸,無奈只得端著面條去了廚房。
他發誓,今天是有史以來,他心里最不爽的一天。
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忍耐度。
到底有什麼可牛的?
生孩子不會,現在折了,干啥也干不了,很敢大著膽子跟自己橫了。
好,好樣的,方桃子你好樣的。
牛軍氣呼呼的出了房間,將面連氣放廚房的案板上,便去了自己好兄弟趙放學的家里。
他剛到人家門口,就聽見趙放學家里傳來人的難聽不耳的罵聲,他剛轉想走,趙放學就別媳婦二丫追趕了出來。
趙放學雙手抱頭,二丫手里拿著把菜刀,兇神惡煞的樣子,著實讓一旁的牛軍震驚。
這兩人打起來的時候,半個家都能被二丫掀翻了,要是恩的時候,玉米地能他倆的巢。
“你個天殺的狗男人,你還敢罵老娘,看老娘今天就閹了你。
世上男人千千萬,不行我就天天換。
你還真拿你那子當寶貝,你看我今天不砍下它拿它來喂豬,老娘就不是人。”
此話一出,趙放學的雙手不抱頭,改捂了。
牛軍一臉無語,看著二丫瘋狂追趕趙放學的樣子,這就是母老虎中的極品,要是方桃子敢這麼對付自己,別說他自己手收拾了,他爸媽和姐都要流將方桃子狠揍一頓。
趙放學顧不上跟牛軍打招呼,腳底抹油溜的賊快,二丫到底是個人,追了幾步便追不上了。
“你個天殺的狗男人,你跑得了這會兒,跑不了晚上,你今晚要是敢回來,老娘就弄死你。
tui···狗雜碎···”
二丫朝著趙放學逃跑的地方吐了口口水,這才拎著菜刀往家里走。
他走過牛軍跟前時,一臉不悅的將牛軍從頭打量到腳底。
tui···狗男人,這兩貨平時沒事就喜歡在一起混,果然都沒一個是好東西。
一個喜歡勾引人,一個喜歡打人,就是可憐了方桃子天天被揍,要是趙放學敢跟牛軍學,有一天敢手打自己,就給趙放學碗里放一包老鼠藥。
誰不讓老娘好過,老娘就讓他死。
二丫雖暴躁,但也是個講理的,今日下工的時候,親眼看見趙放學的手掐了一把村里牛寡婦的屁,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實在是惡心人。
這不一回來,二丫就當場給自己出氣了。
睡過的男人,誰想要睡,可以。
但是,要先閹了他。
二丫一進們,牛軍厭惡的掃了一眼二丫的方向,便轉在村子里竄。
趙放學等到牛軍的時候,像沒事人一樣,里還叼著一狗尾草,悠哉悠哉的靠在別人家的石墻上,一臉樂呵呵的等著牛軍。
“你怎麼還不跑?
不怕被你媳婦變太監?”
牛軍一臉嫌棄的瞅著趙放學,他們這幫從小穿一條子長大的人里面,就屬趙放學臉皮厚,最會討村里人的開心,這麼大個村子,他隨手就能一把別人家媳婦的屁。
當然,對于方桃子,趙放學心里只有敬畏。
“不怕,舍不得,要是真廢了我,不就守活寡了嗎?
你不知道,浪的很,晚上回去哄一哄,保準開開心心,心甘愿鉆進我被窩。”
趙放學說著,將手搭在牛軍肩膀上,看到牛軍氣沉沉的臉,就知道牛軍怕是又對方桃子不滿了。
“哎呀,你出來了表就放好一點嘛,搞得有人欠你錢似的。
就你這一有不順就手打人的暴脾氣,能娶到桃子,你前二十輩子肯定是做了啥大好事了。
桃子長的白白的,平時閑話又不多,你們家一半的活都被一個人干了,你還有啥不高興的?
你看看我家這位母夜叉,我不就了牛寡婦的屁一把嘛,都敢當著公公婆婆的面拿菜刀追我,我還不是照樣沒手打?
唉,你真是運氣好,這是遭了啥狗屎運了,我怎麼就沒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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