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真的是不太好對付,看這樣子,跟潑婦罵街有啥區別?
“呦呦呦,我嫁不嫁出去關你啥事?看你這閑心的,你要有本事,就先給你閨找個男人啊,免得整天跟在人李長安屁后面,長安哥長,長安哥短的。
我可沒你兒這麼不要臉,更沒有的蛇蝎心腸。
我告訴你田淑芬,你們這些人以前欺負我們家太狠了,你以為我們還是以前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幾個小姑娘嗎?
我告訴你,你有本事就別,我們打一架,看誰打的過誰?”
方晴晴這些話提前聽的實在是太多了,現在聽著雖然生氣,但也沒以前激了。
但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大姐溫膽小,三妹不怎麼會罵人,為姐妹四人的保護者,必當首先其沖。
“呦,罵不過就想跟我打架啊?
你們娘四個想打我們娘倆個啊?
我告訴你,今天我還偏就不手,我罵死你們。
你看看給我閨摔的,我閨還沒嫁出去了,今天你要不拿出十塊錢的醫藥費,我們娘倆就住你們家里去。
葉子,我們走,我們吃住都在他們家,看他們能把我們娘倆怎麼樣。”
田淑芬說著,牛哄哄的用鼻子出了氣,拽著委屈的葉子先一步往方心然家里走去。
“你們敢···”
方晴晴咬牙,怎麼忘記,這人的臉皮厚的堪比城墻啊,賴在誰家誰家管了吃喝拉撒,就跟供奉祖宗似的,完了人家住煩了挑事不說,最后還得拿了錢再走。
村里這些人對田淑芬是聞風喪膽,平時就怕惹上。
這不,田淑芬要說去方心然家里,眾人皆是一陣唏噓。
方晴晴想沖到前面去擋住田淑芬,卻被方心然給拉住了。
“你慌啥,我們走的時候爸在后院干活了。
媽最后出門的時候,門是從外面鎖起來的,他們進不去。”
方心然一臉淡定,方晴晴這才松了口氣。
“這人就沒臉,這次得罪真是得罪瘟神了,我顧著過癮,怎麼忘記這人啥德行了。”
方晴晴有些自責,只能看著田淑芬膀大腰圓疾步往村子里趕去的背影。
更可氣的是,那張簸箕似的大子,還在不停的叨叨叨的罵著。
“媽,這可怎麼辦?”
方桃子一臉愁容,家里本來就缺糧食,田淑芬又是出了名的能吃,估計家里這個月的口糧加上自己,在加上那娘倆,支撐不到月底去了。
方桃子想到田淑芬罵的話,覺得說的很有道理,自己確實是只不下蛋的,活著真的就像是在浪費糧食。
方桃子眼底閃過一絕和悲痛。
想好好活著,為什麼生活不能給一點機會?
知道來娘家會增加娘家的負擔,但是現在真的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想到這里,方桃子似乎覺得,自己能去的地方只有一個。
眼底閃過一無能為力的悲痛,吞了吞卡在嗓子眼的苦,默默的,無聲的往前走去。
“沒事,有我跟你爸在了。
我們就是拼了這倆條老命,也不能讓一個潑婦騎在我們頭上。
再說了,村里人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是先欺負我們心然的。”
劉玉娥心里已經做好了打算,今天非得想辦法制住這潑婦才行,要不然以后還得被欺負。
“心然媽,你們趕走快點,趕走前面給人認個錯,要不然那婆娘真的會欺負死你們家的。”
阿飛想到田淑芬以前欺負村里人的場景,那一個慘不忍睹。
他看劉玉娥這半生也不容易,是個好人,被田淑芬那種人牽著鼻子欺負,實在是劃不來,還是自己識趣點,退一步不吃虧。
再說,那田淑芬就不是個識趣的人。
“人要欺負人,我們是攔不住的,反正我們家窮的都揭不開鍋了,他要不嫌我們家窮,不怕肚子,我倒是愿意讓在我們家住著。”
劉玉娥勉強笑了笑,阿飛無奈的嘆息一聲。
說的也是,這年頭能吃飽就不錯了,誰還計較吃的啥。
田淑芬想占方家的便宜,那是找錯人了。
方家本就窮,哪里有多余的糧食了。
“心然媽,你還是走快點吧,你家建民本就子弱,別像上次一樣被人打了。”
有村民提醒,劉玉娥才想起上次自家男人跑地里問親兄弟方大山借錢,被馮霞和秋香媽團著打了一頓的事。
劉玉娥的面沉了沉,回頭瞪了眼故意放慢腳步走在后的馮霞一眼。
馮霞只當沒聽見,實則這會兒的心里張的要死。
“謝謝他叔,孩子他爸不舒服,在家躺著養了,我走的時候門是反鎖的。”
劉玉娥淡淡答了一句,不管怎麼說,這村子里還是有好人的,比起那些東家長西家短的老人們,劉玉娥倒是對這村子里的男人還是很激的。
至他們沒有當著自己的面辱罵是只不下蛋的。
別看田淑芬膀大腰,但干活走路卻是很麻利的。
早早到了劉玉娥家門口,看門上拴著鎖,雙手握在門把手上使勁搖晃了幾下,門鎖的比較死晃不開。
想到方建民上次從縣城回來不適,一連好幾天都沒下地掙工分,田淑芬心想他肯定在里面修養,便雙手叉腰站在門口開始大罵。
“方家的列祖列宗,你倒是出來看看,看看你們方家的媳婦和后人,一個個的心狠手辣,還水楊花,你倒是出來把他們都帶走呦,省的他們活著禍害村里人呦。”
田淑芬扯著嗓子怒罵,在后院忙了一下午的方建民這伙兒剛了一口氣,聽到門口的喊罵聲,他一開始沒當回事。
約約聽見對方提到方家,這才豎起耳朵聽了一小會。
這不聽還沒什麼,一聽氣的半死。
田淑芬這人,又是哪筋搭錯了,大傍晚的站在自家門口咒人這麼難聽。
方建民想出去,想到門在外面上了鎖,他出去也罵不過人家,免得聽了哪些難聽的話,給自己裝一肚子氣,便將那些罵人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當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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