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然想到這里,心又好了很多。
興高采烈的喊道:“二姐,你做的飯好香啊。”
方心然甜甜的聲音落到隔壁院子郭強的耳朵里,郭強忍不住一頓。
平時方心然家的院子除了被人找茬的吵罵聲和打罵聲之外,一向都是很安靜的。
但這方心然自打死過一次之后,回來似乎變的很活潑啊,這聲音敞亮又清脆,像黃鸝鳥似的。
郭強下意識的笑了笑,卻被自己媽看見了。
“強,你笑啥了?”
說話的人名趙雪蘭,因不好,常年臥病在床,只有天氣暖和了才會出來走走。
以前郭強從部隊沒回來的時候,家里還有兩個兒子照看,自打兩個兒子出去打工鬼混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再別說往家里寄錢。
郭強本來前途一片明亮,但為了照顧趙雪蘭和甜甜,不顧戰友和領導的惋惜和再三阻攔,他義無反顧選擇回來。
他要不回來,這個家怕是就家破人亡了。
郭強不后悔自己的選擇,命運已經將他的名聲和尊嚴碾在泥土中,他又何必在乎這麼多?
這個人對他而言有天大的恩,如果他連別人的恩都無法償還,那他就枉做為人。
郭強看著房檐底下,坐在躺椅上,半頭白發,面目清瘦,看起來一副病態的中年人,語氣平靜的說到:“媽,沒笑啥。”
趙雪蘭又怎麼會沒聽到隔壁方心然的聲音,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也無奈的笑了笑。
“爸爸,今天教我寫一字了,你看,我會寫一字了。”
甜甜手里拿著一個本子,興高采烈朝著郭強跑來,郭強看著本子上歪歪扭扭的‘一’字,蹲在甜甜面前,大手輕輕的了甜甜的臉蛋。
“甜甜真厲害,寫的好。”
甜甜咯咯笑著,郭強看到甜甜單純的眸子,寵溺一笑,將甜甜舉起來,朝著空中拋起,甜甜咯咯咯清脆悅耳的笑聲好聽極了。
與此同時,在院子里洗手的方心然聽到甜甜的笑聲,這才想起,隔壁那個大叔還有個名甜甜的兒。
小丫頭才四歲,長的喜氣又可人,那小甜的見人就喊叔叔嬸嬸,很招人喜歡。
方心然以前的時候,也就是在郭強沒在的況下,才會逗甜甜玩,惹的小丫頭總說方心然是膽小鬼。
想到這里,方心然撇一笑,噠噠的手在腰兩側了,便去廚房幫忙端菜了。
郭強這邊,一進門還得自己做飯。
趙雪蘭看著郭強高大的背影,心中對這個兒子是萬分的愧疚。
若不是那兩個逆子,強現在的家庭該有多幸福?
這都要怪······往事不堪回首,在想也無法回頭。
更何況,強為了這個家,為了甜甜,不希那些爛事被重提,趙雪蘭只能就這麼想想了······趙雪蘭想到這里,滄桑的眸子里是滿滿的歉意和愧疚。
等以后有機會了,一定要給強再娶一個。
方心然這邊,方晴晴做了玉米粑粑,里面還加了些薺菜,方心然的記憶里也知道做飯,但是這的原主人對這玩意兒很排斥,但方心然嘗了一口還覺得不錯。
另外,方晴晴還做了玉米面疙瘩湯,方心然吃不慣覺得扎嗓子,就吃了一點。
吃完也沒閑著,去雜房找麥秸稈。
雜房堆的東西七八糟的,里面還有一臺破舊的織布機,方心然看著好奇的同時心里也有好點子冒出來。
織布機可是好東西,可以織布給自己做服。
想到這里,眉頭微,咧一笑,抬手像寶貝疙瘩似的,輕輕的了織布機,這才抱著兩捆麥秸稈出了雜房。
劉玉娥看方心然灰頭土臉的從雜房出來,一臉埋怨的問:“你翻雜房作甚,你看你上的土。”
“媽,我草帽爛了,我想編些麥秸稈給自己做草帽。”
“看把你能的,你啥時候會做草帽了,你媽活五十幾年了,也不會做個草帽出來,你趕別瞎折騰了,今兒累一天了,洗洗早點睡。”
“知道了媽。”
方心然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并沒有多做解釋。
方晴晴清洗廚房的時候,發現抹布不見了,在廚房里找了半天。
想到中午是方心然洗的碗,方晴晴的聲音從廚房里傳出來。
“心然,你看見抹布了沒有?”
“我看太臟了,被我扔了。
你等著,我馬上給你做一個。”
方心然說著,將手從盆子里出來,甩了幾下,又折回去雜房,拿了十幾高粱穗,一一調整好長短,然后用麻繩綁在一起。
怕使用途中散開,便多纏了幾圈。
綁好后,將多余的高粱桿直接剪掉,一個好用的小巧的刷子就做好了。
方晴晴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接過高粱穗做的刷子,左右打量了幾下。
看著確實比抹布干凈多了,就是不知道好用不好用。
“你怎麼會做這個?”
方晴晴疑,方心然一臉神的笑笑,說道:“你猜。”
“不說拉倒。”
方晴晴等著用抹布,看方心然笑嘻嘻的樣子,撇趕去廚房。
“二姐,刷完鍋在鍋里倒點水,等會我洗洗上。”
方心然朝著廚房喊了一句,接著將水盆里的麥秸稈又翻了翻,不慌不慌的去自己房間。
在柜里翻了一圈,還好有換洗的床單。
雖說是紅綠格子,但至上面還有淡淡皂角香味,比起床上那套有泥土味的被褥,實在是好聞急了。
方心然耐著子,將床單和被套換洗下來丟進大木盆子里,心想哪天得去趟縣城,怎麼也得買帶洗回來,就算是洗鍋洗碗,洗頭都行。
方心然又在柜里找了一套秋秋,款式和不用想都很有年代。
為了讓自己睡的舒服點,方心然決定以后用這套補丁最的秋秋當睡。
等劉玉娥和方建民睡下,方心然去廚房打了熱水端到自己房間,將上洗干凈,換上干凈的秋秋,這才將泡好的麥秸稈從盤子里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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