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三分就三分,要是再漲價,你們直接提前跟我說,我找別人做就是了!這生意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弄這些碎布頭橡皮圈還要給人分,一個本賺不了幾分錢,出去兜售還要擔風險。”
白婷不耐煩把事定下。
“唉,你放心,我們肯定不會再變了!”人覺得一個三分錢已經很多了,只要手腳夠快,一個月能賺好多錢呢!
白婷這邊事業好不容易慢慢穩定下來,一天雖然辛苦,但積多,一個月也能賺個兩三百錢,都差不多趕上別人一年工資了。
而劉云那邊,則一心撲在學業上。
作為優秀新生,在華清大學有特別意義的77屆新生開學典禮上發表演講,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照著稿子念,也沒有大篇幅的說些大道理,更沒有講什麼學習方法,只是切會說了下自己為什麼學經濟和英語而已。
郝麗梅和劉云同班,原本覺得自己選得這個專業難懂又乏味,每天上課都賊痛苦,可是聽玩劉云的新生演講后,突然覺自己和學的仿佛不是一個專業。
劉云口中的經濟學,是用經濟學的眼看歷史、看世界、看時事,看國家發展,而眼里經濟學,就是一堆難以理解的理論。
“云,你是真的強,說得我起碼這學期課程,不能再打瞌睡了!”
劉云演講完畢順著雷鳴般的掌聲回到自己班級隊伍的時候,郝麗梅就朝豎大拇指,由里到外的佩服。
“你要是真能不打瞌睡,那說明老師給我的任務就完了呀。”
不班里同學影響,劉云回到宿舍以后,汪化也表示,聽了劉云的演講,也要修第二專業英語。
宿舍老大姐周艷紅還很憾的說:“云,你都不知道,你今天講完,我們班好多人都在討論英語的重要,好些人已經準備開始自學了,我要不是年齡過了,我也想多學一點。”
劉云:“年齡不是阻礙,前提是要自己喜歡并且堅持。”
“算了,我不折騰了,我肯定沒你們那個有毅力。”周艷紅擺擺手,心里的小火苗很快熄滅。
還是安安穩穩等到畢業,國家分配一個好工作吧!
家里孩子婆婆丈夫一堆事兒要心,連上個學都不能安心,別說再學一門外語了。
開學典禮結束后,劉云這個名字,被更多的華清學子所知。
宿管阿姨的信件簍子里,一下多了很多封收件人寫著劉云的來信。
大部分都是華清的同學寫給的。
當然不是什麼書。
知道的大部分人,也基本都知道已經結婚了,還是軍婚,誰敢給軍嫂寫信表達慕。
大部分都是抱著熱忱跟探討學習的。
劉云很佩服這個年代的人,僅僅只靠一支筆,一頁紙,就能暢快淋漓的和基本都能算不認識的人,表達自己的觀點,探討文學深度,甚至能把對方當朋友當知己。
等再過幾十年,這種流方式基本都不存在了,人們都是隔著屏幕,手指靈活的鍵盤一敲,發著表包來通,更方便快捷,卻也更了些溫度。
“劉云!又是你的信!”
宋琦去宿管阿姨那里找信,沒找著自己的,倒是給劉云帶回來幾封。
沒好氣道:“不就是考了個第一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天天寫,也不嫌廢墨水!”
劉云坐在床上正一邊吃陸長征給儲備的零食,一邊看書,隨手撿起床上的信,就朝宋琦道:“我謝謝你啊,但是你要是不樂意,下次就當沒看見,我自己下去拿就行了。”
“好心當驢肝肺!”宋琦鼻子一哼,“你也不看阿姨那里堆了多信,還有人拿錯的!我給你拿回來,還落不到個好!”
劉云放下書,看宋琦又開始耍小子,就道:“我這不是怕你累著,我特別謝行了吧,來,為了表示謝,這塊餅干,請你一定要收下。”
宿舍住了這麼久,劉云原本以為宋琦是最難相那個,后面發現這丫頭就是被家里慣壞了,臭病臭脾氣一堆,但是心眼不壞,有點爭強好勝,卻又沒有白婷那麼偏激。
之前嘲笑自己學英語是自不量力,結果自從上次統考績出來以后,那麼多人夸自己,宋琦卻是里邊最意想不到的一個。
“劉云,我看錯了,你是有兩把刷子的。繼續加油吧,我反正不會輸給你!”
雖然當時宋琦就夸了自己有兩把刷子,但這兩刷子從宋大小姐的里吐出來,實在是讓人意外。
當然了,這姑娘上的氣和唯我獨尊為人世態度,還是讓人喜歡不大起來。
“誰稀罕你的破餅干,我平時都只吃我叔叔給我帶的巧克力!”宋琦明著炫耀,從自己箱子里掏出一盒全是英文的巧克力在劉云跟前顯擺,“這巧克力你見都沒見過吧?友誼商店都沒得賣!”
劉云:“......”
不想搭理宋琦大小姐的劉云,選擇自己默默拆信看。
幾封信里,有陸長征的,有華清同學的,還有一封是島上周秋荷老師寄過來的。
先拆開陸長征那封,毫不意外,啰里吧嗦兩頁紙,寫得跟日記一樣,連食堂師傅哪天做飯放錯了鹽,他都要寫在信里,還有夸考試績,夸演講的,最后才說托人給弄的收錄一機已經從羊城寄過來了,大概這兩天能到。
劉云看完陸長征的信以后,又去拆周老師那封。
周老師信里還夾了替吳桂芳吳嫂子代寫的信。
吳桂芳不認識字,更不會寫,只能找別人代寫,信里都是些關切的話,還不了島上能說的一些八卦,劉云看完倒是有幾分懷念。
周秋荷也跟吳桂芳一樣,寒暄客氣一番后,卻是有事拜托。
事也很小,就是托在京城給剛子挑幾本輔導書。
剛子去年在下鄉的地方和大丫二丫他們一起報名參加高考,大丫二丫都考上了遼省師范,剛子卻落榜了。
但這孩子也許是大了懂事,以前被朱團長拿鞭子著都不肯學習,這下鄉才鍛煉了一年,高考失敗后,知青回城,他居然也不肯聽朱團長的話去參軍,非要不認輸的繼續參加高考。
宋宜禾是被宋家收養的孤女,安靜溫軟,除了老爺子偶爾照拂,幾乎再沒人將她放進眼裏,透明到跟圈內人格格不入。 她深知自己的本分—— 等到大學畢業,就與賀家小公子聯姻。 賀境時是賀家幼子,明朗俊俏,在江北圈年輕一輩中是出了名的好皮相。 宋宜禾跟他不熟,卻也遇見過兩面。 第一次是兩年前的操場。 剛受完委屈返校的宋宜禾坐在看臺,一邊抹眼睛,一邊抬頭循聲望去: 只見賀境時投進了個三分線外的球,意氣風發,好友嬉笑,他不經意朝她看來。 第二次是在大四實習。 宋宜禾將簡歷投到了賀境時的工作室,結束面試後,她不小心被人弄濕了衣服。 賀境時倚着門給她紙巾:“擦擦。” - 他光風霽月,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可不料一場意外,聯姻的人換成了賀境時二哥,是個花名在外的混不吝。 珠玉在前,宋宜禾終是在雨夜大膽攔了車。 她磕磕絆絆地說完。 窗內的賀境時沒即刻應下,只打開車門,在她俯身進入前,饒有興致地擡眉:“你可想清楚,上我這車就不容易再下了。” —— 賀境時一直知道他有個結婚對象叫宋宜禾。 五歲那年,小姑娘頭回見他就被嚇得哭紅了眼,像個小白兔一樣頗有意思。 結婚後,朋友每每提及聯姻,賀境時都避而不談,只每回組局九點一到他就準時退場。 好友納悶:“你門禁這麼早?” 賀境時看他一眼:“九點還他媽敢不回家?” 見他這樣,便有人對宋宜禾起了好奇心。 恰好這天大雨堵車。 幾人送他回家,剛打開門鎖,一行人聽到赤足奔跑聲,轉眼就見宋宜禾穿着睡衣站在遠處。 而昔日眼高於頂的賀小公子雙臂微敞,歉疚道:“路上堵車,過來抱抱。” 好友震驚:賀境時你別太離譜! 可只有賀境時知道,幸運降臨的那個雨夜,他也曾鄭重在家傳婚書上落筆——得償所願,恭賀新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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