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有房子,且不小,大家都是張的。在深山里有房子,且還是二十年前梁王下令止別人踏的深山,這聯想起來,不免讓人覺得有深意了。
秦放眉頭一蹙,自己選了一棵樹怕了上去。秦放一爬,呂校尉等人也爬樹了。
那西南方的確有屋子,從他們這個角度看去,屋子還不小,可其他的就看不清了,因為屋子在樹林野草間。
眾人下了樹,呂校尉看向秦放:“將軍?”
秦放道:“我和陶山帶上五人去一探究竟,你去人,把這里包圍了。那屋子距離這里有點遠,是觀察不到這里的靜的。除非我們來到山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發現了,那麼如果那個時候已經被人發現了,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再多人也無妨的。”
呂校尉:“是。”
呂校尉帶著剩下的五名士兵下山了,他去東郊軍營人,五名士兵則把其他在山上的伙伴們來,免得他們深山里造其他的靜。
而秦放等人,繼續前進。說起來,這臺階山路還真的是通向西南方的屋子的。不過,看著這臺階山路的樣子,說明那屋子里的人也很久走了。過了臺階山路,換上了石板路,平整的很。
陶山:“將軍,暗中有東西盯著我們。”
秦放:“嗯,好幾個,應該是野,不用理會。”野的眼神和人的眼神不同,能在這個地方盯著他們而不造靜的,只有野。如果是人,靠近的時候,再被他們發現了。想了一下,秦放又解釋,“一般況下,野是不會主攻擊人的,除非是它的時候,到威脅的時候,以及母哺期時、如果有人或者其他的靠近它,它也會攻擊,因為它要保護小。不過,有些野例外,比如老虎這等存在。”
秦放是小的時候,經常上山玩,所以對山上野也了解些。后來在邊關從軍,也去打獵過,自然就總結了一套自己的想法。“你們知道野為什麼不會主攻擊人嗎?”
陶山:“為什麼?”
其他士兵也不解。
秦放道:“因為人怕野,野也怕人。這個世間是人做主的,沒有野抓人去買賣,只有人抓了野去買賣。所以盡管它們是畜生,但是在畜生的意識里,也知道我們人類是強大的,危險的。也因此,不是特殊的況,它們是不會主攻擊人的。”這其實跟兵法中的心理戰類似,兩軍戰,如果沒有底,就只會試探。可是人類和與之間,已經不需要試探了,因為人類已經占了主導地位。
聽秦放這樣說,陶山等人放心了不。不過以防監視他們的野有老虎獅子這等存在,他們還是小心翼翼的。
不過,他們小心翼翼是對的,但在這里,完全可以放心。獅子是生活在草原的,所以在中,是王者,但是草原之王。而老虎在中,也是王者,但是老虎是森林之王。故而,獅子和老虎到底哪個才是百之王,一直有爭議,因為它們生活在不同的地方,沒辦法較量。
而在這里,不會有獅子的存在,那麼能被秦放認為危險的野,也就老虎了。但是老虎的生活習慣讓它在這個時候出來的可能很,因為老虎基本是在夜間出來尋找食的,白天的時候,它們基本都是在睡覺。
所以,秦放才會讓士兵們安心,不用理會暗中盯著他們的野。當然,安心、不用理會,并不是心,在野外,謹慎小心還是必要的。
一行人又是走了兩刻鐘,才到了那所謂的屋子附近。但是,他們都傻眼了。因為那屋子的四周雜草重生,本就沒辦法住人。所以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其中一位士兵道:“將軍,這里會不會有機關?”
秦放道:“我覺不到這里有人氣。陶山,你留在這里接應,其余人隨我進去。”
“是。”其中一名士兵來到秦放面前,“將軍,屬下來帶路。”
秦放沒有自己人打頭陣冒險的做派,他道:“你到我后。”如果到危險,自己的功夫在對方之上,總能應付一二。
士兵心頭微微:“是。”
秦放走在最前面,帶著五名士兵沿著山路進去了。陶山在外面藏,看著他們進去,又是擔心,但是沒辦法,外面要留個人。
還別說,這一路,秦放等人是小心翼翼的,但是,以秦放敏銳的直覺,是真的一點都沒有發現這里有異樣,怎麼看,這都是一個荒廢的院子。哦不,是道觀。他們到了屋子的大門前,看到了門匾:長壽館。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名字,秦放更加愿意直白的相信這是一個道觀。但是,誰會把道觀建在這里?梁王?
除梁王外,秦放想不到任何人。
“大家準備潛。”秦放輕聲提醒。
道觀的門是敞開著的,或者說這個門已經破舊的倒在地上了,這里本已經沒有門了。
不過才進道觀,再往里面走了幾步,便聽到了聲音,這沙沙的聲音是鐵鏈在地面拉的聲音。
秦放:“小心,里面有東西,估計是人。”鐵鏈的在地上的聲音這麼明顯,說明有人在,是的可能極小。
所以,這里有人。
秦放拔出刀:“你們藏好,準備接應,我去看看。”
“是。”
秦放作利落的潛,來到那發出聲響的地方。他來到窗下,只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況,因為那窗戶都是破舊的,本遮擋不了里面。可就是如此,他才奇怪。里面的人看不清面目,他披頭散發,雙手和雙腳被綁住了,他在地上打滾,所以才發出了鐵鏈地面的聲音。
他打了一會兒滾,然后又平躺了起來。
秦放看著,實在不解。再看那屋子的況,像個煉丹房。哦,地上還有一塊,淋淋的生。
秦放發現里面沒有其他人,只有鐵鏈綁著的人,他作輕巧的翻窗而。他剛要走過去,突的聽見外面有聲響,只見一道影從外面飛快的進來了。秦放拿著刀的手一,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那從飛快進來的是一只老虎。只是,這只老虎非常老了,它老態非常的明顯。
老虎吼了一聲,擋在了鐵鏈人面前。
隨著老虎的吼,士兵們也來到窗外:“將軍?”當他們過窗戶看到老虎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將軍,怎麼有老虎?”
鐵鏈人也被這靜驚到了,他從地上爬起來,然后看看秦放,又看看老虎,懵懵懂懂的樣子,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吼……”老虎沒有主進攻,這不符合老虎的習,一般來說,老虎看到獵,就是直接撲上來的。老虎是兇猛的,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那都是佼佼者,非人類可比。
就算眼前的老虎已經非常的蒼老了,但也不該是這樣警戒的盯著秦放。
秦放對老虎并沒有起殺心。在這樣破舊的道觀里,尤其是在有了靜之后,沒見其他人出現,那麼也就是說,這道觀里只有鐵鏈人……和這老虎?
鐵鏈人是綁著的,無法行,可他怎麼生存?再看地上的生,老虎養著鐵鏈人?
想到有這個可能,秦放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秦放暫時對老虎沒有起殺心,他發現老虎也沒有攻擊他的意思。于是,他把目標對向鐵鏈人:“請問,你聽得懂我的話嗎?”
“請……請問……你……你聽得懂我……我的話嗎?”對方的聲音很沙啞,這種沙啞像是壞了嚨發出來的聲音。
秦放道:“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誰……誰?”鐵鏈人看著秦放,“你……你又是誰?”
士兵:“將軍,這莫不是個傻子吧?”
又一個士兵道:“你才是傻子,他如果是正常人能在這里嗎?”
秦放:“你們去搜查一下別的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是。”五名士兵馬上離開了。
“傻……傻子?”鐵鏈人搖搖頭,“我不是傻子……我不是,我是……長生不老,我有長生不老藥。對對對,我要練長生不老藥……”說著,鐵鏈人在屋走了起來,“藥呢?長生不老藥呢?”
秦放想了想:“你是道士?你在這里煉丹藥?”
鐵鏈人一聽,眼睛一亮:“對……對對對……我煉藥,我煉長生不老藥。”
秦放:“你認識梁王嗎?”
梁王?
鐵鏈人先是疑的想著,隨后眼睛一亮:“梁王我煉藥,梁王……梁王要長生不老……”
秦放據鐵鏈人的話得出了一些結論,這道觀是梁王造的,這鐵鏈人應該是梁王抓來煉丹藥的道士,之所以是抓來,而不是請來,是因為對方被鐵鏈捆著。梁王死了二十年了,那麼這個人在二十年前就被抓了,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在這里被綁了二十來年了。可這二十來年,他怎麼活的?這只老虎養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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