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啊!”蕭暮眼圈通紅,上去就把男人往外推去。
一路嘶吼著把人推出門,用力關上了門。
陸庭站在外面愣是回不過神。
屋蕭暮雙手捂著眼睛,眼淚忍不住從眼眶掉下來。蹲下用雙手抱著自己,又點香煙聞著才平靜了心。
“蕭暮,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說會原諒我的嗎?蕭暮,你把門打開,聽見沒有。蕭暮!”陸庭氣惱的大聲拍門,流著的手指在門上留下一個個痕。
陳忠在樓下等著他不下來,就上來找他。
當他上來看到陸庭滿狼狽的拍門,快跑過來就扶住了他。
“大爺,你的手傷了?”陳忠發現他手指斷了,皺眉看著他問道:“您的手指呢?”
陸庭沉默的不說話,臉上也沒有表。手抬起還想拍門,卻一陣眩暈倒下了。
“大爺,大爺!”陳忠喊了兩聲,他都沒有答應。
陳忠抬眼往那扇門看去,嘆了口氣帶著陸庭下樓去醫院。
R國雨市的醫院設施不錯,經過醫生的搶救陸庭很快就止了。
“陸總,你的手指現在還是可以續接上的,斷指找到沒有?”
醫生覺得像陸庭這種份的人,估計是自己誤傷的。所以斷指應該就在家中。
“醫生,你是說他的手還能接上?”羅浩激的抓住了醫生的手問道。
“斷指找到的話續接是可以的,而且調養得當就跟以前沒兩樣。”
羅浩聞言,急忙問陸庭道:“庭,你的手指呢?”
陸庭不說話,眼睛低垂看著自己斷掉的那手指。那里已經沒流了,可疼痛還是從四肢百骸傳來。
十指連心一點不假。
“庭,你的手指在哪里啊!你說話啊!你剛才沒聽見醫生說可以續接嗎?”羅浩心急的看著他問道。
陸庭依舊不說話,眼睛直直盯著那斷指看。
“大爺,手指是不是在蕭小姐那?”陳忠皺眉問道。
“在蕭暮那!我這就去找。”羅浩說著就要離開。
“不許去!”陸庭沉聲喊道。
羅浩擰了眉頭看向他,“你瘋了嗎?你這樣就是殘廢了啊!你以后怎麼生活?”
“這是我欠的。”陸庭低聲說。
目抬起看向羅浩道:“你不許去,誰也不許去找。不要再打擾了。”
男人說到最后聲音低低,帶著愧疚。
“那你的手怎麼辦?”羅浩走過來,怒不可解的問道。
“手指而已我不在乎。”陸庭表淡淡。
“你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瘋了!”羅浩用手著自己的頭發,煩躁的在原地獨步。
“我是瘋了,我發瘋般的上了。”陸庭低沉的聲音響起道。
“你!”羅浩擰了眉頭看著他,“你別告訴我手指是讓你跺的?”
陸庭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行,你真行啊!陸庭,我不管你了!”羅浩說完轉就走了。
“羅!”陳忠喊了一聲。
羅浩依舊是沒理會,快不就往前走了。
——蕭暮安靜的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看著這間屋子。
漆黑的屋子里面充斥著腥味,濃郁的味道讓有些想要吐。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
蕭暮從地上爬起來,慢慢的附在貓眼上往外看。
門外站著位金發男人,他的短發是金的,微卷,眼里面都是風。穿著時下R國最流行的款式。
蕭暮認得這個男人,就是晚上和陸庭一起戲耍的人。
“喂,里面有人嗎?”門外的人見沒人開門,急的拍門。
“有沒有人?”
羅浩焦急的拍著門,這個點難道出去了!
正疑,門咯吱一聲拉開。
撲鼻而來的就是濃郁的腥味,他下意識抬手捂住鼻子。一抬眼看去那屋子里滿地。
“你來做什麼?”蕭暮冷漠的看著他。
“我,我來找庭丟了的東西。”羅浩說著就要往里面走。
蕭暮擋住門不讓他進去,冷道:“這里沒有他的東西。”
“怎麼沒有,他的手指就是在這里切斷的。”羅浩沉不住氣的怒喊,一雙眼睛都要噴火。
這人看著小一只的,怎麼這麼狠。瞧瞧這滿地的,庭是流了多啊!
“呵!不就一手指。”蕭暮冷笑一聲,滿不在意的說道。“你至于這麼激嗎?”
“你,你怎麼這麼說話?我砍你一手指試試看,你看疼不疼。”羅浩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人脖子上的一個牙印。
清晰的都能看到齒痕,想來當初被咬的有多深。
他的張了張,臉微變。“你,你就算再恨他。也不能讓他殘廢了啊!”
這是多大的仇怨啊!非要切一手指才行。
蕭暮冷眼掃了他一眼,沒說話轉彎腰撿起一東西就丟出去。
“給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羅浩反應過來,轉去找手指。
他剛看到躺在垃圾桶邊的像手指的東西,突然一只野狗就跑來叼走了那手指。
“喂,你給爺站住!”羅浩反應過來快速追過去。
野狗了好多天了,哪里會放下東西。叼著手指快速就往樓下跑,一溜煙的功夫已經消失在小區中。
“靠,出來。死野狗出來!”羅浩氣的直跳腳。
他回到醫院,陸庭看到他滿狼狽的回來皺眉道:“你不會是又去打野食了吧!”
羅浩用手撥開腦袋上一樹枝,咬了咬牙道:“小爺去追野狗了。”
他盯著陸庭已經抱上的手,心里有些疚。如果剛才自己快點,再快點就好了。
都怪那個人,怎麼可以這麼狠。
“你追野狗干嘛?”陸庭心不錯的問道。
羅浩咬了咬牙剛要說去追手指,突然目瞥見他包扎好的手上。
“你的手?”
手指怎麼還在?
他一臉的疑。
“蕭小姐讓人把手指送來的。”陳忠說道。
“那個人!”
什麼況,這是耍他呢?他剛才為了追野狗可是連廁所都闖了。
羅浩想起自己狼狽的樣子,臉就有些不好。
“竟然送回來了?”他還有些不信。
那人不是很恨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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