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村里人沸沸揚揚,都說王家的房子不吉利。
楊建民站在屋外頭冷漠的看著這一切,仿佛與他無關。
楊建國也冷漠的回看他道:“禍福無門,惟人自招,多想想自己的原因吧!”
王春天聽不懂這文縐縐的話,跟著媽后頭道:“你們楊家欺負人,沒見過你們這麼辦事的,分房給了我們這麼個房子,明擺著想害王家。”
楊建設趕了牛車正好到門口,聽到這話罵道:“你們老王家是欺負我們楊家沒人是吧?給你們房子,給你們糧食,反倒是害了你們了?前天晚上我反復叮囑要把積雪清理干凈,你們家清理了嗎?”
清理是清理了,楊建民只清理了自己房間,王老太看了眼楊建民直接無語了,能說啥?自己婿不幫自己清理積雪?這話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的。
楊老頭早就昏死過去了,楊建設找的人把他背上牛車,用床上的棉被蓋著就打算往鎮上去。
“走啊?楊建民,你等啥?”楊建設大聲罵道:“難不你岳父讓我跟去付錢嗎?”
楊建設期期艾艾道:“我實在是沒錢,分家的時候……”
“分家的時候,我在場,分了你二十的,你不用說沒分,再說了,你們就一點沒錢了?”楊建設看著他們道:“治還是不治?”
王老太看著楊建民道:“建民啊!你可得救你爸啊!他辛苦了一輩子……”
楊建民有些不耐煩道:“他又不是我爸,再說了整天也不干啥活,我沒錢,就五塊錢,你們看著辦吧!”
王春天瞪著他,他怒目而視道:“咋地?看我干啥?我有啥辦法?你媽喜歡把糧食拿出去我說啥了嗎?你要帶孩子不下地,我說啥了嗎?啥都指我,你別忘了你們住的房子還是我的呢!”
王春天語塞,楊建設道:“那先送去,到時候的錢就算是問大隊借的,你們認不認?”
他也不敢私下借錢,萬一不還,他也不好代,但是問大隊借的,一般人還是不敢不還的。
王老太道:“借,我寫借條,只要能救我老頭子就行。”
最后王老頭送到了鎮上的醫館,前后花了八十多,是肯定斷了,但是救回一條命。
王老頭回來后就不再跟楊建民說話了,楊建民也不去看他們,王春天很有意見,楊建民“哼”了一聲道:“要是你愿意跟你爸媽過,你就帶他們走,我都懶得搭理他們,還有我把糧食都拿過來了,你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吧!”
王春天指著他道:“楊建民,你這是啥意思?”
“沒啥意思,外頭的人都我傻缺,說我人傻錢多,養著一家老小,你爸媽憑啥我來養?”
王春天眼淚婆娑,楊建民踹了一腳道:“給我滾出去,什麼喪氣玩意?”
楊老太聽到隔壁的聲音冷哼一聲:“這老二還真是冷,一旦發現對他沒用的,變臉比啥都快。”
楊老頭嘆了口氣:“可不是嘛?”
楊老太把包袱整理好道:“明天我們就走,你在家好好的,不許接濟隔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補老二呢!”
楊老頭也是看他兒子可憐,不忍心,塞過兩次錢,也不多,加起來二十多塊,是他自己的私房錢,可最近他對老二的表現是失的。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又不傻,這個兒子是指不上了。”楊老頭閉上眼睛,又囑咐了幾句:“看好囡囡,帶些干糧,帶只去吧!那邊……”
楊老太笑道:“能不能不那麼土老帽?還帶去,別把人給笑死吧!再多火車上本來就,還好買了座,要不然一整天哪里得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楊就爬了起來,火車是早上九點到半夜的一點。
“喲!今天不用了?服幫你拿好了,一會兒給你扎兩個麻花辮。”楊老太會編各種各樣的小辮子,沒一會兒就扎了二個麻花辮,上頭還帶上了花。
石頭,黑土和狗子就在門口一直轉悠,楊趁著出去的功夫從空間里拿出了兩大袋麥片道:“黑土哥哥,這是晚點給我師父的,你一星期給個十小包就行,還有一些蛋糕面包,也是每個星期給他七個,多了有時候會被人走。”
又拿出六十塊錢給黑土道:“你和石頭,狗子哥哥一人二十,你們藏好。”
黑土心里一驚道:“你哪里來的這麼多錢?”
轉念一想,肯定是給的,楊老太確實會給錢,不過每次都是幣,這錢還是董萍萍家拿的,現在只剩下40了。
“你記得過個兩三天就去看看我師父啊!”
黑土了的頭道:“知道了,就是東西別給的太多。”
楊點了點頭,早飯是一碗粥,加上一些筍干,這是楊最吃的,楊老太做了好多,腌蘿卜筍干可是一流的。
“老大媳婦就別去上工了,在家做做家務。”楊老太安排著家里的事。
龐小紅道:“我咋辦?”
“你自然跟以前一樣,咋滴?還想造反啊?”楊老太看著繼續道:“龐小紅,你要是不好好干活,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老大媳婦,要是不干活,每次吃就不必燒的了。”
龐小紅聽到,一下子就乖了,最近胃口大的很,特別想吃,楊家現在的條件,一個星期能吃上一頓,就算沒也會燉個蛋。
安排好后,楊就穿戴整齊隨著牛車到了火車站,這老式的火車站啥味道都有。
沒一會兒,就可以檢票了,這速度很慢,形形的人大多穿著黑白紅這三種。
好多人都盯著楊的服瞧。
“媽,的服可真好看,我也想要。”楊冬天的服是軍綠大,上頭一件針織,下面是一條黑的子,這種穿法現在看來有些奇怪,但是確實洋氣。
“要什麼要,就這一件得幾十塊呢!錢多的你。”
那孩子不太懂事哭道:“憑什麼人家有,我不能有?我爸還是當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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