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軒不信,心急如焚,可是任憑他再如何鑽營,都得不到莫思菱的任何消息,更別提和見麵了。
他心痛地難以自忍,對著虛空喃喃道:“莫思菱,你好狠的心……”
其實他可是冤枉了莫思菱,胎像不穩,便一直都在宮裏安心養胎。皇後有心阻斷和秦煜軒的聯係,又怎麽會讓知曉。
一個月後,莫思菱的胎坐穩了,也可以出來繼續際了。
是公主,京城中的貴族小姐和夫人都盯著的一舉一,若是長時間不出現,還不知道會被什麽人編排什麽樣。
這一次是太子妃為皇長孫辦百日宴,熱鬧極了,連皇帝和皇後都出席了。
皇帝還親自抱著孫兒給起了名字,太子和太子妃臉上與有榮焉。
莫思菱見到繈褓裏對著眾人笑得開心的小侄子,心裏得一塌糊塗,送上自己親手製的金虎頭帽和虎頭鞋。
太子妃讓抱一抱皇長孫,頗有些手足無措,在嬤嬤的指導下,也可以穩穩當當地抱著他去給皇後看了。
一想到自己將來生出的孩子就要送到東宮和他作伴兒了,心中就說不出的五味雜陳,麵上的笑意也淡了一些。
這個樣子看在一直注視著的秦煜軒眼裏,便是心中一陣絞痛。
他不知子有孕也與自質有關,有人就是天生不怎麽顯懷的。
他目落在的小腹上,見它如此平坦,也沒有再吐了,即使是吃魚糕那麽葷腥的東西都能如常地吃進去,孩子必然是不在了……
瞧見了莫思菱跟皇後耳邊說了句什麽便退下了,他氣上湧,他眼中一片猩紅,再也忍耐不住,追了出去。
但他連莫思菱的角都還沒有看到,便被皇後安排的人給擋住了。
“莫思菱,求求你看我一眼,一眼就好……”他被侍衛攔下,衝著莫思菱離開的地方喊道。
侍衛一把堵住他的,惡狠狠道:“對不住了平錦王爺,九公主的名諱不是你能的!”
幸而這條路上沒有什麽人,不然不知道會傳出什麽版本的風流軼事。
莫思菱約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便問邊的宮:“你們聽見什麽了嗎?”
宮們互相對視一眼,齊齊搖頭:“奴婢什麽都沒聽到啊,公主是太累了吧?”
秦煜軒被侍衛強行“送”回了王府,還被警告不許再打九公主的主意,否則皇後娘娘就不客氣了。
他自然不會怕皇後娘娘的責罰,他怕的是莫思菱當真與他再無意。
他命人挖出了當初他父親深埋地下十五年的好酒出來,自斟自飲,企圖將自己灌醉,便不會記得這些傷心事。
可是越醉便越清醒,莫思菱的音容笑貌在他腦海裏愈發清晰。
他仿佛看到一個倩影若驚鴻一閃,踉蹌著追了過去,一不小心掉落荷花池。
再醒來時,他聽到母親謝氏在高聲咒罵小廝,聽到他醒了,連忙心疼地問道:“可有哪裏不適?”
秦煜軒看到眼角的紅痕,搖搖頭:“孩兒不孝,讓母親擔心了。”
謝氏帕子:“那個莫思菱有什麽好的,如今當上了公主就瞧不起咱們了,要我說,別再理那個狐貍了!”
“母親,求求您別再說了……”秦煜軒麵依舊慘白,上也沒有一,眸底卻猩紅一片,“您本來應該有個孫兒的,正是因為我們的心狹隘,現在全沒了。”
“什麽?你說有孕了?怎麽沒了?小產了?”
任憑謝氏再如何追問,秦煜軒始終搖頭,閉口不言。
陳喋十六歲那年在街邊初遇聞梁,少年手上把玩著帽子,雙眸漆黑,居高臨下站在她面前。半晌,他傾身而下,黑眸對上她視線。“跟我走嗎?”少年說。陳喋真就跟他走了,這一跟就是六年。眾人皆知聞梁桀驁難馴,玩世不恭,卻傳聞家裡有個美人兒,還是電影學院校花,美艷明媚,飄渺跳脫,性子也被他養的驕縱任性。兩人各取所需,在心知肚明中如膠似漆恩愛多年,然後陳喋大學畢業,瀟灑揮手說“再見。”比當年點頭跟他走時更絕決利落。聞梁點煙,在一片青白煙霧中抬眸勾唇,冷冷讚她:“很好。”陳喋走後,聞梁照樣過的風生水起,不受影響。人人都感慨這聞少爺薄情冷血,就是在一起這麼多年也不過如此。卻在某天爆出來的花邊新聞中看到了兩人身影——深夜街頭,當紅新小花旦陳喋狠狠扇了新片最大投資方一巴掌,打的人半晌沒轉過臉。陳喋打完那一巴掌,抬手隨意攏了把長發,風情萬種,溫柔道:“聞總,我想我們早就分手了。”男人非但不怒,反倒倚車舔了下唇,誇獎道:“我的小豹子,動起手來都這麼厲害。”陳喋神色疏離的看著他,沒說話。旁人眼裡向來玩世不恭的聞梁,卻是沉默片刻,眼圈慢慢紅了。他雙手微顫著、小心翼翼的把人摟進懷裡,嘴上念著只他一人知道的小名:“靈靈乖,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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