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這些天過得很舒服。
玄天閣的廚子太會做菜了, 菜品多不重樣,而且隔三差五還會搞小火鍋。更讓人驚喜的是,玄天山下的云城近段時間商業越來越發達, 每天晚上都有夜市, 到張燈結彩的, 很熱鬧。
山下到山上,距離也不長。
更何況現在有白龍香車代步,一來一回本要不了多時間。
于是每天都會拉扯著風謠一起去逛夜市, 那三個抱著必死決心從魔殿里跟出來的魔將, 沒等到殘忍的殺戮, 等來了一大堆大包小包的服飾品小玩意。每天抱著一大堆東西,踉踉蹌蹌地跟在沈挽后。
還特地讓這些魔將斂去魔氣,裝普通人的樣子。
夜市嘛, 就是要和尋常人一樣在一起才能覺到快樂。
購的最大樂趣是什麼?
是砍價!
于是沈挽、這麼一個令人聞風喪膽,在修真界赫赫有名, 隨時都可以和那個姘頭一起把人界一下子給拆了的傳奇人, 天天蹲在地毯邊和小攤老板扯皮砍價。
最后還因為五文錢差點吵到互扯頭發。
最讓沈挽生氣的是, 好不容易砍完價買下一條漂亮子,沒走幾步就發現子的紗被勾破了一大半。
于是氣呼呼地找店主扯皮:“你家怎麼能賣客人這種子呢?”
店主裝傻充愣:“我賣給你是好的, 誰知道是不是你為了想要退錢所以故意把我們子勾壞。”
沈挽可聽不得這話。
攔住了想要幫砸店的魔將和在旁邊準備勸架的風謠。
這一場架事關人的尊嚴。
必須贏。
而且要堂堂正正地靠炮贏, 用仙之類的欺負人都是犯規。
兩個人嘰嘰喳喳你來我往吵了好久, 最終店主忍無可忍。
店主叉腰:“你知道我男人是誰嗎?我男人管著這一塊地方, 你要是再惹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沈挽也叉腰:“那你知道我男人是誰嗎?”
“我管你男人是誰!你男人沒有我男人厲害!”
“你吹牛!你男人才沒我男人厲害!”
風謠無力地撐住額頭,看著沈挽上躥下跳地和那位店主扯頭發。
魔將嚇出一冷汗,驚得都合不上。
自家宮主這行為就跟謝無衍拿孤劍嚇唬小貓咪沒區別。
終于,吵著吵著, 那位店主的男人終于出場了。
是那種標準意義上,留著絡腮胡子,很發達,著大膀子看上去就很魁梧和兇悍的地頭龍。
店主格外囂張地說:“看到沒?我男人來了,你這細胳膊細還不夠他折的。這服呢我也不想給你了,識相的就把服留下人趕快滾,免得我男人傷了人。”
周圍也立刻有人在勸。
“算了算了,別招惹他們了。”
“是啊,姑娘,這家人可不好招惹。之前好多個和你一樣的外鄉人就在這里被欺負了,你還是快些走吧。”
“這男人在我們鎮上惹出不事,姑爺還是當的,可得罪不起。”
魔將聽著這些話,心毫無波瀾。
這可能就是,不知者無畏吧。
但是他們想了想,覺得有可原。
誰能想到這種毀天滅地級別的大人,會在這里因為一條不值錢的子和人吵上整整一炷香。
那店主的男人見沈挽不走,輕挑地掃了一眼,然后嬉皮笑臉道:“小姑娘,你男人呢?怎麼不見他出來說話?我也不打人,要麼讓你男人出來同我單挑,要麼你干脆就跟我說幾句話,沒準……”
“沈挽。”
謝無衍的聲音在后響起。
他穿著件赤黑錦袍,眉梢微皺,然后朝出手:“你又在鬧什麼?”
沈挽蹦蹦跳跳地朝他走過去,然后抬手往哪壯漢方向一指,開始撒:“他要和你單挑。”
謝無衍:“?”
他低頭看了眼掐著小音開始撒的沈挽,又看了眼不遠那個一看就沒半點基的普通壯漢。
“行吧。”謝無衍了眉骨,“那就打吧。”
魔將和風謠齊刷刷倒吸一口冷氣。
好家伙。還真比?
你就寵吧。
當然,架還是沒打。
因為謝無衍那對赤眸太惹人注意了,一看就不是正常人該有的眼睛。有圍觀群眾覺得他們倆眼,想了會兒,突然驚呼——
“這不是和那個什麼…《魔王寵妃:傾城魔妃最囂張》這本畫本上面畫著的那兩個人嗎?”
“哇塞!真的是,一模一樣!”
之前沈挽在這,的確有些人覺得長得像,但大都覺得不可能會有這號人在這砍價,于是只覺得是撞臉。
現在謝無衍也在這……
他們終于嗅到不對勁了。
有一些修仙人也在逛夜市,聽到這句話連忙進來,定睛一看,然后瞳孔地震,隨機屁滾尿流地迅速爬走,連帶著慘聲:“謝無衍!!是謝無衍!要變天了!要變天了!!”
原本吃瓜群眾并沒有深刻會到這個名字的含義。
再加上沈挽這幾天總是逛夜市,人長得漂亮又喜歡和人砍價,平時還會同那些婦人分自己砍價經驗,所以他們都還沒太覺得這兩人有多麼恐怖。
但是現在這些修仙人士一起哄,加上他們又是跑又是爬,還有些劍倉皇飛走結果撞到樹,搞得所有人都怪張的。
于是,在幾秒鐘的寂靜之后,周圍的吃瓜群眾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他們也開始尖著抱頭鼠竄,迅速多遠然后探出頭看。
謝無衍:“……”
沈挽:“……”
“我有個問題。”沈挽問,“那本書到底是個什麼書?”
風謠:“這個……就是一些修仙人偶爾會搞點副業,你知道吧,現在人都喜歡看畫本,這個掙錢的,比一般的除妖師掙錢。”
沈挽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前面抱一團的店主和的威猛男人,禮貌詢問:“還單挑嗎?”
兩個人將頭搖撥浪鼓。
不僅如此,還恭恭敬敬地給沈挽換了一條新子,并且將錢退了回來。
沈挽:開心!
謝無衍:“這條子……”
“一兩銀子!”
謝無衍:“…?所以你因為一兩銀子和人吵架?”而且還氣到讓我和人單挑?
這下到魔將和風謠張了。
完蛋了,謝無衍悟過來了!
沈挽心虛地點了下頭,然后小聲地說:“本來也沒有想讓你出場的啦,是先說的!我是下意識還!”
然后開始使用委屈戰:“不可以嗎?”
謝無衍:“…可以。”
這下,就連從來都很文雅的風謠都忍不住要說一聲“草”。
不愧是魔王。
那兩對夫妻抖得都站不住了:“仙人,您看我都還了錢了,不如這事……”
“這不是錢的事。”沈挽坐在他們的桌子上,開始一板一眼地教育人,“這是職業素養的問題,知道什麼職業素養嗎?就是你們這個店要有誠信,像剛才那樣子,對客人很不禮貌的態度是不對的。”
“是是是。”
“你們要真心認錯,要向之前所有得罪過的客人賠禮道歉。還有你的鄉鄰!怎麼能向鄉親朋友要保護費呢?我們得杜絕這種不合理行為。”
于是,一對夫妻淚聲俱下地站在夜市中心。
他們的背后站著坐在桌子上晃著的沈挽,和抱著胳膊站在旁邊給撐腰的謝無衍。
夫妻倆開始長篇大論地道歉,向每一個鄉親朋友鞠躬賠禮,請求原諒。
鄉民被到了。
好正義啊。
和書里寫得完全不一樣。
本沒有那麼邪惡,也沒有想要毀滅人界嘛!明明還在替大家主持公道,真的是太人了。
于是大家互相對視一眼,逐漸開始放松戒心。
有之前和沈挽流過砍價技巧的婦人最先稍稍靠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姑娘,你和他真的是畫本上那兩個人?”
沈挽怪不好意思地后腦勺:“畫本我沒看過,過幾天買回去看看。但是如果沒有意外的,應該是我們兩個吧。”
雖然早就知道,但是婦人還是驚呼了一聲,有些猶豫:“姑娘看上去不像書上說得那麼…無惡不作。”
“書上說的不能全信。”沈挽振振有詞地抬起食指,笑瞇瞇地說,“不過你們想聽的話,我可以和你們講講啦,就是以后逛夜市得給我抹掉零頭。”
這些平民百姓雖然經常聽那些修真界的傳聞,但畢竟關注的重心多半是柴米油鹽,也不攙和那些門派之間的事。所以倒也沒有修仙人那樣,對謝無衍有著深固的反派執念。
畢竟就算謝無衍的靜再大,也不過是幾百年前的事了。而且那時候,他倒也沒怎麼著人界,只是毀了魔域的幾個地方,
起初聽到這名字的確會害怕,但是看著這兩人跟尋常人似的站在這兒,突然又沒有那麼怕了。
更何況這傳聞中的魔,會做和尋常人一樣的事。
這傳說中無惡不作的魔王,能這麼溫溫而又溺寵地看著旁的人胡鬧。
怎麼看,都不像是大大惡之人。
一開始只是幾個之前和沈挽聊過的婦人湊過來聽,后來這些婦人喊來了自己的小孩一起聽,接著婦人的男人也湊到跟前來聽。
反正不知道怎麼的,最后沈挽周圍圍了一圈人,就連剛才那對道歉的夫妻都搬了個小板凳一起聽。
時不時有人抬頭看了下旁的謝無衍。
謝無衍正在打哈欠,看上去好像沒一點脾氣。
過了好一會兒,他看了眼旁坐在桌子上,眉眼彎彎正在同人說故事的沈挽,站起,避開人走到風謠跟前。
他先是把魔將支了回去,然后對風謠說:“我來陪就好,這些天多謝你了。”
風謠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謝無衍是在謝陪沈挽逛夜市。
“不是辛苦的事,和相過的人都會這麼覺得吧。”風謠看向被人群簇擁的沈挽,‘“這樣旺盛的生命力,很吸引人想要呆在邊。倒是你,任由半真半假的編故事,真的沒問題嗎?”
“嗯。”謝無衍說,“喜歡熱鬧。”
風謠突然明白了謝無衍為什麼平白無故要折騰這麼一出回門。
他知道沈挽喜歡什麼。
他想讓能過得再開心一些。
無論什麼時候。
所有人都說顧城瑾陰狠毒辣,手段殘忍,不近女色。 只有慕輕瀾知道,在這世界上,所有人都可能傷害她,但是唯獨他不會。 被閨蜜背叛,從身份尊貴的大小姐淪落為不受寵的小可憐,慕輕瀾告訴自己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但唯獨在他的面前,所有的偽裝都會不自覺瓦解。 顧城瑾的心空了二十幾年,原以為注定一生孤獨,直到遇見她。 如果前二十三年都是不幸,那麼他賭上前半生的好運氣,只換一個她,一個值得他一生呵護在心尖上的她
剛嫁給梁西聞的時候,那不過是阮念跟他的第三次戲劇性見面。 兩家交情頗深,跟梁家小少爺定下婚約是早晚的事,只可惜準未婚夫浪蕩成性,她這準未婚妻毫無存在感。 某天娛記拍到梁家小少爺跟名模進出酒店,阮念無助在外澄清,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酒店門前,下來的男人清雋斯文,襯衫整潔,深色西裝,氣質成熟斐然,是未婚夫的大哥——梁西聞。 他只是淡淡一笑,“去休息吧,我幫你處理。” 傍晚,梁家老宅燈火通明。 小少爺誓死捍衛自由,梁老爺氣的高血壓發作,梁家亂作一團。 阮念惶恐地坐在紅木客廳中,梁西聞神情自若地坐在茶几旁泡茶,她悄悄抬起一眼,男人清風霽月,從容優綽,襯衫下的手腕性感低欲。 幾秒,他遞過來一杯熱茶,“民政局明天八點上班,我來接你?” - 阮念以為這是一場家人滿意的婚姻,沒那麼多感情摻雜其中。 只聽說梁西聞身世顯赫,早些年一直在海外開拓市場,事業心重,看起來是個不近人情的男人。 阮念恰到其份地保持好“合作”的關係,這男人年長她十歲,沉穩,可靠,是她捉摸不透的類型,自然也不抱什麼期待。 結果忽然哪天,驚奇發現這男人準確地記下了她的生日,結婚紀念日,乃至她並不固定的生理期…… 某天夜裡,阮念敏感的發現事情走向有點不對,梁西聞對她過分關切和縱容。 阮念斟酌數秒,“梁西聞,我們有婚後協議嗎?” 男人剛從浴室出來,站在鏡前,眉目深邃微潮,溫聲問,“比如?” 阮念緊張別開視線,“比如有沒有規定……協議多少年?” 梁西聞笑笑沒說話。 入夜,阮念快睡著了,驚覺男人將她擁入懷中,低熱氣息沾染冷欲的焚香味道,“這段婚姻裡,我有什麼做的讓你不開心的地方?告訴我,我以後注意。” - “我希望對你來說,婚姻永遠不是束縛,而是你的棲息所,是意味著永遠有人在背後支持你、在你身邊平等地愛你,是你永遠可以卸下防備休息的家。” 阮念以為他在忙的每一個碎片時間,梁西聞都在想怎麼愛她。 阮念還不明白婚姻意味著什麼的時候,梁西聞為她實現了所有有關婚姻和浪漫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