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希和林尹彤的戲份結束了, 導演又補拍了盛喬的眼神戲, 這才結束了今天的拍攝。
林尹彤好不容易看吃一次癟, 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怪氣地說:“小喬, 你剛才怎麼回事呀?怎麼還吃上醋了呢?”
盛喬:“我這不是老婆嗎。”
林尹彤:“…………”
笑笑, 穿上丁簡遞過來的外套, 轉走了。
上車之后,方白開車, 丁簡陪坐在后排, 正在看明天的拍攝計劃,盛喬突然問:“你們剛才看見沒?我真的一臉嫉妒嗎?”
丁簡:“嫉沒嫉妒不好說,反正表很難過就是了。”
盛喬:“…………”
這不可能啊,雖然是個老婆,但一直以來都是哪怕豆談結婚也會哭唧唧祝福的老婆。接的教育讓能很清晰地分開現實和夢想, 從不會對豆過多臆想。
何況這就是拍個戲而已,咋還嫉妒起來了啊?
天啦,是跟霍希近距離接太久, 所以產生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嗎?!
于所不生貪心!要永遠記住這句話!
快收起那些在過界邊緣瘋狂試探的想法!!!
正胡思想,手機震了,一看來電顯示“我的寶貝”, 盛喬差點不敢接。不,越不接越顯得心虛, 無心無愧明正大, 必須接!
“霍希~!”
“晚飯想吃什麼?我讓小蛋買上來。”
“都可以, 你要跟我一起吃嗎?”
“嗯,在房間等我。”
嗚,豆又。
聽聽,“在房間等我”,嚶。
回房之后沒多久,霍希就提著飯菜來了。三菜一湯,都是吃的。
求助,豆太寵怎麼辦?急,在線等。
霍希見慢騰騰吃得心不在焉的樣子,問:“怎麼了?不好吃嗎?”
盛喬用筷子米飯,好半天才語重心長地說:“霍希,你太寵了,這樣不好。”
霍希放下碗,要笑不笑地問:“哪里不好?”
苦惱道:“容易讓迷茫,找不準自己的定位。”
霍希看著,半晌,緩聲說:“那就重新定位。”
盛喬愣了愣,目上移,落在他微微抿著角的臉上,過了好半天,遲疑著問:“重新定位的意思是?”
霍希瞇眼看著。
盛喬:“你要穩固跟我的友誼對不對?!”
霍希:“???”
日。
火候不夠,還得煮。
……
接下來幾天的拍攝都很順利,盛喬和霍希磨合夠了,彼此都找到狀態,兩人對戲基本都是一場過。
劇組的拍攝日常其實是很枯燥的,一場戲翻來覆去地拍,每天三點一線來來回回地趕,特別是到了后期,導演開始趕戲,一天連拍很多場,演員不停地切換緒,是腦力就耗損極大,每天拍完都臨近虛邊緣。
盛喬更累,飾演的是刑警,需要武打的地方雖然有替,但很多時候還是需要自己上場,除了拍戲,其余時間都在片場跟著劇組專門請來的特警學格斗技巧。
胳膊大經常青一塊紫一塊的,每天上都是一紅花油的味道。
這才知道演員是真不容易。
中午吃飯的時候,林尹彤沉著一張臉走到盛喬面前:“小喬,你不用每天給我送飯,我吃劇組的盒飯就可以。”
“那怎麼行?”盛喬手上還拿著一瓶紅花油在,抬頭笑的:“我承諾包前輩三個月的伙食,就一定要做到,否則大家要說我言而無信了。”
林尹彤咬牙切齒:“我不想再吃茄子了!”
盛喬笑:“前輩不是最吃茄子嗎?我都是照著你的口味買的。”
林尹彤死死盯著半天,突然換上委屈可憐的表:“小喬,你是故意針對我嗎?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大可以跟王導他們說,何必用這種手段。”
周圍幾個工作人員眼觀鼻鼻觀,默不作聲吃瓜。
盛喬紅花油的手指一頓,半晌,搖頭笑了下:“這就針對了?比起前輩明知道我茄子過敏卻我吃茄子來說,我這不是小巫見大巫嗎?”
“你!你不要口噴人!我本就不知道你說的什麼茄子過敏!”
“那你現在知道了。”挑笑得甜,“如果以后我的食里再出現茄子,就都默認為是前輩做的哦。”
“你!”
盛喬轉頭吩咐丁簡:“跟小助理說一聲不用每天專門給林前輩送飯了,人家不領,我們也不白花這個人力財力了。”
林尹彤簡直要被話里的譏諷氣死了。
不遠小蛋把領到的盒飯端給霍希,小聲說:“你的老婆還牙尖利的。”
霍希用筷子頭敲了一下他的手:“那,伶牙俐齒。”
小蛋:“…………”
行行行。
下午的戲又在法院,盛喬從臺階上來來回回跑了好幾次,導演才喊過。下午太大,摘下警帽扇風,晃眼看到旁邊樓梯有人穿著西服正往上走,邊還跟著個助理模樣的人。
盛喬一下沒忍住:“哥!”
沒人理他,場記還奇怪地問:“小喬,你喊誰呢?”
盛喬擺擺手,快步小跑過去,邊跑邊喊:“喬羽!喬羽!”
喬羽這才停下來,轉頭一看,神也很驚訝。
盛喬已經跑近,仰著小臉笑得別提多開心了:“你怎麼在這啊?”
喬羽來之前就知道這里的法院場地租給了一個劇組在拍戲,怎麼也沒想到是,他有些意外地笑道:“有個案子在這邊,過來辦下資料。”
他轉頭吩咐邊的助理:“你先上去等我。”等助理走了,又回頭打量了下這一警服,笑道:“你演的警察啊?”
盛喬點頭:“嗯!”還原地轉了個圈,“好看嗎?是不是特威風?”
喬羽撇著故意逗:“一般,一看就是假警察。”
盛喬一拳捶在他胳膊上。
喬羽見熱得滿頭大汗,打趣之后還是問:“不?那邊有個冷飲店。”
“我想吃個冰淇淋。”
喬羽打了個響指:“走,請你吃。”
高興地點頭,回頭喊丁簡:“我一會兒就回來啊。”
然后全劇組就看著主角跟著一個高高帥帥的陌生人跑了。
場記:“那人誰啊?小喬男朋友嗎?”
統籌:“沒聽說小喬談了啊,要真是男朋友,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
監制八卦地問旁邊的霍希:“那是小喬的男朋友嗎?”
霍希:“…………”
他還真不知道。
畢竟也沒有法律規定,老婆不能男朋友。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霍希面無表走到丁簡面前:“打電話回來,戲還拍不拍了?”
丁簡說:“喬喬下午沒戲了……”
看了眼霍希冷冰冰的神,下后半截話,默不作聲出了手機。
沒多會兒盛喬就回來了。
手上還提著兩大袋冷飲,給丁簡讓分給工作人員,又噠噠噠跑到霍希面前,把一杯咖啡雪頂遞給他。
他喜歡吃什麼喝什麼,總是清楚的。
霍希手接過,垂眸不語,走到一邊坐下,也不喝,將雪頂擱在地面,拿起劇本翻看。
盛喬還眼等他說一句好喝呢,見他冷冰冰的模樣,撅了下,還以為是他拍戲不順,也沒打擾,默默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霍希:“…………”
低氣一直持續到夜戲結束,盛喬拍了兩場追趕的夜戲,回酒店時累得雙都在抖,洗了個澡俯躺在床上,讓丁簡幫藥。
丁簡正在客廳拿藥,房門緩緩響了兩下,打開一看,霍希神淡然站在外面。
看到手上的云南白藥紅花油,皺了下眉,推門走進來。
盛喬還躺在床上,腦袋埋在枕頭里,累得不行,本就沒聽見門響。直到有人走進來,有氣無力把T恤往上掀開一點,出盈盈一握的后腰。
“這里也好痛,你看看是不是腫了,也噴點藥。”
穿著T恤和短,手臂和小上都是淤青,后腰也有些紅腫,都是拍打戲造的。
沒多會兒,有些涼意的藥水噴在了腰間,手指覆上來,輕輕按,繃了下子,悶悶道:“輕點輕點。”
力道頓時變輕,接著是肩頭,小,趴在枕頭里,悵然地嘆氣:“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霍希有點怪?”
手指一頓,的T恤被拉下來,后響起淡淡的聲音:“哪里怪?”
盛喬媽呀一聲,差點從床上翻下去了。
“霍霍霍霍霍……霍希!!怎麼是你?”
看到他手上的藥瓶,再聯想到剛才手指拂過的,騰地一下臉都燒紅了。
霍希還是淡淡看著:“你說我哪里怪?”
簡直要哭出來了。
坐起來后,能看見肩頭手腕也有淤青,他故作的冷意一下就維持不住了,低低嘆了聲氣,在床邊坐下來,握住手腕。
盛喬還想掙扎,他沉聲說:“別。”
頓時不敢了。
他低頭噴藥,手指在傷來回按,讓藥能被吸收,力道又輕又。盛喬盯著他垂下的長睫,看得出了神。
半晌,他松開手,“拍個打戲拍這樣,除了你也沒誰了。”愣愣看著他不說話。霍希將藥瓶擱在床頭,站起來:“早點睡,明天戲份多。”
他轉出去了。盛喬還呆坐在床上。被他手指拂過的火燒一樣燙。
霍希對的好,好像已經超過寵的范疇了。
他不會喜歡自己???
盛喬被腦子里冒出來的這個瘋狂念頭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后,在自己腦瓜子上狠狠敲了一下。
臥槽,我太膨脹了。
真是地有多大產,人有多大膽,連這種異想天開的事都敢想了。
我算什麼幾把東西也配讓豆喜歡?
盛喬啊盛喬,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完球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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