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河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譚秋林的忽然倒臺震了整個澧河。
說起來,他的出事很詭異。
市公安局先是逮捕了澧河縣頭號涉黑分子雷鳴,隨著雷鳴的問題被逐一弄清楚,澧河縣委和縣政府便收到了關於雷鳴和譚秋林兩人有不明經濟來往的舉報信。
隨後縣裡決議由檢察院立調查組,調查此事。
但是調查組經過了仔細調查,卻是查無實據,最後不得不做出撤銷針對譚秋林問題調查的決議。
針對譚秋林調查的撤銷,很多人都以爲這事已經過了,有人在當晚看到譚秋林在房山賓館大宴賓客,但是第二天清早,譚秋林就被紀委帶走,然後再也沒有出來。
譚秋林究竟是怎麼倒的,澧河縣有很多版本,這些版本一個比一個離奇,但是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一個人——陳京。
譚秋林的倒臺和陳京有關,似乎爲了整個澧河制和民間人士的一個共識,而實際上,據方公佈的結果,譚秋林被雙規是因爲其長期收來自於雷鳴的賄賂,雷鳴能夠在澧河耀武揚威,縱橫這麼多年,譚秋林就是他最大的保護傘。
譚秋林倒了,普通老百姓拍掌歡慶,在茶餘飯後津津樂道這一大事。
但是在澧河政壇,還是有很多清楚的人。
譚秋林的出事,起因是市局將雷鳴移澧河縣局,由澧河縣對其公訴審判。當時去接人的是澧河剛剛提拔的刑偵隊副大隊長湯奕。
湯奕接到了雷鳴,將他帶到澧河後,澧河縣縣委常委,公安局長李生道瞭解案,和雷鳴見面,在見面談話的中途,雷鳴忽然提出他還有問題要代。
然後雷鳴把自己這些年孝敬譚秋林的事實和證據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倒了出來,最後他還不忘記對李生道道:“我是徹底反省自己過去的錯誤了,讓我正確認識到這一點的便是湯警。
譚秋林這個人太毒辣,而且貪得無厭,我每個月都要給他孝敬,不然他就會找我的麻煩!其實這些年下來,我自己本就沒有積累多錢,倒是大半都送給他了,他纔是真正的大蛀蟲!”
李生道聽聞這個消息,大驚失,他連忙急立調查組,由湯奕帶隊調查取證。
由於雷鳴提供的信息準確,湯奕第一次去譚秋林家裡取證,就搜出了上百萬現金以及大量不明財產,然後隨著調查組進一步調查取證,越來越多的、讓人吃驚的問題迅速暴。
李生道馬上將所掌握的況向政法委書記周正報告,周正果斷決策,下令迅速控制譚秋林。
譚秋林被抓捕的時候,他正在房山賓館酒店裡面,當時他還宿醉未醒,渾赤,房間裡有人過夜的痕跡。
當譚秋林從夢中醒來,看到他昔日的下屬拿著手銬將自己哐當一下鎖住,他簡直無法相信這一事實,他一路喊冤到樓下,當時驚了房山賓館很多住客。
在樓下停車場,湯奕在那裡恭候他多時了。
他見到湯奕,大聲道:“奕,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搞錯了?”
湯奕面無表,衝著司機揮手,示意開車,譚秋林的緒立刻激了起來,衝著湯奕大吼,道:“你們憑什麼抓我?我要見李局,我要見李局!”
湯奕皺皺眉頭,湊過來,低聲音道:“老譚,事已至此,自己給自己留點面吧!你的那一套不會永遠管用,雷鳴咬上了你,你再怎麼掙扎都沒用,你明白嗎?”
譚秋林表迅速凝固,他眼睛瞪得老大,幾乎就要從眼眶中滾出來。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譚秋林下意識的道,一瞬間的功夫,他的臉已經變得蒼白,他難以置信雷鳴爲什麼會咬他一口。
湯奕笑笑,附在他耳邊道:“想知道原因?我告訴你吧,陳京局長帶我向你問好!你能想到的問題,陳局也能想到。你有信心認爲雷鳴不會開口,他就有辦法讓雷鳴開口,你說是嗎?”
譚秋林如遭電擊,他怔怔的看著湯奕,眼神中盡是駭然之,良久,他終於垂下了頭顱。
到這一刻他也許後悔自己不該得罪陳京,自己不該把這個人往絕路上。但是,他也許是在後悔自己太疏忽大意了,如果自己親自去市局接人,和雷鳴見個面談一談,況可能又是另外截然相反的一面。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譚秋林下半輩子估計永遠會念叨陳京這個人,這個人就是他仕途和自由的終結者。
……
又是在老徐家。
老徐一家子外加陳京,另外還有一位特殊的客人,便是打扮得時尚現代的殷虹。
飯桌上,陳京和老徐老兩口有說有笑,徐麗芳因爲和陳京接比較多,現在也越來越隨便了。倒是上次和陳京見面,牛哄哄不行的殷虹,今天非常拘謹。
雷鳴倒了,雷鳴所有的勢力全部被清洗,這一切都是殷虹面前這個看上去還很年輕,有些像鄰家小弟的男孩乾的。
當陳京找到殷虹,讓幫忙提供一些關於雷鳴的信息的時候,殷虹本就不能相信陳京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
只是被雷鳴得急,在澧河呆不下去,不得已要跑到外面避,這樣的生活對來說就是夢魘。於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把自己掌握的信息全部向陳京做了代。
沒想到,事一個星期不到,雷鳴被抓的消息就在澧河傳開,然後因爲雷鳴又牽扯出了縣公安局的譚秋林副局長,一大幫子人都倒臺了。
“來,殷虹。我敬你一杯,一來是祝賀你,長期盤旋在你頭頂上的霾散去了,以後我希你踏實自己做點事,不好再惹上那些人了!”陳京端起酒杯道,他笑笑,“當然,說起來我還得謝你,正是因爲你提供的信息,讓我揪出了一直藏在制的一顆大毒瘤,這顆大毒瘤一除,整個澧河的天空都清明瞭,能夠做到這一點,你殷虹也是有功勞的。”
殷虹臉發紅,平時潑辣的格此時好像已經換了一個人。
今天穿得比較,一件白的吊帶,脯那白晃晃的兩團出了一半,尤其是那白的子異常的清晰,非常的人。
細細看殷虹,單從長相來說,的確是頗爲完,皮雪白,紅脣皓齒,關鍵是該凸顯的地方,非常的火辣到位,尤其那高的和渾圓的屁,那個妖嬈勁兒,實在是人之極。
平常殷虹潑辣的個,以及不時出的口,讓的形象打了大折扣,而今天突然變得斯文了,倒是氣質大變,有一種的水桃的風韻。
端起酒杯,道:“陳局長,真的謝謝您!以後我定然改過自新,靠自己的努力生活!”
一雙桃花眼不住的往陳京上瞟,陳京看的時候,卻挪開目,這一點又不像是個的人,倒像是花信年華,剛剛懷春的。
陳京常常被這人眼神盯得不了,有老徐老兩口在,他又不好表現得太過躲避。
倒是同樣作爲人的徐麗芳看出了端倪,忍不住吃吃的笑。
笑殷虹膽子是真的大,陳局長是什麼份的人?人家的朋友像仙一般漂亮,殷虹這個傢伙竟然也敢在他面前賣弄風。
但是徐麗芳細細的看,卻有發現殷虹好像是真的了春心了,這個念頭一起,徐麗芳自己都嚇了一跳。殷虹這傢伙還有真?不是口口聲聲都罵天底下男人都不是東西嗎?
再說,即使是了春心,那到陳局長上斷然也是不可能的,兩人份差距太大了,再說殷虹就骨子勁兒是不錯,但畢竟是殘花敗柳,怎得了陳局長得法眼?
徐麗芳一笑,殷虹臉更是紅。
徐麗芳就湊到耳邊附耳低語,殷虹趁陳京不注意又還回幾句。
殷虹自然知道陳京是什麼人,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之直脾氣的人,陳京的確是長相出,像個男人。
像陳京這樣的男人,手上又掌控了那麼厲害的權勢,這種男人的魅力,人又怎麼能擋得住?
殷虹倒並不一定對陳京有什麼非分之想,這是的秉,決定了現在的行爲。而心又的確有些怕陳京,所以樣子看上去既拘謹又懷春,有些稽……
一頓飯有兩個人,陳京決定吃起來就很費力。
陳京從小到大,甚接殷虹這類人,而徐麗芳這樣的年輕媽媽,靚麗中甚至還有澧河泥土的氣息,這也是陳京以前所從未接過的。他對男關係的認知和這兩個人對男世界的認知,完全是不同的。
而正因爲這種不同,讓他們相的場合有了一個奇怪的錯位,這種錯位造就是陳京的尷尬。
在兩個如桃一般的人中間,陳京就像還是青的男,們的奔放、大膽、以及澧河子特有的野,讓陳京甚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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