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柳醫生拿出治療方案來，把衆人都嚇了一跳，沒聽說過這麼治病的。原來這個柳醫生的治療方子是祖上傳下來的，很偏門，用比較專業的話來說“中醫外科學”，幾乎沒人知道，也不被人承認，以前只出現在傳奇小說裡。

據柳醫生的診斷，妮子的殘疾完全是可以不落下的，只是因爲當初延誤了治療才落下了這個病，但若要治療，就必須把當初折斷的地方再重新打斷，然後再剔除後來癒合時生長的不必要的部分，重新接骨。這種治療手段因爲太殘忍，在世界上都是被止的。而且即便是這樣做了，痊癒的機率也只有四。

這也太冒險了，簡直就是二茬罪，崔明麗首先就反對。經過這段時間的恢復，好不容易纔勉強能架著拐走兩三步了，你這一子下去說不定又躺下了。妮子也覺得這是太離譜了，可妮子卻決心要試一試，說：“試一下總還有四，不試一下的話連這四也沒有。”

話說的有道理，可是柳醫生又說這手現在還沒有辦法做，因爲在國的條件不夠，只有去國才行，就算到了國也不敢公開做，得到他私人的一個地方纔可以做。並且他在國還要待一段時間，然後要去歐洲講學，半年後才能回國。

崔明麗聽了這話，就盯著柳醫生看，越看越覺得這個傢伙長的像日本人，好傢伙，不會是731的後裔傳人吧。

可妮子卻好像豁出去了，眼睛也不眨一下就答應了。

柳醫生哈哈一笑，就給寫了個地址，然後說了聲：“那就半年後國見了，費用什麼的不用太擔心，畢竟這手有試驗的分嘛。”說完就飄然而去。

崔明麗這頭出了一冷汗：“好傢伙，果然是731出來的，試驗都出來了，妮子，你可得多考慮考慮。”

誰知妮子這算是看到點希，一下子就鑽進去出不來了。這崔明麗也理解，要是換了，整天這麼坐著也不了，又聯想起自己那癱吧丈夫來，又覺得那人是又可憐又可恨，這兩天手不老實，居然調戲五十幾歲的大媽護工，還得還給人家道歉，唉……這麼一想，倒覺得妮子去試一下也無妨，正如妮子說的，總有四希嘛。

主意打定，就開始爲妮子籌辦出國事宜，一個人不方便，還得找個人陪，這個任務就落到了小豔上。原本崔明麗是想去的，在的印象裡，國就像好萊塢的槍戰片一樣，把那兩個弱子送去那裡不放心，只是本有公職，而且殘疾人之家當家的人不能都走了，幾個人苦哈哈的弄出這麼片產業不容易，總得有個厲害角看著才行啊。

護照辦理的倒是順利，妮子給柳醫生髮了一個電郵，柳醫生就回復了一封醫療協作上的邀請，就這麼辦下來了。妮子是以看護的名義辦的，居然都輕鬆過關了。不過這兩位還是惡補了半年多的英語，不爲別的，出門問個路買個東西啥的，總要夠用吧。

雖說不能一起出國，崔明麗還是把倆一直送到了省城，在省城的那有蓉聽說了也來送行，還給們兌換了一千元零用，其實妮子也不缺這幾個元，但人家一片心意還是收下了。

那有蓉最後又對妮子和小豔說：“不知怎麼的，我總覺得放歌就在國，你們要是找著他了，就別回來了，就留那兒照顧他得了。順便告訴他，我也想他的，只是我老了，也就不厚著臉皮去找了，呵呵。”

小豔聽了黯然地說：“國那麼大，人海茫茫的，哪裡找去？這次去能把春麗找著就不錯了，要是春麗在那邊過的不好我們還打算把帶回來呢，畢竟這邊還有爺爺和外婆。”

妮子也說：“是啊，何海豹聽說我要去國，還讓我幫著找雲呢，我怎麼著都不像是去治的。”

大家一聽，都笑了起來。

崔明麗一仰頭，忽然看見大屏幕上有一班直飛亞力克共和國的航班，就笑道：“唉，人要是不出一次國確實夠土的，你看咱們都和亞力克共和國通航了。”

小豔道：“亞力克共和國？沒聽說過，很出名嗎？”

那有蓉說：“還行吧，就是一個熱帶小島國，沒多大點兒，近幾年發展旅遊業，很是火，前幾天還有邀請電郵到我那兒呢，我沒搭理，要去還不如去厘島呢。”

妮子說：“厘島我倒是聽說過，前幾年不是還被恐怖襲擊了一下子嘛。”

崔明麗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亞力克還搞旅遊，我知道他是因爲讀警校的時候，亞力克有條特別的法律，那就是對毒品是零容忍的。在海關只要發現你攜帶了毒品，不管是誰，不管數量，一律死刑。前幾年有兩個國公民就犯了這招，克林頓總統出面都沒保下來。”

小豔笑道：“國不是牛B嘛，派航母去救啊。”

崔明麗敲了一下說：“胡說什麼啊，人家主權國家，這法律又是世界共知的，就算國也不敢打啊。所以說你們以後要是去亞力克玩，下飛機前可得先把自己的行李上都檢查一下，可別出現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要是有人在過海關的時候讓你幫忙提一下箱子什麼的，也別起這個好心，人家那兒規矩嚴，在誰手裡就算誰的，抓著就是個死。”

那有蓉說：“算了吧，誰倒請我我也不去了，我這馬大哈格，去了死定。”

“就是就是。”小豔也說“纔不去那危險地方，嘻嘻。”

送走了妮子和小豔，崔明麗本打算和那有蓉一起吃頓飯，然後就回金烏，誰知車出了問題，死活發不起來了，再加上天已晚，又想起鄭雪雯也在省城，於是就打了一個電話，說晚上想聚聚。鄭雪雯此時已經於半退休狀態，正閒得無聊，又因爲珊萍打吳放歌的翻天印有些疚，所以一個電話就出來了，於是三個‘資深’又在一起八卦了一番。不知怎麼的，那有蓉忽然想起說：“白天我們送妮子走啊，看見亞力克我和我們國家通航了，有空一起去玩玩吧。”

鄭雪雯立刻擺手說：“你快別說這事兒了，今天你們看見的可能是最後一班了，以後這班都不會有了。”

崔明麗覺得奇怪，一想鄭雪雯認識的高層人士多，又是做傳的，消息靈通，就問道：“怎麼？航空公司破產啊。”

鄭雪雯說：“我就當個八卦說啊，你們也別當真。這是兩國之間的博弈，不過我看人家多半不會妥協，只要站在理上，國鬼子人家都不買賬哩。”

那有蓉沒聽明白，就追問道：“哎呀，別買關子了，只說就得了。”

鄭雪雯漫不經心地說：“其實也沒啥，就是亞力克有條法律，對毒品零容忍。可偏偏咱們國家有個人啊，還是有勢力一人，不知道腦子了哪門子的瘋，也可能是好地方都去遍了，想到亞力克那兒去嚐鮮，結果就在海關，讓人家從兜裡翻出一小包來，就給扣了。幾翻涉人家都表示憾，可就是還得按著法律辦，所以咱們就把航班給停了。”

那有蓉嘆道：“哎喲，那多劃不來啊，沒外豁免權啥的嘛。”

崔明麗解釋說：“蓉姐，人家那兒早就有聲明，零容忍，外豁免也管不著。”

那有蓉讚道：“這纔是執法如山啊。可這麼大事兒怎麼就不見個新聞報道呢？”

鄭雪雯笑道：“說你大沒腦嘛，你老不信，這事兒能報道嘛，再說了，這事兒還真說不清楚，據說那老傢伙平時平時也喜歡吸兩口的。按說凡是去亞力克的，旅遊也好，工作也好，去之前都要培訓的，什麼東西能帶，什麼東西都不能，都要嚴格強調的，可不知道這老傢伙怎麼回事，也可能是位高權重慣了，別聽進去吧，這下好了，一輩子威風，結果到了威風不起來的地方了。”

那有蓉頗有慨地說：“難怪當年我老說人狂有禍呢，人啊，確實還是低調點好啊。”說著，忽然看見崔明麗正發愣呢，就捅了一下說：“喂，你發什麼愣呢。”

崔明麗趕笑了一下說：“沒啥，我就是覺得吧，這事真巧，我們白天才看見那班航班，晚上就聽說了這事兒。”

鄭雪雯笑道：“哪裡巧了，這不是哪兒說哪兒丟，閒著沒事八卦呢嘛。哎，對了，那個珊萍在你們那兒怎麼樣了？這丫頭我是管不了啦。”岔開的話題。

這時，國際航班客機載著妮子和小豔恰好也正飛過亞力克共和國領空，聽了空姐的通報，倆人從窗口往下看，結果們在雲層之上，什麼也沒看見，小豔就笑著說：“這麼個牛B國家居然無緣一見，我忽然想要是能在這個國家的海灘上穿著泳裝照張相，那是多麼的拉風啊。”

說這話時恰好有個空姐從旁邊經過，並且通中文，居然笑著對們說：“國的夏威夷和田納西都有非常不錯的海灘，而且非常歡迎像你們這麼漂亮的士前往。”說完還眼睛。

小豔和妮子只得略帶尷尬地對著那空姐報以一笑，卻發現那空姐已經不年輕了，至也四十開外了，雖然也是金髮碧眼，卻是一臉的雀斑，小豔吐吐舌頭，扭頭對著妮子悄悄地說：“這洋鬼子什麼審觀啊，這也能當空姐？空嬸兒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