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是警察叔叔的車，他們找白明明的家，我給他們帶路呢！”小孩子有些驕傲的道。

“大嫂，謝謝你兒子給我們帶路了。”藏副局長打開了車窗。

“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爲是……”婦人訕訕的道。

“我們下去找點水喝。”藏副局長正要開車，柳罡卻打開了車門，低聲的道，藏副局長點點頭，也打開門走了下車，“大嫂，你這有開水嗎……”

“驢蛋，快去給叔叔提水瓶出來……”婦人趕的吆喝著兒子，同時熱的擡了兩凳子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屋子裡有些黑，就在這外面坐吧。”

“大嫂，你們瞭解那衛敏嗎？”藏副所長當然知道柳罡下車的目的不是喝水，那車上，還扔著幾瓶礦泉水和飲料呢，因此，他也沒有廢話，直接的進了話題，現在時間可是不早了。

“那個賤……”婦人罵了一句，卻又生生的嚥了回去，“那人，男人是個傻子，只知道幹活，經常帶野男人回去，他還樂呵呵的，不過這人也有能耐，盡找的外地車伕，經常有車伕在他家裡過夜，有時候還兩三個男人……”

人一打開話閘子，卻是有些收不住，一連串的關於衛敏的醜聞，便而出，不過，柳罡聽在耳裡，卻是完全的不同，他約的覺，他們又要有什麼收穫了，不過，他的裡，卻是隨口的問著，“這幾年不是出去打工去了嗎？”

“打什麼工，這人啥活都不會幹，不過，這幾年倒是差不多時間都不在家，來的男人的確了許多！都出去了，自然不需要再帶男人回來了。”婦點點頭。

“大概是哪一年開始，經常出去的？”

“除了剛來的幾年沒怎麼出門，這好幾年，都每個月只有幾天在家裡了。”

“這幾個人，曾經來過嗎？”柳罡拿出了白開恩、譚鳴和覃友利的畫像。

“不認識，每次來找的男人，都是晚上來的，我們就是看見了，也認不出來。”農婦搖了搖頭。

告辭了那個農婦，汽車又開了大約一公里，纔看見了一座平房，房子並不大，房子的院壩裡，一個男孩正在寫著作業，那卻正是照片上的男孩子。

“你是白明明，是吧？”藏副所長走了上前，笑呵呵的問道。

“警察叔叔，我是白明明！”

“明明，誰來了啊！”一個人的聲音傳來，接著，一個著大肚子的人走了出來，人的模樣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只是看見二人，人的臉陡然的變得慘白，子也不住的微微的抖了一下，幾乎的跌倒在地，趕的扶在了門框上，才站住了子

。

柳罡看向屋，卻是不住的一陣陣慶幸，屋裡的牀上，正放著一個揹包，裡面裝著一些諸如之類的東西，顯然的，這崔秀蘭正準備離開。

“你……你們來幹什麼？”聽到崔秀蘭三個字，人臉，更加的難看了幾分，神中，同時的著幾分沮喪。

“我是海珠四一八聯合專案組副組長柳罡，來找你瞭解點況！”柳罡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人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頗有幾分姿，懷孕幾個月的，更著幾分母姓的輝。

“明明，你給爸爸拿包煙去！幫你父親把地裡的活幹完纔回來。”崔秀蘭呆了一下，起在堂屋的桌上拿起了一包煙，給了自己的兒子，男孩子聽話的拿著煙走了出去。

“我們該你衛敏呢，還是崔秀蘭？”柳罡拿出了記錄本，卻被一旁的藏副所長接了過去，“我來記錄吧！”

“我本名崔秀蘭……”崔秀蘭講了一個非常悽婉的故事，崔秀蘭是一個農村的人，母親貪圖富貴，把我嫁給了一個瘸子，結婚不久，就逃跑了，自己的份證被媽藏了起來，他就了衛敏的份證，衛敏是我崔秀蘭表妹，姨媽的兒，兩人雖然並不是很像，廓卻大致相同，加上衛敏的份證照片也不是很清晰，勉強可以以假真。

衛敏到了海珠，有個初中的同學在海珠打工，在那裡，找了個保姆的活，結果又被男主人強殲，後來發展到通殲，誰知不久主人發現了，被主人給趕了出來，卻不想，那時也有了孕，想打掉那個孩子，卻因爲沒有錢，不得不拖了下來，找了個飯店洗碗的事幹，掙了一個多月的工錢，纔打掉了肚子裡的孩子。

在飯店，認識了白開恩，兩人好上了，白開恩讓跟著他表姐學理髮，後來懷孕了，生下了白明明，只是是個結過婚的人，無法辦理結婚登記，後來又和白開恩鬧了矛盾，兩人分手了，帶著孩子，準備返回s省，卻被人販子騙到了這裡。

後來在安南無意間遇到了譚鳴，才知道白開恩犯了罪，就在安南監獄，譚鳴提出，讓去照顧白開恩，每個月給五千塊錢，畢竟夫妻一場，再加上嫁給了個傻子也不幸福，就答應了下來。

崔秀蘭一腦子的講下來，甚至在這裡使用衛敏的份，崔秀蘭也做了解釋，說是害怕犯重婚罪，害怕被家裡的丈夫找到，一直不敢暴自己的份。

“這房子，是哪一年修的？”崔秀蘭編的故事雖然，卻是一點也沒有打柳罡，甚至連一邊記錄的藏副所長也沒有能夠打，雖然柳罡不可能泄案，可關於崔秀蘭的事，卻是差不多都講述了一遍的，一個做事如此謹慎，甚至可以說是滴水不的人，怎麼可能如此的清白無辜，不過，柳罡也沒有質疑，也沒有詢問案子有關的事，而是隨口的問起了閒話。

“這房子，是九一年修的吧，我剛被賣到這裡來不久，就修了這座房子。”

“哦，他父母生前是做什麼的？”

“還能做什麼，農民吧，就種田。”

“沒出去打過工嗎？”

“應該沒有吧！”

“對了，能不能問一個冒昧的問題，他們買你花了多錢？”柳罡忽然的問了一個問題，這問題，還真有些冒昧。

“五千

。”崔秀蘭略顯尷尬，不過，還是回答了一句。

“修這麼一座房子，也要不錢吧？”

“這幾年修要不，那幾年修好並不貴，幾千塊錢就修好了！”

“這條路，是你們自己家修的吧？”柳罡隨意的看著房子外面的機耕道，從崔秀蘭的家到機耕道的主道，有著差不多兩百米的距離，這也算是一段不短的距離了，這一路上，他可是很看到哪家修了這麼長一條路，而且，這一截路的地勢，也頗爲不好，工程顯然不小。

“恩！”崔秀蘭沒有否認，柳罡問的這一大堆問題，都沒法否認，那都是一問就能證明的事。

“花了不錢吧？”

“也沒多，大多親朋好友幫的忙，就買炸藥之類的，花了一兩千塊錢吧。”

“他父母還在嗎？”柳罡又問了句。

“不在了，九一年就死了，車禍死的。”

“哦，在什麼地方出的車禍？”柳罡看似隨口的問了句。

“搭一輛火三，被一輛大貨車撞死的。”崔秀蘭繼續的回答著。

“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件事？”旁邊的藏副所長補充了一句，九一年，他就調回了綏風派出所，作爲一個派出所的民警，轄區發生一起死兩個人的車禍，他怎麼也會知道一些的。

“是在平嵐縣出的車禍！當時司機賠了我們七萬。這房子，就是那筆錢修的。”

崔秀蘭的回答，卻是一時間讓柳罡的問話陷了困境，他東問西問的問了半天，其目的，也就是想從錢上面手，打開崔秀蘭的，崔秀蘭的房子，在附近那也算是最好的了，而且，這房子明顯不是這幾年修的，按照崔秀蘭家的況，應該是無法修這麼一套房子的，更何況還要買這個媳婦，誰知道，卻居然有著這家子兩口子齊齊出車禍的事，還賠了七萬，這讓柳罡一系列的組合拳，頓時的沒有了著力之。

“崔秀蘭，你有一個手機，是吧！”柳罡也只能是祭出了殺手鐗，現在他掌握的崔秀蘭的況，也就那一部手機的事了。

“是的，那手機是我買的，這裡也沒個電話，有個電話也方便些，我就買了個手機，誰知道，這裡本沒有信號，只有那邊山上纔有一點點信號，現在這肚子大了，我也很離開，因此幾乎沒有使用過，想著有些浪費，我就乾脆去停機了。”崔秀蘭的回答，幾乎是滴水不。

“你撥打的兩個傳呼是誰的？”柳罡也沒在瞞自己查了對方電話記錄的事。

“那兩個傳呼一個是開恩的，一個是譚鳴的，譚鳴經常來看開恩，每個月也給我們匯款，收到匯款，我就給他打個傳呼，然後他回個電話，表示收到了傳呼，這個月沒來匯款，我就打電話催他，卻一直沒有回我的電話。”

“哦，我想看看你的屋子，不知道是否可以？”崔秀蘭的解釋，聽起來合合理，讓柳罡一時間居然挑不出半點病，最後，他將方向轉到了這套房子裡，“這也沒啥可看的……柳大隊要看就看吧！”似乎是想拒絕，不過，最終崔秀蘭還是沒有拒絕，同意了柳罡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