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老闆提供的線索，雖然也是一大收穫，不過，對於四一八案件偵破的價值，卻不是很大，‘覃友利’一個走私文的販子，用的也就是覃友利的那個假份，想來，即使是那些和他易的盜墓者，恐怕知道的也就是這個假份。

他們剛剛的彙報完畢，劉培等人也趕了回來，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一行人繼續的開始了討論案。討論的重點，也就是如何確定覃友利的真實份，如果連份都無法確定，案件也就本無法查下去，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探討，專案組基本確定了四個調查方向，一個是調查海關進出口記錄，譚鳴的老闆既然有可能是一個外國人，那肯定會通過海關，而對方選擇海珠作爲窩贓地點，那這裡，很可能就是他們出境的地點；第二個調查方向，是擴大搜索範圍，去附近其他文走私比較猖獗的城市，查找那個‘覃友利’，那個‘覃友利’的鑑定師名片，是鍍金名片，製作非常的考究，那個覃友利既然僞造了那麼一個緻的名片，顯然是要使用的，既然使用，那肯定就有人知道；第三個調查方向，就是繼續的尋找那個覃友利的住，重點查真的覃友利的社會關係網，覃友利的份證是在家裡掉的，很可能是他悉的人，而且，假覃友利敢就在海珠市城裡買房，那應該是知道真覃友利的基本況的，否則，要是對方也在城裡買房，房管局那裡可就有穿幫的危險，一個搞了最七八年走私的人還沒有落網，說明假覃友利是一個比較謹慎小心的人，絕不應該犯這種錯誤，當然，這一點，其實一直也在查，只不過，都是當地派出所的同志在排查；第四，就是去州，雖然明知道那收穫不大，可既然有一希，那也需要去走一趟的。

於是，專案組再次的兵分四路，或者應該說是五路，隋濤、路從容兩人去州，劉培和連正偉去海關，老刑警嚴健康和龐軍去那些走私猖獗的城市，嚴健康是一個偵破文案子的老刑警，父親就是一個文收藏者，從小接文的他，對於文有著不小的研究，讓他進專案組，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剩下的周春路、柳罡四人，則繼續的排查，不過，他們又分了兩路，柳罡依舊是和蘇薔搭檔，專門的去蹲點調查覃友利的關係網，理由是他曾經在派出所所長，排，和派出所配合他更專長。

柳罡他們的排查工作，難度卻不是一般的大，覃友利所住的地方，現在也是城郊結合部，人員複雜，要找出這麼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嫌疑人，無異於大海撈針，至於那份證，更是好幾年前掉的了，更沒有多可以參考的價值，尤其是，他是一個外地人，語言上的通，也比較吃力。當然，要是難度小一些，也許就讓他去查出境記錄去了。

當然，查出境記錄的難度同樣不小，這假覃友利既沒有名字，也沒有國籍，要從海量的出境人員中將其淘出來，同樣比大海撈針好不了多，而更何況，對方也未必就是從海珠的境，一個比狐貍還要狡猾的人，這裡，完全的可能只是一個貨出境的地方，至於人，完全可以異地境，再繞過來。

哪一方面的希，都不大，難度卻都不小，因此，柳罡雖然明知道周春路是刻意的給自己使絆子，也沒有提什麼意見，爽快的接了下來。案子到了這個地步，要獲得突破往往很大程度上要靠運氣，去哪裡，差別也都不大。

柳罡也第一次的看到了真覃友利，覃友利，四十三歲，大約因爲勞的原因，看上去比實際的年齡要大上一些。柳罡和蘇薔選擇的是晚上去見覃友利，百態，覃友利差不多都在忙自己的小攤子，沒有時間。覃友利家的房屋，是有些破舊磚房，當然，即使這破舊的房屋，在臨山也算是不錯的房屋了。

家裡不僅覃友利在，覃友利的妻子也在，看著來了幾個公安，旁邊的一些閒的無聊的婆婆大娘的，也都跑了過來湊熱鬧，覃友利的份證被人冒用的事，早也了附近村民們熱議的話題。

這一次，是蘇薔詢問的，人和人流，要容易的多，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些老一代的人，對於普通話的接程度，更要糟糕一些，柳罡和他們流，可有著不小的語言障礙，

詢問的結果相差不大，只不過，蘇薔問的更細緻的多，讓他們有了更多的發現，覃友利一家子在這房子裡也住了十多年了，他們一直的沒有搬過家，份證領回來，放在那裡一直沒有使用過，那時候份證的用途並不如現在這麼廣泛，覃友利也不去遠，一般況下，份證幾乎沒有什麼用，份證什麼時候掉的，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發現份證掉了，他們也沒有在意，直到後來要用份證了，纔去補辦的，諸如放在什麼地方之類的太的況，卻是記不得了。

“你們當初領份證，是隻領了你一個人的嗎？”蘇薔停止了詢問，一邊的柳罡卻了句，問出了一個問題。

“不是，當時除了我們兩個兒不到年齡，其他人都照了份證，一家人的份證都是一起照的，一起領回來的。”覃友利道。

“當時當時他們爹媽都還在，他們不想照，我還做了一番他們的工作呢。”一個老頭子在一邊笑著補充了一句。

“這是當時的村支書……”派出所民警在一邊介紹著。

“那麼，你們仔細想想，當初份證領回來，是放在一起的嗎？”柳罡點點頭，繼續的詢問了起來。

“這個，的記不起了，不過，應該是放在一起的，一起拿回來的，不可能專門的分開放，我記得當時找份證的時候，找到了三本份證，我還說了句，有用的不在，不用的全在那裡。”這次回答的，是覃友利的妻子，家裡的東西，都是在保管。

“一般況下，這一類的東西，你們是怎麼存放的？”

“以前用報紙包著，現在塑料袋多了，差不多就用塑料袋包著了。”依舊是覃友利的妻子回答的。

柳罡點了點頭，看了眼蘇薔，蘇薔點點頭，繼續的詢問了起來，“你們仔細想想，這十來年，你們的親戚，在互相走的親戚，或者是鄰居，有沒有誰失蹤或者是出國什麼的？年齡和你們不差多的”

“親戚中，在走的親戚中，失蹤的還真沒有，出國的倒有兩個，不過都是年輕人，現在也才二十多歲。”還是覃友利的妻子回答的。

“這附近失蹤的人是肯定沒有的，出國的倒是有好幾個，不過年齡差不多的，我就記得只有一個。”一個鄰居大媽道。

“你說的張老三，他今年好像四十二吧”另一個鄰居大媽點點頭。

“除了他還能有誰呢。”一衆大媽七八舌的說了起來，卻是也沒有找出第二個人來，蘇薔又詢問了一下那人的面部特徵，卻是差別太大，完全無法冒充。

“那有沒有誰，經常的在外面，也沒人知道他幹什麼事的？”蘇薔繼續的問道。

“這個好像沒有，一個村子的，在外面做什麼，家裡或者鄰居多也知道一些。”“我覺好像也沒有。”衆人俱都搖搖頭。又問了許多諸如此類的問題，諸如有沒有做文買賣的，有沒有經常出差的，結果卻都沒有任何收穫，線索再次的中斷。兩人告辭離去，衆人七八舌著，依舊討論的非常熱烈，沒有離開的意思。

“難道，真要把當年的戶籍拿來，一個個的排除？”柳罡苦著臉，查戶籍排查，這是最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排查戶籍也未必有用，這份證，也未必就是那個覃友利的，更可能是其他人來轉手給他的，現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蘇薔同樣苦著臉，查當年的戶籍排查，那絕對是一個繁瑣的工程。

“其他人的……我們回去”柳罡忽然的眼睛一亮，倒轉了車往回開去，他們也就剛剛離開，很快就回到了覃友利家，那些人也都還沒有散去。

“南灣那邊的譚鳴和白開恩兩人，你們認識嗎？”柳罡走近屋子，直接的問出了一個問題，譚鳴是那個假覃友利的重要合夥人，卻是完全可能是他們爲覃友利提供的份證。

“白開恩，那是我侄子，我前妻的侄子。”一邊的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開口了。

“他經常來你家嗎？”柳罡神一振。

“那時候倒是常來，寒暑假最過來，一呆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不過，我和他姑媽離婚後，就沒來過了，聽說蹲大牢去了。”

“你們家離著有多遠？”柳罡再問道。

“就一個院子，他是我大哥覃友才”覃友利指了指左邊的房子。

“那個白開恩，你們認識嗎？”柳罡又看向了覃友利兩口子。

“呵呵，怎麼不認識，就這麼一個院子，誰家的客人還能不認識，我們家小子最喜歡跟他耍了。”覃友利的妻子回答道。

“你們哪一年離婚的？”

“八九年”覃友纔回答的很快。

“八九年，那時候白開恩在做什麼？”

“聽他說做生意，的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和他姑姑也鬧的很厲害，哪還有力去過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