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那個……今天晚上我應該不回去了。”
“嗯……知道啦哥哥!我會和姐妹們說的。不過哥哥一定要早點回來,而且要記得多帶一人哦。”風瑤笑嘻嘻的說道,一點都沒有覺得奇怪,因爲早就猜到他今天一天都會留在冰雪兒那裡。
風瑤正要走出大廳去找泣月,剛好到蕭天氣吁吁的跑了過來。
“瑤兒妹妹,老大在沒在,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忘記和老大說了。”蕭天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大廳,卻沒有看到風逍的影。
“哥哥現在有事去了冰城,要明天才能回來,可以先和我說,哥哥回來後我會馬上告訴他的。”
蕭天臉稍暗,嘆聲道:“是關於傲天的事。”
“楊大哥……我之前聽若若說他回來了,他現在還好嗎?”風瑤問道。
蕭天搖了搖頭:“雖然他現在能跑,能說話,能思考,看上去像是一個正常的人。但他畢竟是一個怪異的活死人,已經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況且,他上的死氣也讓他本無法和正常人相。可能對他來說,一切都已經沒有了好壞之分,等他報完仇,再無牽掛之後……我無法想象他會去哪裡,去做什麼。希老大能有什麼辦法吧。”
“哥哥說過楊大哥上的死氣可能是因爲他用在楊大哥上的力量變異所形的,哥哥既然可以讓它形,就一定可以找到讓它消失的方法。”風瑤安著說道。如果楊傲天真的就這麼一直下去,楊夕若就等於失去了最後一個親人。沒有人願意這麼殘忍的事在上發生。
“嗯……老大還不知道傲天已經回來了,那我明天再和他說,我讓傲天再等一天吧……哎,那個天殺的西門狂,不知老大會用怎樣的方法讓傲天完報仇的最後一步。”
冰雪之城。
迎著漫天飛雪,風逍與冰雪兒一路走來,幾乎所有的城民都知曉了天龍聖王與冰雪皇結合的消息,一時間常年天寒地凍的冰城被一瀰漫全城的熱烈所覆蓋,如老人們所說,這幾乎是冰城有史以來最大的榮耀,比青龍降臨冰城更要讓他們興的多。
信仰是個可怕的東西。
冰雪皇的寢宮與風逍記憶中的沒有任何變化,半年未曾踏卻依然是那麼悉。冰雪兒跟在他側,專注而癡迷的看著他的側臉,一瞬都不捨得把目移開,來到房門口時,冰藍兒猶豫了一下,卻被冰雪兒輕拉著小手帶了進去。
“……這段時間讓你委屈了。”風逍滿心愧疚的說道,之前灑了一路的淚滴證明著已經抑了太久太久的悲傷。冰雪兒輕輕搖頭,目移到他雪一般的頭髮上,眼神中的癡迷化爲深深的心痛:“我又怎麼會委屈,我只恨自己在我的男人最痛苦的時候卻只能守在這裡等待,什麼都幫不了你。”
“我的心痛和我的男人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失神半年,黑髮變白,你所承的會是多麼大一種痛……那個孩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風逍心裡稍痛,搖頭道:“雪兒,對不起,我……”
“永遠不要和我說對不起。”冰雪兒手捂住了他的口,目中依然是濃濃的心痛:“我的男人無論對我做什麼都不會對不起我,即使是拋下我,也只會是因爲我做的不夠好……不是你不夠堅強,更不要自責自己因爲一個孩而讓其他所有牽掛你的人傷心。我一直都知道,我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多,最濫,又最專的人。”
彷彿能一眼看穿他所想,以及他的愧疚與擔憂。並給予最心最和的安。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這都是一個完到極點的子,又有誰會殘忍無到去辜負。
最多,最濫,又最專……多麼奇特而心的評價。
“那天冰兒告訴我你視若生命的妹妹兼人離你而去,你整整一個多月昏迷不醒,讓我不要擔心,讓我相信你很快就會堅強的醒來……後面說什麼我已經全部聽不進去了,我在那裡傻傻的坐了好久,直到藍兒喊了我好久才醒來……我雖然是冰城之皇,但不在你邊,我除了擔心和惱恨自己,什麼都做不了……我知道一定有好多妹妹在照顧著你,我好激們,又好嫉妒們。”
剛剛哭過好幾次的冰雪兒再次泣不聲,心似乎又回到了當初的無比悽苦。風逍輕輕的抱住,拍著的背,如哄一個小嬰兒般輕聲道:“乖乖雪兒不哭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你就是想看不到我都不可以了。”
冰雪兒仰起掛滿淚痕的臉,一邊泣著鼻子一邊不滿的說道:“我纔不會有哪一天不想見到你,除非你不想要我了……”
“我知道,我也永遠不會不要我的冰雪兒……只是,我要帶你去的地方是另外一個世界,那裡的人、環境就連空氣都和這個世界很不同,所以到時候可能……”
冰雪兒臉上出淺淺的笑意:“我說過,只要可以帶我走,不管隨你去哪裡,別說是去另外一個世界,就算是陪著你下地獄,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笑著跟在你後。”
能看著你,我就已經得到了幸福,若沒有了你,即使把全世界都給我,我也永遠不會再次出笑。
風逍從來都知道冰雪兒無可救藥的癡,但每次他總是會被的一塌糊塗。這個冰雪一般的子彷彿是上天送到他邊來禍害的冰雪妖,總是讓他的鼻子一次又一次的發酸。
“明天早上,我就把皇位傳給藍兒。我想一定不會有人覺得匆忙與倉促,反而會全力的支持我完傳位,然後全力的輔佐藍兒。”冰雪兒微笑著看向冰藍兒,與風逍一路攜手回宮,又何嘗沒有私心,因爲這樣,的離開就不會有阻礙,以後就可以安心的放下一切陪在他邊,再也不過問冰城之事。
冰藍兒眨了眨藍的眼睛,對來說,這一天來的好突然,讓毫無準備。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有沒有能力接下整個冰城。
“雪兒,你不奇怪他們喊我天龍聖王嗎?”風逍問道。
冰雪兒搖搖頭,微笑著說道:“爲什麼要奇怪呢?我好久以前就說過,我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不管多麼偉大的頭銜落在我的男人的頭上,也一點都不奇怪。”
風逍角出暖笑,“雪兒,你真的是……”
很癡,很傻,還是還笨?是睿智英明,一人挑起整個冰城的冰雪皇,的智慧與魄力又豈是常人之所及?但在他面前,就如一個天底下最無可救藥的花癡,如此之專,又有誰可以出其右。
風逍出右手,拿出了那枚釋放著華麗冰華的雪花狀冰晶頭花,放到了冰雪兒面前:“只有世界上最純淨的冰,才配得上我的冰雪兒。”
冰雪兒的寢宮之四可見各種各樣的冰晶,冰的瓶子、冰的裝飾、冰的珊瑚……而在萬年玄冰堪稱摧殘的冰華面前,這些原本華麗的冰晶盡皆失,被映襯的暗淡無。
冰雪兒目中流出來的幸福與驚喜幾乎可以融化一切,目閃間,竟激的說不出話來。
“……我來給你戴上。”風逍雙手小心的拿起,然後輕的幫戴到發間。從小他就學會了幫風瑤戴各種各樣的首飾,作很和,也很練。雖然僅僅是一枚反著唯冷的小小冰花,但卻能輕易的吸引人的視線,爲原本就有著傾國傾城之貌的平添一分高貴與令人窒息的冰冷。
冰雪兒用手輕著頭上的冰花,輕輕癡笑著:“這是我的男人送給我的第一份禮……只要它永遠不融化,我就永遠不讓它離開我。”
撲到風逍懷中,用夢囈般的聲音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好,如果有哪一天你離開了我,我該怎麼辦……”
對他付出了一切,卻從來沒有要求過自己的回報。而自己僅僅送了一件飾,卻的幾乎傻掉。這是一場完全不對等的換,卻從來無怨無悔。風逍心中暗暗念道:辜負這樣的子將是最殘忍的罪惡。
風逍轉過頭來,看向了一直一言不發,眼的看著他的冰藍兒,微微一笑,然後忽然把右手到冰藍兒面前,又是一朵蘭花狀的麗冰花出現在手心:“最可的蘭花,送給最可的藍兒。”
冰藍兒小口微張,呆呆的看向了他手中的冰晶蘭花:“這個……給我?”
這是再次看到風逍後說的第一句話。
“當然,藍兒不喜歡嗎?”
“喜……歡。”
清脆的應聲,出兩隻雪的小手小心的接過,雙目中閃著璀璨的淺藍,然後擡頭看了一眼風逍,可人的臉上出一抹人的淺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