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起第二天去香港的事,陸漸紅頗費了一番腦筋,既不能讓老媽知道,也不能讓起疑,倒是陸揚帆提了一個好法子,說想去香港玩,老太太也不疑有它,不過卻是要高蘭陪著。
高蘭昨晚接到高福海的電話,跟談了這些事,心想現在是陸漸紅的關鍵時刻,還真不便於跟陸漸紅在公衆場合出現,而香港的狗仔隊是非常厲害的,所以就跟高軒留了下來。
陸遠航一直也不知道這事,他就沒想過段若水會出什麼事,陸揚帆說段若水去參加慈善活,他也就信了,聽說陸漸紅去香港,他也沒多大的興趣,高軒在,弟兄倆還是有點共同話題的。
爲了趕時間,次日一早,陸漸紅便和陸揚帆上了飛機,當飛機在香港降落的時候,天空灰濛濛的,居然飄起了小雨,這份淡淡的沉給陸漸紅帶來了一不祥的預。
天並沒有打擊到遊客的熱,雖然五一由長假改了三天,但是遊客還是很多。導遊們舉著小旗子大聲吆喝著各自的團隊,吵得不行。
接機的是金髮郎,正是上次陸漸紅見到的安然的那個保鏢霍爾金娜。
霍爾金娜不會說中文,只會說一個字“陸”,算是跟陸漸紅打了招呼,陸揚帆盯著霍爾金娜海拔很高的,又掃視了自己一下,坐在車上把得筆直。
陸漸紅倒是沒在意這個,急切地想看看段若水現在的狀態。
段若水已經出了院,在以前安然的老宅子療養,那裡的環境比較好,請了不醫生專職護理,當陸漸紅出現在坐在椅上的段若水面前時,段若水臉上的笑容很燦爛。
見段若水坐在廊檐下,陸漸紅嗔怪道:“外面下著小雨,這麼涼坐外面幹什麼,安然,你也真是的。”
“爸,我剛剛出來,迎接你的。”段若水出了手,手冰涼,陸漸紅趕道,“趕進屋。”
看段若水還在椅上,陸漸紅就知道恢復得不是太好,陸揚帆陪著,陸漸紅就拉著安然問了起來,安然笑著道:“看你急的,昨天剛剛檢查過,醫生說恢復得好的,這兩天一直在嘗試著起來呢,一會兒醫生就要帶做恢復訓練了。”
陸漸紅心中一喜,道:“安然,辛苦你了。”
“天下父母心,辛苦也是理所當然的。”安然笑了笑,“你呢,那邊怎麼樣?”
“老樣子,順其自然吧。”陸漸紅心頭稍定。
“對了,樑司長昨天打來電話,說約我晚上一起談一些合作上的事,你陪我一起去吧。”
陸漸紅撓了撓頭:“生意場上的事,我去參加不合適吧?”
安然笑了笑:“其實就是一個慈善酒會,主要還是推到國投資的,你如果去現說法,效果會好上很多。”
陸漸紅掃了安然一眼,笑著道:“你別告訴我這個酒會是你發起的。”
“我哪有那個閒心。”安然搖了搖頭,“樑司長是振華集團的集團主席,這幾年任政務司司長,無論是方還是民間,聲譽都很高,況且他跟你也有過接,能拉項目到地,是你的政績,通過項目,擴大他的影響,是他的目的,這是雙贏,參加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好。”
安然的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況且陸漸紅和麥廣雄樑振華也有了非正式的口頭協議,便笑了笑:“我這打扮去酒會可不行。”
安然失笑道:“難道香港的商場都關門了?”
安然本來給陸漸紅推薦了好幾個品牌的西裝,陸漸紅都沒有穿,而是穿上了直領中山裝,顯得莊嚴得很,安然則穿著一晚禮服,高貴典雅,兩人走在一起,風度翩翩,氣度不凡,出現在酒會現場時,頓時吸引了與會者衆多人的眼球。
在參加酒會之前,陸漸紅跟樑振華通了一個電話,得知陸漸紅會在酒會上出現,樑振華自然是開心得很,大陸高的參加,頓時讓這個酒會的檔次提升了好大一截,樑振華,參加這個酒會的雖然並不是香港的富豪大家,但其中也不乏商賈名流。
這是一個私人質的酒會,能夠參加的自然都是樑振華的好朋友,陸漸紅在進來的時候,還看到有幾輛警車停在別墅外面。
陸漸紅比較低調,認識他的人並不多,但是不認識安然的人就不多了,一進來便有人跟安然打招呼,倒是把陸漸紅冷落在了一邊,大家也沒在意陸漸紅的份,雖然人長得不錯,氣度也不凡,不過在芒四的安董邊,給人留下了一個吃飯的印象。
正打著招呼,一個人拖著長長的聲音過了來:“安董,很久不見了啊,咦,這位帥哥是……”
聞聲看過去,是一個出大半脯的人,長得很是妖豔,猩紅的脣很讓人聯想到這是位慾旺盛的人。
“安娜,這是我老公。”安然似乎有些不喜歡這個人,爲了不失禮,耐心地介紹了一下。
安娜上下打量了一下陸漸紅:“帥的嘛,很結實,那方面的功夫不錯吧?”
陸漸紅瞠目結舌,這人還真夠開放的,人聲音一落,已經有一片笑聲響了起來。
這時一個帶著些倨傲神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皺著眉頭道:“娜娜,你又在勾引小白臉了。”
陸漸紅神微微一變,安然卻是拉了他一下,向安娜道:“失陪了。”
“這什麼人啊,這麼輕浮。”陸漸紅有些不快。
安然笑了笑:“你可別小看,是標準的大富豪,嫁過五個男人,最後那個據說還是某小國的船王。那個男的霍旺,是霍氏集團的董事長。”
陸漸紅聳了聳肩,忽然有一人笑著道:“陸先生來了。”
回頭一看,正是端著個酒杯的麥廣雄。
陸漸紅跟他握了握手,笑道:“你好,麥署長,想不到我們會提前在這裡見面。”
麥廣雄笑了笑:“這裡都是商界大腕,我這個警務署長也要保護他們的安全。”
安然笑道:“麥署長太客氣了,香港治安一片大好,這裡又是私人別墅,怎麼會不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