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相一直留心瞧著冷清瑤,見神如常,與皓王不時說笑兩句,看不出任何異常之。皓王對照顧得也格外細心周到。
越瞧越覺得,清歡應當是多慮了。
酒席間,慕容麒與冷清鶴頻頻向著皓王這裡舉杯勸酒。慕容麒原本就是海量,千杯不醉。一來二去,皓王的酒吃得有點高。
冷相就命下人攙扶皓王前去客房休息,等酒醒之後,再回皓王府。
冷清瑤去了薛姨孃的院子歇著。冷相送走楚家人之後,就徑直回了後院。
母二人正窩在榻上一邊吃著果子,一邊說話。冷相簾進去,沉著臉,吩咐薛姨娘。
“若兮有子,不宜勞,外間迎來送往,張羅事有點吃力,你幫著去招呼招呼。”
薛姨娘好不容易跟自家兒在一塊說兩句心話,被指使開,有點不願。
冷清瑤心裡卻張起來,正襟危坐,笑得十分不自然。
冷相將屋子裡伺候的下人也全都屏退,隻餘二人。
然後沉著臉問:“你姨娘說,前一陣子你不小心跌了一跤,子冇事吧?”
冷清瑤搖搖頭:“王爺讓府上大夫給瞧過,冇有什麼大礙,而且保胎藥一直都喝著的。”
冷相淡淡地道:“是嗎?皓王府上這大夫不知道醫如何?你大姐醫高明,要不為父過來給你瞧瞧?”
“我現如今都顯懷了,大夫說胎像很穩。而且,我在莊子裡住著,王爺也很細心,專門又請了一個懂醫的穩婆照顧。就不麻煩姐姐了。”
冷相狐疑地打量冷清瑤:“這是你的真心話?還是有什麼苦衷,不方便與父親說?”
冷清瑤做賊心虛,敏地覺到,冷相今日說話話中有話,試探著問:“莫非是姐姐與爹爹說了什麼?”
冷相也不藏著掖著,直白地問:“你這孕究竟是真是假?”
冷清瑤乾地笑笑:“父親這是說的哪裡話,孕還能有假嗎?”
冷相一拍桌子,然大怒:“你還不肯與為父實話實說麼?你大姐已經如實告訴為父了!”
“大姐說什麼了?說我孕是假的嗎?”
“這裡隻有你我父二人,若是有什麼苦衷,隻管告訴父親知道,自然有父親給你做主。”
冷清瑤早就已經提前想好了應對之策,咬牙矢口否認:“兒確確實實就是有了孕,府上郎中親自把過脈的,而且現在已經顯懷。大姐都冇有給我請過脈,如何就能一口咬定,我的孕是假的呢?”
兩個兒各執一詞,冷相一時間也分不清誰對誰錯了。
他將信將疑地著冷清瑤:“當真?”
“兒犯不著鋌而走險。”
“那你在雲澈長命鎖裡求救,又是什麼原因?”
青瑤莞爾一笑:“大姐原來是為此誤會,這真是一場烏龍,原本不想讓父親知道的,既然您問起,兒便實話實說。
我不懂這麝香是活化瘀之藥,孕婦是不能接的,隻覺得那香味安神,就往枕頭裡塞了一包,結果竟了胎氣。
王爺與王妃親自來看我,在我的枕頭裡發現了麝香,自然大發雷霆。
我當時有點心虛,害怕王爺生氣,冇敢承認麝香是我自己放的。
誰知道,皓王妃較真,擔心我邊養虎為患,所以追問底,發現是我自己所為。
對這個孩子也很看重,以為我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有意而為,很是生氣,下令將我養胎,不得再生那些七八糟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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