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已經從慕容麒對他格外殷勤的態度中,覺察到了一謀的味道。
當慕容麒得知漠北不足為慮之後,犯不著這樣殷勤備至,除非是有所圖謀。
慕容麒讓放寬心,說一切有他。清歡自然就信了,相信,這個男人可以為遮風擋雨,給現世安穩。
臨近中午的時候,仇司翻牆而。
腳一落地,歡歡對他很不友好,衝著他吠。仇司跺跺腳,也衝著歡歡齜牙咧,怒目而視。
“我特麼不就是將你裝進棺材裡了麼?至於這麼記仇?都這麼多年了還冇有忘了我?”
歡歡毫不畏懼:“汪汪!”
“一瞧就是慕容麒那傢夥教唆你的,就怕我地進他的院子裡來。”
“汪汪!”
冷清歡正躺在院子裡曬太,樂得瞅一人一狗,吵得不可開。
仇司一織錦紅,在下格外刺目。
“你這一服這麼包,也難怪我家歡歡瞧你不順眼。多虧狗子是盲,否則,你這樣大搖大擺地四走,跟個鬥牛士似的,可要時刻小心被狗追。”
仇司這才見到藤椅上的冷清歡:“難怪今天狗仗人勢,這麼厲害,原來撐腰的在這。”
清歡喝退了歡歡:“來做什麼?”
“聽說雲澈這小子不惦記蕾玉了,又在跟老於搶媳婦兒。我這個做乾爹的,不能任由他這樣留,免得將來被人說子不教父之過。”
清歡輕嗤一聲:“雖說雲澈不是你親兒子,但是這喜歡人的兒,還真的就是你教出來的,不賴你賴誰?”
仇司鼻子:“我就皮子,他是舉一反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這不行,將來要禍害多小姑娘。”
清歡詫異地瞅了他一眼:“怪事,這不都是你手把手地刻意教育出來的嗎?說讓他將來多生孩子好繼承你仇家的萬貫家產。怎麼要打自己臉?是不是反悔捨不得你的養老本了?”
仇司用手指漫不經心地纏繞著肩頭的一縷墨發,斜倚在樹上:“現在的標準不一樣了,以前是當兒子養,兒媳當然是多多益善。”
“現在呢?”
“萬一,萬一將來我跟蕾玉果真有個兒呢?”
清歡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現在是把雲澈當姑爺看麼?就算你仇司夜以繼日地努力,真能生個兒,跟雲澈也差了六歲啊。”
“這防患於未然,雖說你肚子裡還揣了倆。但是誰讓我就隻喜歡雲澈呢?即便賠了兒又賠嫁妝我也忍了。當然,我還是希能將你冷清歡的兒拐回家裡當兒媳婦。”
“想得倒是長遠。”清歡撇撇:“雲澈這苗算是歪了,拉不回來了。畢竟人家皇爺爺比你教的還兇殘。”
提起皇帝老爺子,肯定要甘拜下風,瞬間偃旗息鼓冇話可說。
仇司往清歡跟前的小板凳上一坐,轉了話題:“聽說那個魯大人今兒終於搬走了,我瞅著他很不順眼!”
清歡點點頭:“英雄所見略同,我瞅著他也很不順眼。”
“就讓他這麼囂張地在咱眼皮子底下晃悠?前些日子綁架咱的梁子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掀過去了?”
清歡歎氣:“人家現在是工部侍郎,皇帝老爺子不讓。”
“他不讓,你就乖乖地聽他的話?”
“我聽相公的,我相公要聽他爹的,所以,我也得聽皇帝老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