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月忽然面一冷,清眸如劍,蘊著寒。
“之後你還做了什麼?”
蕭然扶額。
“……您還是忘了吧。”
伶舟月也沒再追究什麼,揪起蕭然,帶上初,抬手劍上了天,直奔主峰而去。
……
劍塚位於宗秩山北邊。
是宗秩群山中僅次於主峰的高山。
但它其實並沒有山名顯示的那般陡峭,是個人工開墾、雕琢出接近對稱的錐形山。
劍塚終日被隔絕神識的厚雲覆蓋,人一旦踏其中,便雲深不知,只在此山中。
最山巔,藏在宛如狂風獵獵的疾雲中。
山巔倒著三五柄天階古劍,數量雖,但末法時代之後便再未有人踏足此地了。
第二層……
蕭然也不關心第二層。
他的眼裡只有第一層,只有天階古劍,才配的上他的滿級共鳴劍法。
蕭然三人自西南疾飛而來,飄然落在山下。
張執教和歐執教,早在山下等待多時了。
“見過伶舟師叔,蕭師弟,薑師侄。”
伶舟月四下看看,空曠的山腳,沒什麼人。
“不必多禮,人都哪去了?”
歐老頭解釋道:
“因為防冥問題管得嚴,觀這次承劍大會的觀眾會比往時的多。”
蕭然也四下看看。
承劍大會的氣氛不太熱鬧,反而有些冷峻。
只有數的英弟子、執教、個別子宗的掌門、長老才有參觀資格。
人竟比上次在主峰劍坪上的弟子挑戰還。
不過考慮到黑戒群裡的消息,蕭然覺得人點好,萬一出現意外,死傷也點。
抬頭看山腰雲中,這些人都是立在懸空的觀石上,一人腳踏一石。
飛石如席大小,自帶浮力,靈耗很低,方便移觀看的同時,還能監測觀眾的行為,以免觀眾裡再混像葉凡這樣的幽冥。
讓蕭然稍意外的是,藺雲子作為外門代表,竟也出現在觀眾群裡。
蕭然到場的時候,他正懸在山腰半空,朝自己遠遠作揖,微微笑著。
笑的蕭然頭皮發麻,心想你該不會是小霧吧?
蕭然現在看誰都像小霧。
另外一個人,陳躬行,竟和藺雲子站在隔壁的兩塊懸空飛石上,二人談笑風生,看出來關系很是不俗。
是我想多了嗎?
蕭然草木皆兵。
歐師兄又恭敬作揖道:
“戒律堂已經提前在山上布置和巡邏,因此皇甫師叔沒法親自接見您,伶舟師叔見諒。”
伶舟月的抿了口酒。
“正好我也懶得見他,其余人呢?”
張執教道:
“其余人還在路上,馬上就到了。”
歐師兄這才看向蕭然的熊貓眼。
“蕭師弟這個狀態,昨夜是……”
這時候,伶舟月也蹙眉盯著蕭然。
蕭然眼睛,面對歐師兄和師尊的雙重力,臉上古井不波,無比鎮定的了句詩:
“臨時抱佛腳,勝讀十年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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