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只能把他催眠得聽我們的話,由他繼續撐著九天,厲天闕他們也不敢怎樣。”
胖的說道,“雖然這違背了主人囑,但總好過九天就這麼散了吧?”
一聽九天要散,瘦的那個就不了,紅著眼睛道,“你說的對,兩任小主人都不肯遵從主人囑就是因為他們不在這里長大,我們把這個小主人帶帶好,等他長大再給他解了催眠,到時他也有了對主人的絕對忠誠,我們就可以自殺謝罪了。”
無主人囑而強行催眠小主人聽下屬的話,這可是大罪。
一聽自殺謝罪,胖的那個倒吸一口涼氣,他想了想,轉眸看向厲小懶,“小主人,從今天開始,你乖乖聽我們的話,我們就不傷害你,也不對你做什麼,好不好?”
要是這個小主人多配合一點,那他們就不必將來謝罪了。
聞言,瘦的那個也看向厲小懶。
厲小懶撅著含住山楂果,想想搖了搖頭,“不好。”
“為什麼?我們不是壞人。”
兩人極力想取得他的信任。
“我聽不聽話不重要,是我爹地媽咪不會放過你們的。”
厲小懶握著糖葫蘆簽子認認真真地給他們分析,“你們看我爹地厲害吧?可我媽咪抓他隨隨便便,現在他們兩個加在一起,力量更大,那我聽話有什麼用,他們還是會很容易就抓到你們。”
“……”
瘦的那個噎了下,正要說話被胖的攔住,“這孩子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他們應該很快會追來,我們必須讓這個小主人完全聽我們話才行。”
“那……”
“罷了,將來自殺謝罪就謝罪吧,我們是為九天能延續下去才做這樣的事,想來主人在天上不會怪我們。”
說著,胖的那個人從箱子中取出一個瓷瓶,往手上涂抹了些什麼。
下一秒,他抬手劃過厲小懶的眉心。
“哎喲——”
厲小懶只覺得額頭一疼,痛得整張小臉都皺起來。
“來,看著我。”
斗篷人在他面前張開的五手指,緩緩劃過去,又劃回來,一雙瞇起的眼帶著堅定的彩,“看著我的眼睛,聽清楚我說的每一個字。”
厲小懶額頭,莫名地對上他的視線。
“對,就是這樣,你做得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只能聽到我的聲音……”
厲小懶往前方的一棵樹看了看,聲氣地道,“那里有兩只小鳥在唱歌。”
他聽得到。
“你不要說話!”
瘦的那個狠狠瞪了厲小懶一眼,“你仔細聽他講,不然我們就打你。”
“在A國打小孩子罪很重。”
厲小懶善意提醒。
胖的那個倒吸一口怒氣,從木箱里又取出一個瓷瓶,就要拔出塞子,厲小懶想到自己之前昏睡的況,連忙出一張討好的笑臉,“我聽你講,我只聽你講。”
哼。
還算識相。
兩人也覺得對付一個孩子不需要用太多藥,于是重新開始迫厲小懶看向自己,為了讓孩子注意力集中一些,胖的那個還取下厲小懶脖子上的金屬球項鏈,在他眼前晃。
這下,厲小懶不需要別人來了,一雙眼睛直超越盯著那個鏤空的金屬小球,生怕小球被這兩人破壞。
胖的那個越發滿意,“對,對,就是盯著它,眼睛不要眨,聽我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頭暈暈的想睡覺?”
“……”
不想睡,有點了,想喝水。
厲小懶怕他們破壞小球,就沒頂,乖乖坐著。
“你知道你是誰嗎?你是厲小懶,你是九天的后人,他是個非常偉大的人,是他創造了這里的一切,他留下無數財寶,只要你留在這里,夠你揮霍一輩子。”
“……”
厲小懶了紅紅的小,他爹地媽咪也能賺錢。
“從現在開始,你的世界就沒有別人了,只有這一座城,只有九天的囑,你這一輩子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為九天報仇……”
“……”
報仇累不累?
是糖葫蘆不好吃嗎,是睡覺不香嗎,為什麼要報仇?
厲小懶盯著那個金屬小球,哎呀,能不能別晃他的小球了,弄壞怎麼辦?
見厲小懶的視線越來越集中,代表他的注意力越來越集中,一胖一瘦兩個人滿意得不行,兩人一搭一唱給他進行深度洗腦,把話重復一遍又一遍,好給他進行深度催眠。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厲小懶的狀態越來越理想。
兩人幾乎狂喜地要笑出聲來,強行按捺住,晃著手中項鏈道,“來,告訴我,你是誰。”
“厲小懶。”
厲小懶乖乖作答。
“你的人生目標是什麼?”斗篷人認真詢問。
厲小懶盯著那顆金屬小球,瞇了瞇眼,手指握住糖葫蘆,回答得響亮,“好好睡覺,不要學習!”
“……”
蹲在他面前的兩人頓時傻眼,呆呆地看著他,這才意識到這小東西本沒有催眠,頓時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又黑。
胖的那個氣得又去掏瓷瓶。
媽的。
還不信了!
他們兩個的水平在九天中不算上流,也絕不是下流,就不信連個小孩子都催眠不了!
“有沒有重藥?有沒有?”胖的斗篷人氣急敗壞。
“沒有,之前九凈的那些重藥都被霍霧小主人收了,只剩下一些很基礎的輔助藥。”瘦的那個很是無可奈何。
“那就加重!加重!我學了這麼多年的催眠,不可能催眠不了他!”
胖的那個就差跳起來了。
“催眠是什麼,你們為什麼要學?學習那麼累,你們不累嗎?”
厲小懶很是不理解。
“你閉!”
兩人想揍他。
楚眠和厲天闕開車急急趕來時,就見厲小懶坐在九天墓前,一張漂亮的小臉上毫不見張,上是糖漬,額上有一道細小傷口,抹了厚厚一層的白末。
他咬下最后一個糖山楂果,把竹簽一扔,一邊嚼一邊打呵欠,困得眼淚水都出來了。
而有九天的兩個員正生無可地坐在地上,兩臉絕地看著面前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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