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華一口聲氣，“陶洪到辦事來了，特別神的樣子，也不對我們說他來做什麽，我問他辦事可以提供什麽方便，我可以如何幫助他，他滴水不，唉，弄得我不知所措，所以想向領導匯報一下，偉，你幫我出出主意，我怎麽才能討好一下陶洪，以後辦事撤了，我也好混口飯吃。”

楊偉也是吃了一驚，陶洪到省城去了，而且是獨自一人去的，關鍵是他竟然到辦事去了，這一切他也無法解釋，“什麽，陶洪到省城去了，還住在你們辦事？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連一點風聲都沒嗎？”

“對啊，不過吃晚飯時喝了幾口酒，他似乎說是為一個姓程的人，好像那姓程的到省城來了，他要把這個人找回去。”

楊偉一凜，半晌沒說話，吳小華問，“怎麽了，偉，說話啊。”

“吳主任，”楊偉敏銳的神經一下子調起來，簡單迅速的分析之後，明白這事的非同一般，他覺得必須提醒吳小華，口氣一下子變得嚴肅，他放低聲音，一字一句地說，“吳主任，這個姓程的應該是程文雲，是他到省城去了，陶洪是陳書記要他把人弄回來的，這件事你不要問不要管，也別對任何人說起，等會我也隻是向武市長匯報陶洪到辦事來了，你一定記住。”

吳小華聽著楊偉的口氣，也是嚇出一冷汗，幸好是楊偉接的電話，否則這件事就更複雜了。

兩人連調的心也沒有就掛斷電話，楊偉趕回到會議室。

不過，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何誌強聽了這一切，幾分鍾之後，高誌鵬就知道程文雲到省城的消息了。

一切意外就這樣發生了，幾乎所有相關的人都還蒙在鼓裏，但興泰公司的人已采取了行。

李權帶了兩個手下，來到一小區外的路邊沒有攝像頭的地方，這裏停著長長的一排汽車，是小區車位已滿，無法停車的住戶將車停在小區外的車，估計得明天一早才會出來開，他們了一輛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省城。

方小波接到蘭曉婷的短信之後，也不回，目前他來的目的已經明確，該做的事就是等待，不過為了穩重起見，他解開腰帶，從裏麵取出一張專用的大容量存貯卡，換在手機上，靜靜地聽起在被迷昏之後所發生的一切。

那個程文雲的堂弟程文華裝程文雲裝得很像，方小波仔細回憶，也發現了一些，比如自已懷疑的程文雲對集團的了解，對清水河風景區這極重要的事，一個相關建築工程老板不可能連這點也不關注，就算住在醫院，可醫院可以看電視，可以上網，這一切，現在想來就足以說明程文華裝的問題。

在程文華被方小波問得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一直在隔壁監聽的程文雲讓虎子送水過來，這一切是提前安排好的，方小波喝了帶迷藥的水，可以讓方小波短時間於昏迷狀態。

方小波當時失去記憶失去知覺，但人竟然還能走，虎子和小龍扶著他上了車，汽車直達清江一偏僻河堤。

車上，幾個人的對話也很簡單，小龍開車，程文雲坐副駕駛，程文華和虎子將方小波夾在後座的中間位置。

程文華問話時很小心，“哥，你覺得這個姓方的說的話有多可信度？”

程文雲緩緩說，“要說可信度，可以說是百分之百，但也可以說全是瞎編，半點可信度也沒有。”

虎子笑了一聲，“老板，這話怎麽講？”

程文雲依舊淡然地說，“他的話邏輯上沒一點問題，但是正因為沒有任何問題，讓人覺得反而是編的。我仔細考慮了一下，他的所有信息實際上我們都可以通過正常渠道查到，唯一無法查到的是他和靈靈的關係，可我們是不能和靈靈聯係的，我想對方已察覺到我們刻意避開靈靈，這就是最為可怕的謀，所以，我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程文華歎了口氣，“哥，他說陳書記會幫你，我覺得這樣的機會可以一試，要不我找一個渠道問一下靈靈？如果是真的呢，我們就不用在這裏等沈老板了，何況，現在沈老板是閑職，能不能起作用還說不清楚。”

程文雲果斷地說，“不行，公安方麵的人說是保護我們，其實是要監視我們，同樣是怕我們會組織人員對興泰進行報複，所以我們的一切聯係都被監視，靈靈的電話也肯定被監聽了，電話一打，我們的信息會被迅速追蹤的，這個事我不能讓靈靈知道，否則，會害了。”

“那…老板，難道直接就把方小波扔河裏？要是他說的的確是真的，豈不是我們的朋友。”

“完全有可能是真的，所以我們不可能把他扔進河裏，但要相信他，他還得過最後一關。不過，他為我們的朋友不可能，他隻是陳前進的一粒棋子，我們也可以讓他為我們的一粒棋子。到了河堤上，虎子小龍你們不要打過分了，主要手段就用沉水的辦法威脅他，到時，看況，我會給你們提示的。”

之後的容，方小波在河堤上已驗了，那一切完全是程文雲的安排。

方小波細細地想，自已取得了程文雲的信任，而且自已還故意說程靈靈和自已關係非同一般，他還把自已當棋子嗎？

他將脖子上的平安扣拿在手上看了很久，剛才從程文雲那裏出來，程文雲的舉似乎是對他說，這枚平安扣是程靈靈對他的是片深，他認可了方小波，他以為方小波喜歡程靈靈，所以才出麵幫忙的，把他當婿對待了。

方小波輕輕笑了笑，是啊，如果林思思不要自已，程靈靈真的是一個最好的選擇，是典型的白富，不僅有錢，還能給自已的抱負最堅強的支持，人特別，那一對酒窩，讓方小波念念不忘，罷不能。

他再次來到臺，看向辦事外的住房，那邊燈已有，從開的房燈的亮度，估計是休息了。

陶洪為什麽要到辦事去呢，借辦事的力量聯絡上麵的領導或者關係網，將陳前進可能到的影響降到最低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