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波苦笑著，原來以為自已告知真相，對方就一定能接能相信的，沒想到，對方本不相信。

“可你們為什麽會對我下藥，然後將我弄到河邊去，還要殺我？”

程文雲搖搖頭，“小波，我怎麽可能殺你，其實我讓你到茶樓時，就已在暗中觀察你了，在你看到紙條之後，你沒有打電話，你離開之後，也沒有跟著你，從這點上，我判斷你是獨自一個人來的，沒有其他人，然後你在和程文華會麵時，講的話雖然不能讓人相信，但邏輯上沒有錯誤。

如此大的信息，看不出，所以我要做的，是進一步證實你的份，不然，我的兩個保鏢完全可以采用他們習慣的辦法，將你暴打或者用他們平常采用的酷刑對你的，我也是怕誤判，所以把你被泡在河裏威脅，或許再過十多分鍾，我們依舊會撈你起來，或許我也可能相信你……”

方小波歎了口氣，“好吧，程老板，既然現在相信我了，那可不可以立即回去？”

“立即回去，為什麽這麽急？”程文雲的目一凜。

“程老板，我相信你應該比我急吧？你在省城如果沒有找到上麵的人，肯定是相當危險的對不對？醫院的空城計，遲早會被人發現的。”

“可是，陳書記讓我回去，是怕他自已這件事影響吧？他在乎的是自已的前途對不對，我回去之後，他最可能采取的辦法是和稀泥，讓我息事寧人，可是，我與高興泰之間已是仇敵，是你死我活那種，如果得知我到省上告他們，他還能放過我和我的家人我的公司嗎？那個時候，我們的傷或許更重更深，所以，我們這一次，必須贏得這次鬥爭我以後的日子才好過。小波，靈靈如此信任你，這些事你分析過嗎？”

沒想到程文雲想得如此清楚，方小波說，“程老板，我和你堂弟談話時的分析你是聽到了吧，陳書記肯定不是這樣想的，我再說一次，陳書記是江城的一把手，也是清水河風景區的主推者，他一定會出麵掃清障礙的，興泰的事，他早就想手了，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你回去，一定會讓他下決心的。當然，你如果還有什麽疑問，我可以讓他的書和你見麵，他應該比我更能清楚地回答你的問題。”

程文雲又拿出一支煙，咳了兩聲，歎了口氣，“幾個月沒煙了，這煙著真過癮啊，小波，從此之後，你就不是外人了，所以我實話告訴你吧，明天上午省人大副主任，也就是原來江城市市委書記沈書記從北京回來，我必須和他見一麵，我相信憑我和他這麽多年的，他會出麵幫我的。”

方小波一下子明白了，原來程文雲之前所依靠的背景就是這個沈書記，沈書記調離江城之後，他失去了靠山，所以興泰公司才如此囂張。

不過一個人大副主任的能量到底有多大，這個位置給方小波的覺是有點像一個閑職，沒有實際權力，能不能再管到程文雲的事方小波真是不清楚，方小波心想或許這個沈書記還沒陳前進管用吧。

方小波想到陳前進讓他找程文雲的本目的，雖然陳前進沒明說，隻是讓程文雲悄悄回去，但的確是如程文雲所說，這樣做是為了陳前進自已的政治前途不影響，如果程文雲找到關係把事搞大了，陳前進治政無方，縱容黑惡勢力存在的印象一旦形，陳前進可就到極大影響了，那時他肯定會特別氣憤的。

這樣的話，自已過來豈不白費功夫？那時陳前者就不會再信任自已。

方小波猶豫很久，“你確信這個沈書記能幫你嗎？”

“當然能，他和省紀委的主要領導關係很好，這個事他一定能張正義的。”程文雲堅定地說。

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如果省紀委書記親自出麵，那這事又不一樣了。

可陳前進怎麽辦？自已回去如何向陳前進待？

方小波點燃一支煙，想了很久，他做了一個重要決定，打算不強求程文雲回江城，因為從程文雲的話中，他認為省上的力量肯定比陳前進強，要是能借助省上的力量鏟除興泰這夥惡霸，還江城一片公平和寧靜，這必定是大快人心的事，這才是自已最希看到的結果。

方小波說道，“行，程叔，那這樣吧，陳書記的書也在省城，但我和他沒有住在一起，我就拖延下來，裝著聯係不上你，但你明天無論找到還是沒找到沈書記或者省紀委的人，可一定立即給我一個消息，那時，我好及時向那書給一個待。”

“行，小波，那就這樣辦，如果我這邊還是聯係不上，我們就一起回去，我去麵見陳書記。”

方小波點點頭，“好吧，程叔，那我立即回去了，你可千萬別讓你手下的人我們今天晚上見過麵。”

程文雲站起來，“好，小波，這些事，我會安排好的。小波，我家靈靈的眼真是不錯，我喜歡你的。”

方小波有點不知所措，在河邊說自已一程靈靈親熱的事，實在是急得找不到辦法了才說的，他可真怕程文雲誤會了。

“程總，我走了，有事聯係。”方小波遲疑地改變了稱呼。

程文雲似乎沒有覺得，指著桌上的煙，“小波，這包煙是給你的，你帶去吧。”

“算了吧，這煙在我上的話就是一個故事，我我能得起的煙，程總，再見。”

“小波，這玉，你拿著。”

方小波搖搖頭，“程叔，這玉你還給程靈靈吧，它的作用就是讓你信任我，現在它的任務完了。”

“不，小波，你不是說你們…要還你還給，這平安扣可保人平安，靈靈是什麽意思，隻有才有權理，拿著吧，拿著……”程文雲一把將平安扣塞進方小波手中。

方小波接過平安扣，此時他和程文雲還必須要更進一步的信任，他不能做出讓程文雲不高興或者懷疑的事。

他把平安扣又掛到脖子上，對程文雲點點頭，快步向門口走去。

虎子用車送方小波到了賓館外一公裏左右的位置，方小波下車後打車回到宏圖大酒店，站在臺，看向對麵，江城辦事那邊的幾個房間都關了燈，方小波想應該是出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