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大人請放心，奴才一定會好好照顧姑娘地。”

孟天楚：“你從前如何伺候二夫人的，就要怎樣伺候殷姑娘，知道嗎？”

憐兒趕點頭，道：“憐兒知道了。┗┛”

門關上了，殷素素聽見腳步聲漸遠了，這纔將忍了許久的聲音放了出來，嚎啕大哭，一旁的憐兒也跟著傷心了起來。

午夜癡凝久。竟緣何、相思如醉，味濃於酒。已負佳人憐我意，此疚今番還有。但信我、深依舊。忽嘆人呆疑影笑，獨喃喃自語誰堪。方哽咽，竟風吼。

風寧月淨明晴宙。盡開、焚香臨竹，弄琴揮肘。著意高山流水曲，傳與佳人攜走。與義、何須折柳。歌和曲心惺惜意，便天涯也似如後。未盡，莫停手。

一路上孟天楚見左佳音無心和自己說話，自己幾次啓口都被掩殺與北風之中，只好閉誰也不說話了。只聽得風在車外，人在車無聲。

馬車在離家還有一里路的時候，左佳音讓屠龍將馬車停了，依舊微笑著，不過顯得有些僵，對孟天楚說道：“天楚，我讓柴猛陪著我去醫館看看，你先回去吧。”

孟天楚拉著左佳音的手，左佳音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拒絕，孟天楚道：“這個醫館一直都是你在張羅著，我都沒有去看過，既然來了，我就去看看，好嗎？”

左佳音沒有說話，柴猛在門外說道：“三夫人，要不我們就讓大人和我們一起去吧。”

左佳音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自己先走出車去，孟天楚知道左佳音心裡一定有了心結，只是和別的幾個夫人不一樣，有地時候比夏儀更要藏得住心事，甚至連孟天楚也看不出來。

下了車，左佳音指著一個正在裝修的門面，孟天楚饒有興致地走到門面前看了看，道：“醫館的名字想好了嗎？”

柴猛笑著說道：“剛纔屬下還和屠龍在說呢。三夫人一直想讓大人您給醫館取個名字，可是您最近一直很忙。”

孟天楚看了看左佳音的表，看不出什麼破綻，孟天楚道：“佳音。你有好地建議嗎？”

左佳音搖了搖頭，道：“沒有。”

孟天楚：“準備什麼時候開張營業呢？”

左佳音還是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興許還要一陣子吧，不著急。”

孟天楚見左佳音一路上都是這樣的懶散，對自己不親不疏的，讓自己十分別扭，孟天楚決定還是要主和說說，這樣下去可不行。

孟天楚：“屠龍，讓你查的事都眉目了嗎？”

屠龍：“已經派人去查了，等會兒忙完我再去問問。”

孟天楚：“不要等忙完了。你和柴猛現在就去問問，我看這個地方離聚賢樓不遠，我和佳音去哪裡坐著吃點東西等你們，你們駕車去吧。”

柴猛正要說什麼，屠龍馬上明白了孟天楚地意思，趕應聲說是拉著柴猛上車走了，只留下左佳音和孟天楚兩個人。

孟天楚笑著對左佳音說道：“很長時間沒有和你一起單獨喝酒領了。今天可否賞臉陪我一起坐坐？”

左佳音噗嗤一聲笑了，孟天楚見左佳音笑了，趕說道：“走吧，現在去興許還有雅間呢。”

孟天楚帶著左佳音走了不過百步就來到了聚賢樓。掌櫃的見自己地父母來了，自然趕找了一上好地雅間給孟天楚他們，簡單地問了幾句，就知道孟天楚和左佳音吃什麼，很快送了上來，然後將雅間地門給關上了。

左佳音著窗外西湖裡殘荷，不覺有些傷。孟天楚主給左佳音斟滿了酒。道：“佳音，來。我們先喝酒。”

孟天楚的這句話纔將左佳音從思緒中拉了回來，端起杯子對著孟天楚莞爾一笑，杯後一飲而盡。

孟天楚知道自己不說，左佳音是什麼都不會說地，於是開門見山地說道：“佳音，有什麼話你我早就說過，不必瞞，你這樣對我，我很難過。”

佳音放下酒杯，給各自的杯中斟滿酒後，將酒壺放下，看著孟天楚黝黑的眸子，淡然說道：“天楚，我沒有什麼瞞你的，我也沒有什麼話要說。”

孟天楚沉下臉來，走到左佳音邊坐下，道：“你是在心裡怪我了，對嗎？”

左佳音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孟天楚：“佳音，你變了。”

左佳音抿一笑，道：“來，天楚，我們喝酒。”

孟天楚沒有端杯，誰想左佳音自己舉起酒杯幹了，然後給自己斟滿，又要端杯，孟天楚按住左佳音的手，焦急地說道：“佳音，你知道我不希看見你滿腹心事地樣子，這麼多年，你我一直坦誠相見，這些都是和別的夫人不能做到的，我一向視你爲知己，以爲真的可以無話不說，如今你爲了殷姑娘……”

左佳音將自己的小手放在孟天楚的上，盯著孟天楚的眼睛，聲說道：“瞧你，三從四德我還是知道地，這麼會呢？”

孟天楚抓住左佳音放在自己上的手，發現冰涼，便趕雙手握住，左佳音微笑的看著孟天楚，道：“你多想了，我不會和殷姑娘吃醋了，這一點你低估了我，我和曉諾不一樣，是因爲你，所以才……”

孟天楚著急地說道：“那你不我了嗎？”

左佳音笑了，趁機掙了孟天楚的手，舉起杯子仰頭一下就幹了，然後才說道：“你看你不辦案就會胡思想了，我不是想說曉諾小肚腸，不過各自地格不一樣，我不會和你的人爭寵。孟天楚分明就聽出了醋意，道：“什麼我的人，你以爲我了別的人就不你了嗎？”

左佳音著孟天楚的臉頰，道：“天楚，一個蘋果分得人多了，吃不吃都無所謂了，明白嗎？”

孟天楚明白了，左佳音是真的吃醋、傷心了，可之前那些人左佳音都沒有這樣，爲什麼獨獨遇到殷素素後會這樣呢？孟天楚茫然了。

孟天楚：“佳音不要喝了，你這樣我會雄。”

左佳音：“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這點兒酒只當漱口而已。”

三天後。

京城來人了，說是萬歲爺催促孟天楚進京，奇怪地是竟然讓左佳音也去，說是要研製一種什麼新地丹藥，不能了左佳音，孟天楚覺得這裡面有問題，信使才走，孟天楚便來到了左佳音的院子，這才發現，自己猜得一點錯都沒有，左佳音已經早就著手準備了離開，難怪說那醫館不著急開了，左佳音見孟天楚來了，看見自己已經收拾好地東西，臉十分地不好看，自己假裝沒有發現，笑著走上前去相迎。

孟天楚難過地看著左佳音，指著一屋子的東西，說道：“你也準備和溫一樣嗎？”

左佳音笑著說道：“我也是昨天晚上得了消息，不過比你早了幾個時辰而已，我想既然萬歲爺已經再三催促了，所以……”

孟天楚：“那瑾兒怎麼辦？”

左佳音想都沒有想，道：“瑾兒還小，自然是要跟著我走的。”

孟天楚笑了，道：“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你已經不準備回來了，是不是？你在要挾我，是不是？？？？”

孟天楚說到一半的時候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左佳音趕讓一旁幫著收拾的丫鬟和下人退下，然後走到孟天楚邊小聲說道：“天楚，你怎麼啦，又不是我要去的，是萬歲爺讓我去的，再說和你一起去一起回來，這樣還不行嗎？我爲什麼要要挾你呢，你最近是怎麼了？”

孟天楚甩開左佳音的手，忿然地說道：“佳音，你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怕我因爲殷素素而忽略了你們所有的人，所以你要走，你以爲自己眼不見爲淨了，是不是？”